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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狹小的房間裡只余電腦散熱器的嗡嗡聲和紙張快速翻動的聲音,時間流過這個空間都好像變得粘稠起來,reid雖然有點恍惚,但有了旁邊翻動紙張聲作為刺激,這次他的閱讀速度好像突破了以往的速度,當然閱讀質量還是有所保證的。

  半個小時後,lila讓瘦竹竿帶著他的二十三本書走了,她以為這種事只會發生一次,卻沒有想到有的事情真是印證了中國那句老話: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插pter 8 溫水燉青蛙(上)

  人一聰明掙錢就特別容易,無論你干點什麼,錢就像不長眼的兔子直往你懷裡撞。Lila沒有特意去掙過錢,但她的進帳足夠她不領獎學金也可以在加州上一輩子大學。

  在賭城算牌算是她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當然,她不是reid,只會傻傻的贏錢,讓自己上了正規賭場的永久拒絕名單,有贏有輸才是長久之道。

  說起來lila會在賭場打撲克還要說起reid在獲得數學博士的那一年,只是很平常的一天,然後reid對lila說:hey,我們去找點樂子吧!然後他們就在那個暑假一起坐飛機去了拉斯維加斯,直奔當地最大的賭場。

  至於十五歲的lila和十六歲的reid如何能進入賭場,原因是他們像個正常的青少年一樣在網上定製了一張高質量的成人ID酒吧通行證。

  然後這之後的他們的每個暑假,每個聖誕節都會飛回拉斯維加斯,lila打撲克,reid去看他母親,如此耗上他們的整個假期再一起飛回學校。

  雖然他們沒有一節共同上的課,但兩人相互交叉的閱讀書籍卻高達百分之六十,而且reid熱衷於推薦給lila他的閱讀書單,所以漸漸地,reid讀過的書必然會出現在lila的桌子上,lila讀過的書也是如此,不過lila沒有推薦過她的書單,reid直接查閱了她在圖書館的借讀書目。

  Lila對這個世界一直沒有什麼歸屬感,即使reid莫名其妙的單方面和她熟絡起來,也沒有增加她對這個世界的多少感覺,她只是被迫來到這個世界又沒有地方可去的幽靈罷了。

  Reid雖然覺得lila為人處事比較冷淡,但他的情商還不足以看到lila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頂多能感覺到lila是個孤獨的人罷了。他一直喜歡著lila,從科學的角度上講,他一直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那只是身體裡化多巴胺和去甲腎上腺素的瞬間激增,只是視覺和嗅覺的刺激,這種感覺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但是在那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昏黃的午後,他對lila一見鍾情了,他足足等了一個星期,這種感覺一直消退不下,想要再次見到lila的想法跟小貓抓一樣一直慢慢折磨著他。他查了如何能見到想見的人的關鍵詞,得到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門,靠譜的不少,但是他能執行的卻是少的可憐。

  偶遇是每個回答這類問題提過的最多的方法,所以reid下載了lila的課表,理論上學生是無法下載到其他人的課表的,但是電腦程式也只是一種數學算法罷了,只要算出來,黑進學校教務網頁並不是難事。

  難的是偶遇,他選擇了自己一些空閒的時段填報了lila的選修課——哲學。他以前從沒有過要修這門課的打算,他是比較喜歡科學類課程的那種嚴謹,而哲學只是在某些方面比較嚴謹,跟大多數鑽研科學的人一樣,reid不認為哲學和心理學這類學科能算在科學的範疇。但之後他卻愛上了這門課程,哲學的無關對錯的邏輯讓他開始用另一種角度觀察世界。

  跟著lila上課上了兩個星期,reid還是沒有跟lila偶遇成功,即使在階梯教室里可以看見lila所在的位置,但是reid從沒有成功的坐在她的三排以內,因為lila實在是太漂亮了,reid估計選這門課的人除了喜歡哲學以外,還有一小部分跟他一樣動機不純,reid甚至都懷疑有一些人不是這所大學的,因為他們的塊頭都是運動健將類型的,在這個天才輩出的大學裡能有幾個可以將肌肉練成那樣的!

  所以他不得不放棄偶遇這個糟糕的方法,最後還是選擇了他第一次用過的方法:去找lila要圖書館的書。

  這個方法讓他成功的一星期見一次lila,逐漸變成五天一次,三天一次。見面頻率的增多並沒有讓reid體內的去甲腎上腺素回到最初數值,反而是不斷激增,因為lila完美的就像是他幻想中的朋友一樣。

  能接住他快速跳躍的思路,知道各種偏僻的“常識”,還能講出質子理論的笑話,那個笑話reid至今想起來還是會笑的肚子疼。

  和lila在一起不僅能讓他心臟砰砰跳,也能讓他心境平穩如春雪化融,這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的體驗實在是太美妙了,這就愈加使reid放不開lila,他只是情商低,但也知道追求女孩子需要快速出手,哲學課上那些虎視眈眈的大塊頭讓reid產生了巨大的緊迫感。

  但現實只能讓reid採用溫水燉青蛙的方式去追求lila,因為在他採取熱烈追求行動之前,有人已經在他面前上演了熱烈追求的失敗版。開著紅色跑車帶著紅色玫瑰的高富帥出現在lila面前告白,只得到lila冷冷的一句“你哪位?”

  reid相信以lila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一定不會不知道這位就是在她哲學課幫她留位置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次次都能坐在中間第二排的第二個位置,而reid這種來的比她早的人卻只能坐在教室的最後兩排。選了的課不能退,況且reid也喜歡上了哲學,所以即使是後來,reid也沒有讓lila知道他跟她上過同一節課,因為這個初始原因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太羞恥。

  所以哪個可憐的大塊頭捧著玫瑰對著lila的背影喊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時,也只得到了lila一句:我從來沒有過朋友。這個時候不算上哲學課,reid和lila已經維持到了三天見一次面的程度,但看著lila對別人的回應,也讓reid知道了他還不在lila的朋友範圍之內。

  所以為了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reid只能採取了溫水燉青蛙。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插pter 9 溫水燉青蛙(下)

  除了不共同分享一張床外,reid和lila的生活和大多數書呆子情侶的路徑一致,一起吃飯,一起看書,一起購物。Reid將自己侵入到lila生活中達到這種程度其實沒有用多長時間,但這種狀態持續之長卻超過了reid的想像。

  因為無論他明示還是暗示,有時候還做出一些曖昧的舉動,lila對此都毫無反應,這讓他一直拿不準到底是lila真的不懂他的暗示,還是lila在裝作不懂來表達她的拒絕,reid很害怕是第二種情況,所以只能一直維持在這曖昧的情況。

  事實上,lila屬於第一種情況,她雖然有前世的標準來衡量現在的一些基本情況,但智商高情商低是標配,所以lila即使有自己的判斷標準,但是她的基礎硬體接收器卻會弱化這些感覺,再加上前世帶來的文化差異,外國人愛甜心寶貝的稱呼,搭肩摟腰貼面吻是禮節,所以在她看來reid沒有對她有任何曖昧,她也是。

  事實上,lila還一直將reid定位在自己的點頭之交上,甚至連朋友也不算,還是那個原因,因為她感覺不到他們之間有友情的存在,因為她可以隨時抽離而沒有絲毫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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