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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販毒團伙背後還有著更大的隸屬機構,一直都讓政府很頭疼。而這次任務失敗,因為我的違背命令都導致的任務失敗,也使政府下轄的不少機構造成了不小的損失……然後,我就被剝奪軍銜,被從comsubin開除了。

  畢竟,身為一個軍人,必須要遵守的一條鐵則就是——服從命令。”

  【因為救尼科爾,你錯失了抓捕那群傢伙的最佳時機。】

  【之後本可以彌補,你卻又為了救那些島民而徹底放棄了這次任務。】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對錯,確實很難有一個客觀的判斷。但是,無論對與錯,你終究是違背了作為一個軍人必須去遵守的那條原則啊。】

  記得軍銜肩章被扒下的時候,雷諾茲上將是這麼對她說的。

  她接受了,很坦然地接受了,在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那個時候,成了無業游民的我以為要加入失業大軍,一個個人才市場絕望地跑招聘……畢竟如今義大利的就業率是那麼悲壯。但就在這個時候,SISMI的局長卻是找上了我。”

  【那不勒斯的海邊教堂——

  愛理靜靜地坐在很小的時候這個母親經常帶她來的地方,視線沒什麼焦距地望著那些聖母壁畫。

  她該向上帝許個什麼願呢……早日找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不,還是直接從天而降一沓鈔票把她砸暈會更好。

  就這麼呆呆地坐著,直到一個男人也在一旁坐下。

  那個男人她見過,是SISMI的局長,那次出任務前去SISMI總部的時候她有見過。

  “你的價值不應該僅限於此,來我們這裡吧,怎麼樣,愛理。維爾勒?”

  一上來便直接拋出了橄欖枝,而愛理卻仍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局長先生倒也不惱,只是笑著說道:

  “我見過你的父母,或者說……他們是我的恩人。十多年前的時候吧,我參加了駐外維和工作,在戰場最前方衝鋒陷陣,有一次受了傷,是作為醫護志願者的你的父親母親救了我。之後,我們也一直斷斷續續有些聯繫……直到前幾年,他們去世。”

  說話間,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封信遞給愛理,“這是你父母當年在非洲那個地區發生暴亂前要寄給你的信,因為當時形勢太過混亂所以沒能寄出去。如今,那個援非醫療隊剩下的人已經完全回歸了,這封信幾經周轉,也總算是到了我這兒,現在……還給你了。”

  說完後,局長先生也未多留,起身離開了,體貼地給愛理留下了屬於她自己的空間。

  打開信,看著那熟悉的筆跡,愛理第一次感受到了僅僅一張信紙,便像是母親在對她說話。

  前面都是一些各種關心、囑咐她的話,而最後——

  “這個地區的形勢的確是越來越混亂了,各部落之間的領導人相互鬥爭不斷,每天都有小的摩擦,終有一天會引發大暴亂吧。我知道,就這麼離開對我個人而言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看著那些和我朝夕相處,早已被我視為同伴的善良的人們,看著那些我曾經親手救治過的孩子們,我沒有辦法就這麼拋下他們不管。暴亂開始後,會有更多的人受傷,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吧……我想要救他們。愛理,如果是你面對這種兩難的境況時,你會怎麼選擇呢?呵呵,不用急著回信告訴媽媽答案,因為媽媽會努力生存下去,拼盡全力回去和你相見,然後聽你親口把你答案告訴我。愛你、相信你、祝福你,永遠。”

  最後的字跡已經模糊了,被淚水所染濕。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淚就這麼無聲地從她的眼眶中溢出,順著臉頰滑落,然後滴在信紙上,怎麼也止不住。

  雖然有點晚了,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媽媽,我最後,做出了和你一樣的選擇。

  我們還真的都是……無可救藥的蠢貨啊。】

  ……

  第110章 相似的靈魂

  “之後, 我就加入了SISMI。兩年前,按照任務安排, 我和局裡的一個同事一道前往日本,潛伏進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進行臥底工作。因為那個組織的成員都是用酒名來起代號,所以我們私下裡又把這個組織戲稱為‘酒廠’,而我在那個組織里的代號, 叫做‘Margaux(瑪爾戈)’。”

  回憶下去,就不可避免地談到了那段酒廠歲月,再看看自己如今的身體, 也是感慨萬千。

  綱吉:“那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與你們黑手黨這種近乎於公開的組織不同, 那個組織的一切都是個迷, 迄今為止我也只是了解到了冰山一角而已。‘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 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 讓人死而復生’……這就是目前我所知的那個組織的目的,聽起來很中二對吧,但我卻覺得也許並非不可能。”畢竟返老還童這個階段,組織已經可以做到了, 雖說丟失了解鎖這項成就的關鍵人物小哀同學, “至於組織成員的構成……”

  說到這時,清美停頓了一下, 想著措辭……組織的成員基本可歸類於包含她在內的一群可以開個迷你聯合國的假酒、以雪莉為代表的叛徒、以伏特加為代表的廢物、以貝爾摩德為代表的窩裡反、以及琴酒。

  啊,啊, 這樣一解說瞬間覺得組織的逼格變low了, 連帶著她的臥底任務都聽起來沒那麼高大上了……說不出口啊, 說不出口。

  “咳咳,總之就是……組織成員都很複雜啦。”

  清美直接繞過了這個問題,接著講述和自己密切相關的部分:

  “我和那位同事的臥底任務原本都進行得很順利,但是後來,還是出現了失誤。我的身份被懷疑,而一旦我被暴露,他也將受到牽連,任務就將宣告失敗……就在我臥底身份即將暴露的時候,他選擇了棄卒保車,通過自編自演的一場戲,主動揭露出我的臥底身份。就這樣,立了功的他在組織里獲得更高地位並進一步深入組織內部,對於臥底工作而言是個很大的突破;而我,這個證據確鑿的臥底,則被抓起來審問,在沒有從我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後,組織也失去了耐心,直接餵給了我一顆研發的毒藥送我見上帝去。結果組織並不知道的是,那種藥有一定的概率能使人身體變小,我有幸成為了小概率人群中的一員,沒有因此死亡,反而身體變回了十年前也就是十四歲時的樣子並且逃出了組織。之後,我找到了那種藥物的研發者,並且投靠了她和她的小夥伴。她當初也是服用藥物身體變小後從組織出逃的,也一直都在研究該如何讓身體恢復的藥物,目前她已經研發出了能夠讓身體暫時復原的恢復藥,剛剛掉進海里的時候我服下了一枚,現在藥效看來還沒有結束啊。”

  終於明白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後,綱吉不覺間感到了一份心安……大概是因為,這次,終於完完全全地了解她了,終於認識了一個完整而真實的她,不再是隔著一層無法觸及的薄膜,而是能夠真真正正地觸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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