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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恩槿臉抽了抽,“這個玩笑不好笑。”神經吧,有能力的那麼多,叫我是什麼事。

  “你現在這個工作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利昂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口,低頭看著地圖。

  “我只是一個中國普通公民,我來這裡也是因為這裡或許需要我。”

  利昂笑了笑,“Irene,你太認真了,剛才跟你開玩笑,副指揮官哪有那麼容易當的。” 利昂認真注視著北恩槿道,“我知道,你需要一個身份,一個你想幫助更多人的身份,而我恰巧能夠給你。”。

  “謝謝,非常感謝。”北恩槿激動的握住他的手,突然意識到很失禮,趕緊放手,“抱歉,失禮了。”

  “沒關係。”利昂說。

  北恩槿拿著利昂給的職業證,醫生助理,還有居民證,對於一個外來人說,這些有多麼重要,現在可以安心的呆著了,儘管有時候會受不了這樣的狀況,但,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願世界早點成為一片淨土,沒有戰爭,沒有傷害。

  第24章 回歸

  三年後

  海苑別墅,晚上九點。

  “你還要等那個沒良心的?”曹玲玲一副心事重重的,看著坐在沙發對面的蘇艾

  蘇艾苦笑了聲,“三年了,還是一樣無能為力,對別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三年,連家裡的人都跟著著急,之前哥哥沒結婚,所以壓力沒到自己這裡,去年哥哥結婚了,家裡就開始讓我找女朋友,忘記說,讀初中的時候,我就出櫃。現在看到靠近自己的女人都噁心,別談去喜歡。

  曹玲玲眼色一沉,“早知道,當初就不撮合你們了,也不至於讓你這樣。”

  “跟你沒關係,幫不幫,結果都一樣。”蘇艾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繼續開口道,“其實我查過她,但是…什麼都查不到,就只有三年前她去洛杉磯的出境消息,要不是有你跟她視頻,我能看看她,我都不知道,我要怎麼度過這些日子。”拿起酒杯喝掉了酒杯里的酒,蘇艾苦笑了下。

  “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說,”曹玲玲看著蘇艾的疑惑的眼神道,“還記得一年前,有一次,她提前跟我視頻嗎,那一次,我好像聽見有人叫她Irene,我開始還嘲笑她,怎麼叫和平女神,我之前沒怎麼注意,直到,前幾天,我無意間看到關於非洲蒲隆地的一篇報導,報導都是前年的,我嚇的到現在都無法清醒過來。”曹玲玲光想想就心驚肉跳,到現在都無法平靜。

  蘇艾緊張道 “什麼報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不想聽到接下來的話,感覺接下來的話,會讓自己很難接受。

  曹玲玲呆呆的,感覺不像是自己在說話一樣,“我看到了槿,報導上說…說這個來自中國的小姑娘,治癒了受傷人民的心,報導上面還有她救人的照片。”曹玲玲哽咽道 “你知不知道,那邊是常年戰爭的?我現在都無法相信,她在非洲呆了三年……騙了我三年。”哭聲一聲比一聲強烈。

  蘇艾的臉色慘澹,她聽的渾身發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為什麼自己認為她會過的比我好?還有段時間那麼恨她的決絕,自己說好的理解呢?說好了讓她自由呢?想到她的處境,就像刀尖似的戳著她的五臟六腑。

  曹玲玲抹了把淚水,“如果,你愛她,我們就合力把她騙回來,不管怎樣,就算綁都要綁回來。”眼神無比的堅定。

  蘇艾冷靜了下來,想了想,“今晚,不是視頻的約定日嗎,先套套她的話。”

  “好。”曹玲玲抬起頭,緊握了拳頭。

  嗡嗡嗡~~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想說話的曹玲玲,就被北恩槿給搶先了。

  “能讓我看看她嗎?我知道,她一直都在。”北恩槿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無比疲憊的對著視頻里的曹玲玲說著,自從兩年前有一次視頻,無意間從她身後的鏡子看到躲在旁邊的蘇艾,就知道她原來一直都在,其實,很多次自己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人,都是她,原來,很多東西,已經根深蒂固了,只是自己沒有正視,沒有發現而已,直到八天前,才真的意識到。

  看著愣了下的曹玲玲,蘇艾伸手拿過手機,對著自己,看著一臉疲憊的人,“你…”

  北恩槿打斷了蘇艾要說的話,“我很好,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心裡這麼明亮過。”北恩槿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心酸道,“我訂了明天的飛機,你會來接我嗎?”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完這句話後,自己特別想哭。

  曹玲玲走到蘇艾身邊坐下,對著視頻的里的人大聲吼道 “你還知道回來,我已經知道你在非洲了!!我還以為你要死在非洲。”說完又哭成淚人

  北恩槿虛弱地提著氣,“我不是好好的。”不動聲色的按著腹部痛的厲害的傷口。

  蘇艾深呼吸了幾口後,平復了下情緒,還是有點哽咽,啞著嗓子道 “我會把家裡整理好,迎接你回來。”

  北恩槿努力拉起疲憊臉,笑了笑,“嗯,你們休息吧,好夢。”

  八天前,從剛果回布瓊布拉的時候,半路遇襲,一起的八個人,犧牲了五個人,我跟其他兩個掉下了懸崖,也真是命大,崖下是瀑布,兩個摔了重傷,一個腿斷了,有幾根肋骨也斷了,還有個撞到頭部,需要儘快手術,我算是傷的最輕,在掉落下來的時候,右邊腹部不偏不倚對著斷裂尖銳的樹樁上撞,腹部被捅出一個很深的傷口來,左肩撞擊到鋒利的石頭,劃出很長的傷口,身上零零碎碎的小傷多不勝數,在沒被找到之前,只能自己粗略的給他們,包括自己包紮,等待救援,在什麼都沒有的處境,只能什麼都靠自己,自己也突然意識到,每次遇難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一直都是她,突然就開了竅。孤立無援的夜晚,只能原地等待,兩個都不能輕易抬動,不過,好運似乎沒有在跟著我們了,等了三天,兩個重傷人員都快快奄奄一息了,而我的傷口也在惡劣的環境下不斷惡化,在快要放棄的時候,搜救員找到了我們,我想差一步,真的就差一步的話,我就再也回不去了,那三天的日子裡,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算面對病毒,面對瘟疫,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哪怕第一次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恐懼過,我想,大概是因為心境變了吧,那時候有的只是絕望,而現在,自己是有期望的。

  就快告別這裡了,想到三年前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張卡,一張身份證,一台相機,來的時候是二月份,現在已經是五月了,來這裡正好三年零三個月,突然要走還真是捨不得,可是……自己也有很想念的人,很想見的人,歸心似箭。

  北恩槿坐在飛機里,看著窗外天空的雲,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回家了,想想也搞笑,去的時候帶傷,回的時候也是負傷。

  本來安排了一個人送我回國的,我拒絕了,不想那麼勞師動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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