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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我喜歡你啊，你那麼好，值得世間美好的一切，我也只是想讓你開心，這樣我在你身邊才有價值。”她眼角耷拉著，宛若一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淋濕的小狗。
“你並不需要在誰身邊才會有價值。”我伸手將她低垂的眼瞼輕輕地撥上去，看進她的眼睛，“你認為我值得美好的一切，可是在我看來你又何嘗不是呢?我一直想讓你相信自己是值得被愛的，我愛你，並不是因為你總是逗我開心，而是因為你是你。”
她眉頭一擰，語氣依舊是怯生生的:“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又或者有一天你覺得我變了，怎麼辦?”
我撫平她的眉心，“我認為喜歡也是一種信任吧，並不是說你不和現在一樣就不行，也不是說你變成怎樣都無所謂，而是相信你一直都會是我喜歡的模樣，也相信自己喜歡你的這份心。所以，小小，你相信我嗎?”
“我……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她捉住我的手握在掌心，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地蹭了蹭。
看著她冥頑不靈的樣子，我莫名的有些氣惱，又沒辦法對她真的置氣，只在心裡暗罵了她前女友幾句，捧著她的臉便狠狠地吻下去。
小小被我突如其來的吻吻得愣住，反應過來後便開始回應，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完畢我錯開嘴唇，壓抑著略顯急促的喘.息，湊到她耳邊耳語道:“你嘴上說得好聽，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你誰也不相信，即便是對我，你也總是戰戰兢兢的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來寧，我……”
我伸手覆在她嘴上，打斷她的話，“但是不著急，來日方長。其實我也不相信永遠，它太大太空，但我相信當前這一刻切實的感覺，相信會有無數個我在無數個當下愛著你。你隨時都可以向我確認。”
“來寧……”她用宛若嘆息的語氣輕喚一聲，湊過來吻住我的嘴唇，唇齒相交，熾熱的呼吸交織成網。
當我回過神是，兩人已相擁著倒在柔軟的被褥上，她俯在我身上低頭凝視著我，目光柔軟迷離，胸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可以嗎?”
我自然知道她的提問關於什麼，面上一熱，別過頭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問道:“不，不需要洗個澡嗎?”
小小愣了愣，眉目舒展，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我們一起洗，可以嗎?”
聞言我只覺得一股熱流從耳根子處涌遍全身，羞得我不敢去看她笑意盎然的眉眼，直往她懷裡鑽，小聲答應她:“可。”
她得到回覆，依然任我賴在她懷中，我也任她摟著我從柔軟的床鋪上慢慢地挪騰下去，一路抱著到了浴室，讓我坐在浴缸邊沿。
我侷促地低著頭，看著蜷曲糾結的腳趾，嘴裡嘟囔道:“脫，脫衣服嗎?”
小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難不成來寧你想穿著衣服洗澡當然也不是不行。”
“沒，沒有，當然要脫。”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我也沒有什麼實際行動，只磨磨蹭蹭地從下往上解開一顆紐扣。
“害羞嗎?那我先脫”小小一面說，一面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身上的衣物，赤條條地站在我跟前。我的目光仿佛被她白皙透亮的肌膚燙了一下，面上一熱，低著頭解開另一顆紐扣。
她嘴上說得輕巧，動作也麻利，待身上□□後才覺得有些害羞，面上透著酡紅，轉過身調試著水溫，往浴缸里放水。
就算是俄羅斯套娃，取掉外面幾層，最裡層的娃娃也總會顯露，襯衫扣子再多，也總有解完的時候。
等我磨蹭著將衣物褪盡，熱水也放了大半個浴缸了。
“先簡單沖一下吧。”小小輕聲說著，調好了水溫，將花灑遞到我手上。
我不敢直視她，只低著頭接過花灑沖洗身體，沖完後一抬頭正對上她看向我一瞬也不瞬的眸子，她像是偷看時被逮住現行的孩子，不自然地別過頭去，面上羞紅一片。看到她害羞的模樣，我反而放鬆下來，厚著臉皮細緻地端詳起她來。
方才我磨蹭著脫衣服時，她已經沖洗過了，濡濕的長髮熨帖地貼在她的臉頰和背部的肌膚上，她原本白皙的肌膚被熱水沖洗得透著些紅潤，一雙碧綠的眸子在浴室繚繞的水汽中顯出些迷濛。與平日的英氣不同，此刻的小小則帶著更多“小女兒”的嬌羞和濕.身的柔媚。
“古人誠不欺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的形容當真算不得誇大。”
小小聞言臉上的紅暈加深幾分，卻也不甘示弱地轉過身直直地看向我，嬉笑地說:“媳婦兒才當如是，'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真真有'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之姿。”
她一面說，一面傾身過來，將我攬在懷裡，一雙手落在我的腰際。這是我們第一次裸裎相對，沒有布料的阻隔，感官愈發地敏銳起來，肌膚相親之處傳來滑膩溫潤的觸感，又仿佛被烈焰炙烤一般燒得滾燙。
她將我打橫抱起放進注滿水的浴缸里，自己再抬起長腿邁進浴缸。她邁進浴缸時，長腿間的秘密花園有一剎那完全暴露在我眼中，我忙別過頭去，在心裡寬慰自己小小有的我都有，甚至某些地方還要更豐滿一些，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胸腔中那顆心仍是跳動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