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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霍總管是閆老闆精心培養視作繼承人的啊。”陸小鳳長嘆一聲,簡直令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閆老闆很傷心,是故連留我們吃個飯都沒心思了,可惜了那桌子盛宴。”他撇撇嘴,完全對霍天青為一個利用他的女人而對主家恩將仇報之舉毫無好感,只是對其最後那慘白而難以置信的神色又難免升起憐憫。

  丁楓微微一笑:“其實,我挺佩服那位上官姑娘呢…”他嘆了口氣:“在被霍天青質問時,她竟然還言,你自己說願意為我去死,那理直氣壯、死不悔改的口氣,也是難得,堪稱女中豪傑。”蝙蝠公子心腹對蹙眉顯是不贊同的花滿樓躬身一禮:“花公子,您對上官飛燕…”

  花滿樓淺淺一笑:“還要多謝隨雲之前的提醒,飛燕…”他嘆了口氣:“她那麼一個年輕的姑娘,又有不錯的容貌,非要…哎,這又是何必…”想起差不多德行的霍休,花滿樓忍不住搖頭:“何苦來哉,閆老闆現在也知道青衣樓之主是…”

  “你們說,霍休是不是有病啊!”被朋友耍了的陸小鳳拍了桌子:“他好好當天下第一富豪不好嗎,非要算計來算計去…”一頭磕在桌子上,其沒好氣說:“我和丁楓幾日無歸,便是防著霍休,他亦沒讓我兩人白等,在蘇少卿,哦,就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蘇少英回峨眉山之後,便是今日凌晨,派了不少青衣樓好手,差點把閻府給滅了。”陸小鳳的神情冷了下去:“若非丁楓早調來不少人,我又極力護著閻鐵珊,還真讓他得逞了。”

  丁楓含笑道:“閻老闆當時就氣炸了,說他會給獨孤掌門寫信商討,不過以那位峨眉掌門能創出刀劍雙殺這等功法的脾性,八成會拉著閻老闆直接殺到青衣樓的總樓去。”

  陸小鳳冷硬的表情褪去,留下的多是無奈:“是啊…霍休…”

  柔軟的軟榻上,飛蓬打了個哈欠,玩味笑道:“陸小鳳,難不成你還對霍休…余情未了?”

  被其說法瘮得打了個哆嗦,陸小鳳控訴般瞪了他一眼:“不,我只是在想,他畢竟是我的朋友,我能不能在獨孤掌門和閆老闆手下,幫他收屍。”這一件事前前後後牽扯的人太多,霍休作為最大的黑手,絕對抵擋不住各方的壓力,他這個昔時朋友能做的只是為其厚葬而已,畢竟也是一位豪傑。

  “好吧,丁楓,你記得和獨孤掌門說一聲,給我魔教一個面子,讓重感情的陸大俠給他的朋友找個好地方安葬了。”飛蓬悶笑一聲,丁楓正色頷首,自以為事情結束,玉少教主起身打起精神,打算給萬梅山莊寫一封信,告訴西門吹雪不用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飛蓬真實性格顯露,冷情似溫情,畢竟是游離於人間的,唯一牽動心神的只有被承認的親人玉羅剎,西門吹雪都差了點,畢竟接觸沒親爹多啊。

  PS:大家猜猜,西門吹雪這一回還出不出場了?再次雙更求評論收藏麼麼噠

  第22章 貳貳·貪心不足蛇吞象

  “你說什麼?”將霍天青交給天禽門自行處置,閻鐵珊為防範青衣樓殺手,在徵得飛蓬同意後暫時搬至魔教宅院,以等待獨孤一鶴到來,但一月之後,峨眉山下的魔教據點卻傳來一個令他和飛蓬、陸小鳳、花滿樓一致震驚的消息:“西門吹雪在峨眉山下齋戒三日,攔下獨孤一鶴只求一戰?現在盡皆重傷,獨孤一鶴被峨眉派接了回去,他本身亦去萬梅山莊買下的別院裡養傷?”

