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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境軍如果和淏城軍聯合,逼宮造反不是不可能。

  大先生的門生一脈的文官與劉筱亭武將一派宮門請諫徹查,跪地不起。

  原本以為,至少可以等過了花神節。

  朝中文官已經被罷免了好些個,兩位言辭過激的文官被陛下以不敬之罪給打了一頓,回府後半夜就斷了氣。武將除了幾個明哲保身的之外幾乎全是二爺身邊出來的的,個個都有軍功在身,輕易動不得。

  護國之軍若是枉死,不止是寒了邊境將士之心,還有百姓的悠悠之口。

  通敵的信件上印著平西王的王印,陛下是如何得到這些的,他心中有數。若說陛下一開始還有想過給雲府一個善終,那這滿朝文武過半的請求與眾口一詞的開脫,就是成全雲府覆滅的最後一個理由。

  陛下可以有惻隱之心,但他絕不允許朝臣們異口同聲地為另一個人開脫。

  出事之後,因求情的文官中多數是大先生的門生,致使龍顏大怒而治先生管教不嚴之罪。

  禁軍上門拿人時,又莫名搜出了雲府與郭府的往來書信,信中雖沒有謀逆之詞但字字句句均是大逆不道之語。

  郭家一門自是喊冤,這書信從哪來的都不知道,怎麼就意圖謀逆了?

  陛下正是因為朝臣求情一事氣頭上,見了那書信當時就拍案而起,命禁軍將郭府一門鎖拿下獄。

  唯一一個還能在陛下面前說兩句話的,只剩下禁軍統領張鶴倫。

  今日之事,師父早有預料,事先曾囑咐於他務必謹言慎行,不必為德雲開脫。此事頭尾皆由陛下掌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全憑聖心獨斷。與其同著百官一起求情對形勢於事無補還惹得聖心不悅之外,還不如閉口不言先隱忍不言。

  畢竟他是大先生的門生,十幾年一把手教出來的徒弟,比不得那些外人。他張鶴倫手握禁軍,陛下的性命都在他手裡;此時雲府已經在風口浪尖之上了,如果連他也出口求情,只會激怒陛下。

  但鎖拿郭府一門非同小可,他不能再忍。

  “怎麼?想為你的老師開脫?”

  那天殿門口跪了一幫朝臣求情請諫,陛下砸了好些東西,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

  桌案上的書信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張鶴倫沒敢領命抄了郭府,當即掃袍向前,拱手跪地。

  陛下眼神微眯,只要他說出一句求情的話,這一聲令下就腦袋搬家了。

  “臣斗膽,有幾句話想和陛下說。若是陛下聽了,覺得臣無理盡可處置,臣絕無怨言。”

  陛下不語,靜待下文。

  這難得的是叫張鶴倫這一副正兒八經,惶恐不安的模樣。

  “陛下聖斷自有原由,臣是個粗人,不懂得朝堂之事;但自小拜師,受教於先生也是因為大先生學識淵博,天下才子文人奉為圭臬。”

  “此番雖然搜有書信,但德雲一脈為國為民犧牲無數,郭府喊冤,這天下人必定心有偏頗。”

  “若是陛下不加以查明,天下人必定詬病於證據不足就將人鎖拿入獄,這事名傳天下的先生,如何能堵悠悠之口啊?”

  這些話確實不好聽,陛下厭惡得很,可不得不說張鶴倫說得對極了。且不說大先生功在社稷,桃李天下,這雲磊立功無數,德雲一脈孟鶴堂張九齡這幾個都是為國征戰過的,一旦有所差錯,他身為皇帝因為懼怕功高震主而殘害忠良的名頭就掛定了。

  不說九五之尊,無人敢以下犯上。且看大先生的門生,一個個全是文人墨客,別的不行這嘴皮子可一流,寫成故事世世代代傳下去。

  嚴重些就是遺臭萬年的罪過。

  夜幕降臨時,一卷聖旨金書快馬出宮,禁軍一百人整齊劃一,鎧甲碰撞,沉重悶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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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府一門封宅,禁軍看守,不得出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前程似錦

  南境大軍之所以一直遲遲未到就是為了等今天,封鎖了天津城,不日將要押送雲磊回京。

  淏城軍上下無一從命。

  不說他們是雲磊一手教出來的,這南境軍自從奉旨來天津之後至今也有大半個月了,上至副帥下至柴火兵一個個的都囂張得不行了!弄得他們像是外來人似得!

  南境軍也一直遲遲不奉旨入城。分明就是故意的,如今里外夾擊讓二爺腹背受敵!

  還有那副帥領著前鋒隊伍先行進津的這些日子,說眼高於頂都是客氣,簡直是鼻孔長在腦門上,不跪下看不見人的狗東西!一直就沒把二爺放在眼裡,說是奉命入津由平西王訓教,跟來了個祖宗似得。

  二爺不搭理他,下令“三不”。

  不管、不問、不反駁。

  沒幾天那副帥就拿下了天津城守衛權,還就真以為天津是他們做主了。

  淏城大軍血戰邊境,守衛西北多年,平定戰亂之後二爺有令一年一換防,為著就是不讓國中兵馬安逸喪志,如今城中的正是去年回來的淏城軍,雖然人數遠遠比不上南境全軍,但他們這些人的能力與耐心遠也不是那些狐假虎威的東西能比的。

  而今南境大軍趕在聖旨到的前一天大軍圍城,分明就是早有圖謀!所謂賊喊抓賊說的就是這些人,扯什麼“收買南境軍意圖謀逆”,這些個東西還能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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