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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不去試試呢?不過就兩文錢罷了。”薛梓茹覺得有意思,一個勁兒地慫恿著牛雪卿去試試。

  “好吧好吧,我去試試。”牛雪卿硬著頭皮走上去。圍觀一片譁然。

  “竟是個姑娘!”

  “一個姑娘家能讀什麼書?!”

  “女子無才便是德,姑娘家家的讀什麼書啊!”

  聽了這些言語,牛雪卿十分不高興。她本只是試試,聽了這些,確實覺得一定要努力,得給姑娘家爭口氣了。

  “娘子,得罪了。”

  “公子儘管問,若答不出來,我自認技不如人便是了。”

  “好。第一句,先不為難姑娘:床前明月光。”

  牛雪卿頓時覺得十分尷尬。即便是覺得對手是個姑娘輕視對手,也不用出這種詩句吧?

  牛雪卿一愣神,大家都以為她是不會,紛紛露出鄙夷的神情。

  牛雪卿笑笑,從容道:“疑是地上霜。”

  對方一愣,又道:“第二句:春種一粒粟。”

  “秋收萬顆子。”

  “第三句:過盡千帆皆不是。”

  “斜暉脈脈水悠悠。”

  圍觀人群又像炸開了鍋。

  第三首了,再答對一首,便可以做擂主了!

  這個姑娘真不簡單!大家紛紛調整態度,有敬佩的,有詫異的,當然,還有繼續鄙夷的。

  對手也不那麼穩了,有些汗涔涔的,生怕自己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裡。

  “第四句:西窗一夕悲人事。”

  牛雪卿愣了。

  這句,她真不會。

  沒辦法,短暫的思考之後,她只能說:“抱歉,我不會。”

  人群平息了些,這才是他們預料之中的。

  對手也鬆了一口氣,輸給一個小姑娘,太丟人了。

  “第五句:青天有月來幾時。”

  “我令停杯一問之。”

  四句,不多不少,剛剛好。

  牛雪卿,成為了這個遊戲唯一一個女擂主。

  看來自己上來是對的!牛雪卿看向薛梓茹,薛梓茹正用定定的目光看著自己,目光里寫著:加油,為女孩子爭口氣!

  牛雪卿有些無奈,為難自己做什麼,幾十年後,自有李清照為女子爭氣。自己不過是個未來的初中畢業生而已啊。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擂主,牛雪卿是暫時當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出場戲份約等於龍套的男配。

  捉蟲!

  ☆、腹有詩書氣自華

  很快,便有人來攻擂了。

  竟是方才那個書生!

  “又遇到姑娘,真是緣分。”

  牛雪卿微笑點頭,確是有緣。

  “姑娘請吧。”

  這書生對於女子識字的態度,讓牛雪卿覺得很舒服。加之彬彬有禮的態度,若是放到現代,牛雪卿倒是想用“紳士”來形容他。

  只是,牛雪卿讀過的詩,大多也是十分常見的。方才能對上一兩句生僻的,也不過巧合而已。如今要考別人,牛雪卿心裡沒底。

  不過能坐上來,已經是給姑娘家掙足了面子。便是被攻下去了,也沒有什麼。

  “嗯……”牛雪卿想想,因是趕鴨子上架,所以腦子裡其實什麼也沒有,且還得斟酌仔細著不能說出後世的詩詞來,於是憋了半天,只說出一句,“曉看紅濕處。”

  這一題果然不難,只見對方笑著點了下頭便道:“花重錦官城。”

  牛雪卿知道這一題難不住,已然開始想下一題了。順著杜甫這個思路,便又道:“劍外忽傳收薊北。”

  對方沉吟一下道:“初聞涕淚滿衣裳。”

  牛雪卿一時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想想道:“折戟沉沙鐵未銷。”

  對方偏偏頭,無奈道:“在下才疏學淺,未曾聽過此句,還請姑娘告知。”

  見前面的人皆未問答案,牛雪卿也便沒有問,畢竟問了也不一定能記住。卻不想他竟這般有求知慾。

  “自將磨洗認前朝。”

  為了增加趣味性,這遊戲有規定,不能對同一個人說重複說同一首詩,以免對方有一首詩沒聽過便輸了全盤。所以問過這一首,牛雪卿仍舊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牛雪卿想想,還是說些溫庭筠的吧,“玲瓏骰子安紅豆。”

  對方一愣,遂接道:“入骨相思知不知。”

  “嗯……”牛雪卿接著想溫庭筠的詩,卻突地想到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

  對方又搖搖頭:“在下不知。”

  “心悅君兮君不知。”

  對方聞言一愣,遂一笑:“姑娘說的是。”

  啊?

  牛雪卿畢竟同文人無法相比,很快便被攻下來了。

  不過既是撐了幾輪,自然也是有獎品的。是個男人用的腰帶。

  牛雪卿和薛梓茹自然是沒有用的。牛雪卿想著,回去送給展昭便是了。

  而先前遇到的那人竟是捲土重來,不知是牛雪卿時運太好還是他時運太好,竟勝得比牛雪卿還要多。獎品卻是個鐲子。

  這自然不是為參與遊戲的姑娘家準備的,不過是讓勝者拿去哄姑娘的。

  牛雪卿瞥了一眼那鐲子,大約是銀鐲,兩頭是一大一小兩枝花苞,花皆為白玉所做,以銀覆之,呈花苞狀,栩栩如生。雖銀與玉石成色皆一般,但貴在心思巧妙,做工精緻,亦是不菲。

  牛雪卿便露出喜愛的神色來。

  “姑娘喜歡,便拿去吧。”見牛雪卿如是神情,那人如此道。

  “那如何使得。”牛雪卿自是不會占人便宜。

  “我也沒有心上人,留著這年輕姑娘戴的鐲子也無甚用,不若順水推舟,送給姑娘。”

  “多謝公子,只是當真不必。”

  “姑娘得這腰帶,於在下還有些用,不若你我各取所需,交換如何?”

  牛雪卿看看手中的腰帶,略顯華麗,想來展昭也不會喜歡,便道:“自是好,只是公子的鐲子似乎更要貴重一些,公子不覺吃虧麼?”

  “再貴重的東西,若是無用,便也是廢物了。”

  牛雪卿覺得這句話同她所想一樣,不禁好感倍增,點頭答應,以物換物。

  同薛梓茹玩到吃過晚飯,二人都十分乏了,回客棧便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吃過早飯,二人本是要商量今日的行程,卻忽有人敲門。

  兩人既沒有親友在這裡,有人尋來,便定然是麻煩事了。牛雪卿心裡一緊,上前開門。

  “二位姑娘。”竟是客棧的老闆,看神色,的確不是好事。

  “有事嗎?”

  “姑娘,有人描了姑娘的樣貌,正四處尋姑娘呢。”

  “啊?”牛雪卿一愣,“我?”

  “正是姑娘。”

  牛雪卿有些懵,自己可是什麼麻煩都沒惹啊,尋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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