  陸小鳳的神色很古怪,捂住臉幾近於呻|吟道:“失算啊,西門好戰,在突破後怎麼會不挑戰高手,木道人喜歡遊歷、少有能見到人,白雲城主遠在海外,薛衣人大俠和“聖母之水”峰那兩位又都閉門不出,現在獨孤一鶴要下山,他當然不會錯過好機會!”其瞧向擺設低調又不乏內涵的客房另一邊,只見自消息傳來便凝眉一聲不吭的飛蓬斜依在軟椅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什麼,手裡把玩著一塊暖玉,不由走過去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飛蓬,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飛蓬回過神,他無聲嘆了口氣:“陸小鳳,金鵬王朝之事,和西門吹雪比起來,哪一個你更關心?”

  陸小鳳毫不猶豫說道:“自然是後者,霍休什麼時候收拾不行,咱們又不缺證據…”

  “哈!”閻鐵珊尖聲嗤笑一聲:“證據不證據並不重要,只要拳頭比青衣樓硬就行了。”

  一言不發的花滿樓終於放下茶盞:“所以,我們還是別猶豫了…”他“掃”了一眼飛蓬,淡淡說道:“獨孤掌門在峨眉自然不會有事,西門吹雪卻不一定。”

  “沒錯。”陸小鳳頓時正色起來:“西門和獨孤掌門平手一事定然已經傳出,江湖現在絕不缺想利用其傷勢未愈狀態…致其於死地之人。”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我立刻過去…”花滿樓沒有再說什麼,只淡然微笑、緊隨其後,閻鐵珊猶豫一下,在飛蓬坦然點頭時也放下心跟了上去,青衣樓這些天雖有監視,然一直不敢冒險入侵魔教據點,飛蓬留在這裡並無危險。

  青衣樓總樓

  矮小硬朗的老頭兒饒有興趣的笑著:“無根之水準備好了?”見手下點頭,青衣樓總瓢把子抬手一指面前僵硬仿若一具屍體的男童:“希望我金鵬王族典籍上克制母蠱的古法有用吧,把這陰年陰月陰時陰分出生的童子身上全部鮮血放出,再澆入無根淨水,攪拌好了跟我說說看是什麼樣子的,典籍可是說了,最後會是無色無味的淨水。”

  黑衣男子頷首將被點穴正表情恐懼的男孩拎了出去,不多時,淡淡的血腥味順著門fèng傳入霍休的鼻子裡,他挺起腰身喃喃自語:“最好管用,若真制住那位天下第一美人,玉羅剎或許會投鼠忌器…”托起腮幫子,其吃吃笑了起來:“聖子身份在飛蓬以第一美人身份上榜後傳至中原,誰不知道那定是玉羅剎為防範有人打他寵愛之人的主意,不是小情兒我都不信。”說到這裡,他忽然嘆了口氣:“我當年到底哪根筋不對,才非要去練童子功,像玉羅剎那般葷素不忌、風流不羈的過日子,才是真正順心啊。”

  七日後,手指隨意攪了攪乾乾淨淨一點都看不出本是人血的“淨水”,霍休滿意頷首:“去吧,讓我們在魔教那棟宅院的釘子行動起來…”他勾起一抹令人膽寒的笑容:“把那位飛蓬公子沐浴用的水換了,在他軟手軟腳爬不起來之後,打暈送過來…”最後玩味的扯了扯嘴角:“嗯,不用給他穿上衣服,直接送到我床上便好。”派了好幾個輕功絕佳的殺手過去,霍休穩如泰山的坐在柔軟舒適的椅子上,只等手下將人送到。

  浴池中,發現身體發軟顯被算計已經遲了,飛蓬在見到殺手的打扮時難掩驚訝,著實想不到霍休真敢冒玉羅剎之怒對魔教據點下手,在見殺手毫不猶豫將給他送水的小夥計滅口時,其後頸一疼,在命照膽非緊要關頭不得出手後,理所當然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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