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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楚留香摸摸鼻子:“不,這一回真的不是!”見原隨雲挑眉露出不信之色,他苦笑:“是一點紅,他寫了一封信,只有半個‘救’字,與此同時,其與無容姑娘,不,現在是紅夫人了,夫妻兩個一起失蹤。”

  保持沉默的陸小鳳、李燕北都是一驚,原隨雲凝眉不語,胡鐵花嚷嚷道:“最近江湖上最大的事情便是紫禁之巔的決戰,於是…”

  姬冰雁接口言簡意賅說出了自己得知情況後的作為:“我直接向飛蓬求助了,他正好才到京城不久,今天說你到京城,還是和陸小鳳一起。”其話語讓人恍然大悟:“楚留香想來見見…他的繼承人。”

  陸小鳳乾笑著摸摸自己的鬍子:“香帥前輩。”

  楚留香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很像我,真的很像。”其笑了笑:“適才,我們幾個都看見了。”

  “是很像,樂於助人這一點…”想到一路上的事情,原隨雲似笑非笑勾起唇角:“惹是生非的能力更是,也難怪滿樓和我說…”陸小鳳瞪大眼睛,蝙蝠公子忍俊不禁:“陸小鳳,滿樓說,我一定會喜歡你的,就像當年喜歡香帥一樣。”

  李燕北和陸小鳳尚未聽懂,姬冰雁已經笑歪了身子,胡鐵花亦是身體一抖一抖,楚留香抽著嘴角的揭露了真相:“是啊,喜歡背後添暏耍人,陸小鳳陸大俠,雖然無傷大雅,你知不知道你一路上有一半麻煩都…”他不忍直視的撇開頭:“飛蓬把魔教的消息給我看了,原公子,你這般欺負後輩…”

  終於明白過來的陸小鳳控訴的瞧著原隨雲,他則笑得仿佛清風吹拂、渾身舒暢:“我只是對當年給你添暏沒成功之事深表遺憾,另外……誤把陸小鳳當成了你的傳人。”所以,真不能怪他手癢。

  此言一出,馬車上笑聲一片,唯有陸小鳳鼓著腮幫子,心底無比思念花滿樓,路上他對原隨雲很好正是因為對方眼睛不方便讓其想到好友,結果……果然還是花滿樓最好了,陸小鳳哀嘆一聲,轉移話題道:“咳,李燕北,你還沒說,那些殺你的人是誰派來的呢。”

  笑得快要抽過去的李燕北努力抑制笑意:“額,是城南老杜。”他簡單說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約戰造成的結果,尤其是各方所立的賭約。

  車上其他人還沒說什麼,陸小鳳已表情青黑:“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好好的劍客巔峰之戰。”他一拳砸在車壁上:“這群蜂擁而至的混蛋究竟將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看成了什麼東西?看成了兩隻變把戲的猴子?看成了兩條在路上搶肉骨頭的野狗?”為好友不平的陸小鳳面色很不好,在李燕北問他來意時更是直言不諱:“我只希望永遠也看不到他們這一戰!誰死都不是好事…”陸小鳳揉了揉眉心:“西門需要一個對手,同代人之中只有葉孤城,結果…”其怨懟道:“好好的決什麼斗,一起印證劍道不好嗎!”

  參與賭約的李燕北頗為不自在的扭開頭,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和原隨雲的臉上卻都有讚許和認同之意,此刻,坐在馬上的車夫打斷了他們的思緒:“幾位,到了。”

  訓練有素的侍者將幾人帶入莊園,但讓幾人的表現不同的是,第一次見到飛蓬的李燕北對著那張把他曾經所見的全部美色都比到泥里的容顏發呆,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和看不見的原隨雲則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坐在飛蓬一左一右的兩個人身上,同樣是一襲纖塵不染的白衣、同樣是腰間佩劍,陸小鳳更是驚道:“西門?!”他話語一頓,乾巴巴又補充了一句:“額,這位是…葉城主?”

  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飛蓬對眸中震驚難掩的幾個人莞爾一笑:“幾位,坐吧…”這般說著,他側頭繼續其他人沒來前的話題:“葉城主,你和蜀中唐門之事傳出,京城大亂啊。”

  和葉孤城有點交情的原隨雲亦反應過來,其一針見血問道:“葉城主,老實和尚是誰的人?”

  葉孤城的臉色莫名黑了一下,周圍溫度驟低:“宮九!”

  飛蓬眯起了眼睛,原隨雲微妙的沉默了頃刻,繼而啼笑皆非的笑言道:“九公子這是…又皮癢了?”

  “哼!”葉孤城撫摸了一下劍,又淡定下去:“唐門的毒是不錯,只是…”

  原隨雲點頭,亦如當年海上每次大事議事時,大膽打斷葉孤城的話:“你沒調戲任何人。”他忍笑:“宮九說過,你及冠時,他給你送過無數好看的男女,然後…”周圍溫度再次劇降,飛蓬忍不住往一邊躲了躲,原隨雲笑意滿滿:“他說,懷疑你是不是…”

  “蝙蝠公子!”葉孤城也仿若昔年警告般喚了一聲,原隨雲很識相的閉上了嘴,葉孤城淡淡說道:“宮九給老實和尚下令搗亂後,就失蹤了。”想來不到決戰結束,他絕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找打。

  姬冰雁和胡鐵花的神色頗為驚嘆,楚留香更是托腮笑言了一句:“我倒是惋惜,當年蝙蝠島一戰,那位九公子沒親自現身。”胡鐵花登時笑出了聲,姬冰雁深以為然頷首,李燕北、陸小鳳的眼神一閃一閃,心中不約而同想到,這般作死的行事風格能不被海上其他勢力坑死,這位九公子絕對有過人之處。

  飛蓬啞然失笑:“好了好了,上菜!”他加大音量,聽見門外一聲應是,才對葉孤城道:“攤上這樣的師弟,城主辛苦了。”此一語讓不知情的幾人露出恍然之色,而葉孤城默默瞥了其和表情發冷的西門吹雪一眼,心底的話因在場外人沒有出口,宮九也是你們兩個的表兄、玉羅剎的親外甥,且他還提出搶親被王憐花他們採納,比起自己,你們只怕會更辛苦。

  只是令大家沒想到的是,西門吹雪忽然出聲:“飛蓬…”飛蓬抬眸,他垂眸淡淡道:“之前我從無名島回中原,宮九讓我幫他給你遞一封信。”飛蓬一怔,其面色冷凝:“說是信,其實只是一幅畫、一首詩…”

  聞言,葉孤城手一緊,飛蓬忽然有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西門吹雪一字一頓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飛蓬的嘴角、眼角一起抽搐,他這是被自己表兄給調戲了?西門吹雪掃過其他幾人宛若被雷劈到的樣子,乾巴巴說道:“我直接把信撕了,反手給了他一劍,他躲了過去…然後,他說你治好了他的頑疾,是故決定效仿古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禮尚往來!”飛蓬磨了磨牙,偏頭對難得呆愣的葉孤城:“葉城主,此番事了,麻煩你給我帶話給宮九…他太客氣了,順便我回他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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