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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牛雪卿不甚在意。

  “你不興奮嗎?到時候,街上一定很熱鬧,定有許多美嬌娥、俊公子到街上去。”

  “你說的那是元宵節還差不多,七夕風俗多,大家都忙著在家穿針乞巧、拜織女、吃巧果,街上人不會多多少的。”

  “可七夕不是古代的情人節嗎?不出門,怎麼約會?”

  “古代的情人節其實是上元,也就是元宵節,七夕……其實不過是乞巧的節日罷了,因著牛郎織女的傳說才漸漸演變成後世的樣子的。”牛雪卿本身對古代文化、漢族文化感興趣,讀的雜書又多,這對於她來說是常識。

  “原來是這樣啊。”薛梓茹點點頭,“那元宵燈節肯定很熱鬧吧?”

  牛雪卿回憶元宵:“很熱鬧,處處張燈結彩,到處都是賣花燈、猜燈謎的,可有趣了。”

  “那可有放河燈的?”

  “河水還沒全化呢,如何放河燈?”

  “對噢。”薛梓茹不好意思笑笑,又遺憾道,“可惜那個時候我還在巴陵呢。那邊的河可是沒凍上。”

  怕薛梓茹又多想,牛雪卿忙邀請道:“不過今年好了,等元宵的時候,我們一同上街,猜燈謎、賞花燈、綁布條許願、挑珠釵首飾、看那些俊公子,如何?”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真是無聊到爆炸,爭取兩章之內推進劇情,我可以的!

  另,這章立了個元宵節flag,這說明什麼呢?

  ☆、輕羅小扇撲流螢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觀的一首情詩,讓許多人又誤會了乞巧節。

  真正的乞巧節,在現代人看來,就無聊得多了。穿針、乞巧、吃巧果,牛雪卿本不想參加,但又不想被看出什麼異常,只好硬著頭皮應付完,拉著薛梓茹上街閒逛去。

  “今日街上果然沒什麼人啊。”

  “嗯。”牛雪卿抬頭看夜空,“也不知道哪顆是牽牛星,哪顆是織女星?”

  薛梓茹也抬頭,眯起眼睛來想辨認,卻失敗了。牛雪卿的視力,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薛梓茹還有個一百多度的近視,以星星的大小,看著還是有點困難。

  “算了,不管它了。”

  兩個姑娘一路閒逛,便走到了汴河邊。

  七夕時節,天氣已經不那般暑熱,河邊更是涼快。順著汴河走一走,還挺舒服。

  “阿雪!那是什麼?!”

  不遠處有微弱的光亮在空中閃爍著。

  牛雪卿湊近幾步看看,興奮道:“是螢火蟲!活的!”

  薛梓茹聞言,也湊上去:“可惜不多。”

  牛雪卿笑笑:“有就不容易了,在咱們那兒,可是一隻都看不到。”

  “說的也是。”薛梓茹滿足地停下來,就地坐下,托著下巴看螢火蟲。

  牛雪卿也跟著坐下來:“真好看。”

  楊柳、微風、澄靜如水的月光、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汴河水,還有若有若無的螢光。

  這樣美好而寧靜的景色,沒有人忍心說一句話去破壞。

  薛梓茹想起一個有關螢火蟲的傳說,難得有機會在牛雪卿面前賣弄學識,忙道:“阿雪,你知道腐糙為螢嗎?”

  “知道啊。古人認為,螢火蟲由腐糙化來,《禮記》中說,腐糙為螢。其實是螢火蟲在水邊糙根產卵,幼蟲入土化蛹,次年變成蟲,所以古人誤會螢火蟲是由腐糙變化而來。”

  牛雪卿又知道了,薛梓茹有些失落道:“阿雪,你真是哪裡都好。”

  聯想到上次薛梓茹的話,牛雪卿站在薛梓茹的角度上想想,自己似乎的確各個方面都要比她順遂許多。可客觀地說,這其中雖有運氣成分,但也與個人有關。牛雪卿自認待人接物是比薛梓茹討喜些的,且她喜歡讀書,又對古代的生活習慣本身了解多,即便順遂些,也是靠了自己的努力,有何不可?

  可薛梓茹畢竟是牛雪卿的他鄉故知,牛雪卿還是不想她難過,於是決定訴訴苦,讓薛梓茹知道自己也不是那樣順遂。

  “其實不是,我也有不順的地方,只是不想總抱怨,讓自己和別人都煩心罷了。”

  “嗯?”

  “你知道嗎,我現在做的事情雖然俸祿高些,卻是可費腦子了。有時候搞得頭要打結了一樣。這倒不要緊,關鍵是這份事情,還要冒大風險。”

  “?”

  牛雪卿便將自己被劫持、墜馬的經歷講給她,薛梓茹感嘆道:“原來你也有不順的時候。”

  “自然是。你也有讓人羨慕的地方啊。你看,我雖然會吹笛子,可我學了好多年才到現在這個水平,天賦算是很差的了。你學古箏學得那麼快,那麼有天賦,我都羨慕不來呢。你如今會看宋代的譜子了,我可還不會呢。”

  薛梓茹聞言,果然高興了許多。原來,自己沒那麼不堪。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回了府衙,各回了房間。

  “阿雪,你回來啦。”

  “你還沒睡啊?”

  “今天七夕,我方才一直在院子裡看牛郎織女星呢。”

  “原來是這樣。”

  公孫舞低頭撓撓跳上來的爰爰:“你的兔子爬到我床上了。”

  牛雪卿摸著黑,一把把爰爰撈回來,這兔子如今已經長大了,約麼至少六七斤。抱了幾步路,牛雪卿已經感覺十分吃力。

  讓爰爰自己到地上玩兒,牛雪卿隨便抹了把臉就躺到床上,一時還睡不著。

  “阿雪。”公孫舞也還未睡。

  “啊?”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不過你若是生氣的話,就當我沒說過便是。”

  牛雪卿倒是不大擔心,公孫舞是個有分寸的人,她能問出口的話,應該也沒什麼不能回答的:“你說。”

  “你同薛姑娘,因何打起的交道呢?”

  牛雪卿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轉念一想,可能自己同薛梓茹的性格的確不容易成為朋友。若沒有這一層關係,她本身也不大喜歡薛梓茹。

  “她是我同鄉。”

  “阿雪,你不願說便算了,你我這樣好的朋友,不必瞞我。我曾聽廚房大嬸提起過,薛姑娘,是來自西北的。”

  牛雪卿沒想到,略一沉吟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同她的情誼同同鄉差不多。我家在幽州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幽州城的人也大多不知道,村中景物也與其他地方有許多不同,所以,我對幽州的人也不都有同鄉之感。那個村子太偏,很難遇到同鄉。而薛薛,則是曾經去過一次,小住過一段時間。此時竟在其他地方找到故知,我自然有別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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