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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恨不得用手捂住嘴,生怕一個不留神就答題了。

  這道題不能答,這是道送命題。

  徐臻也沒想聽到任何一個答案,她打開郵箱,一目十行地看過一封之前已經看過的郵件。

  郵件來自某隻未來的老狐狸。

  對方來自張氏,張疏瞳曾經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穩穩的張氏繼承人,那個在南歐為張氏開拓出未來十五年的半壁江山的優秀年輕人,他在郵件里對徐臻之前發出的邀請做出了婉拒。

  在郵件里,這位張家未來掌舵人婉轉地表達了他的意願,他認為,以國內的行情,他回來,並不能給張氏帶來更多的利益。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沒有足夠的利益,他不會動身的,除非徐臻願意給。

  郵件里並沒有隻字提到利益交換,但對方相信看的人會懂。

  任何事都是利益交換,你想要什麼,就用其他事物來換,用你不那麼看重的,換取你足夠看重的。交易達成,就是皆大歡喜。

  但他並不熟悉徐臻,如果換做肖亦璇,這個時候多半扶著他的肩膀跟他講。

  年輕人,快跑。

  老娘我見多了徐臻吃人,沒見過她被人吃的。

  或許吧。

  這封郵件在五個小時前就到了,徐臻再次確認後,將郵件直接刪除,沒有回信,本次交流至此完成,達成了它在徐臻這裡應有的作用。而從對方來說,這個沒有成功的交易在不久之後通過另外一種方式獲取了利益,郵件內容,包括徐臻之前的郵件,一起被打包發給了張疏瞳。

  是直接發給張疏瞳,而不是她的秘書夏玉靜

  自數日前的爭吵之後,夏玉靜被註銷了一切權限,驅逐出了張氏,遠遠地甩在了任何看不見的地方,與張疏瞳彼此,互不打擾。

  這也是張疏瞳想要的。

  辦公桌前,看到郵件內容的張疏瞳張狂地笑了起來,得意地摸了摸眼角。她身旁的僱傭兵身上還裹著血淋淋的紗布,但注射了足夠的中樞鎮痛藥劑,並且也獲取了足夠酬勞的僱傭兵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夏玉靜走後,張疏瞳做的暗事越來越多,明面上的人都不能用,她身後的僱傭兵頭頭漸漸成了能接觸她日常事務最多的人。

  心情好的時候,張疏瞳也不介意跟他聊上兩句。

  「這麼簡單的陷阱,你說的聰明人,會上鉤?」

  「會啊,當然會,」張疏瞳順勢用手捂住了眼角,遮住了覆蓋住大半眼白的血絲,將自己的後腦上放在舒適的後椅靠背上,「聰明人總會用邏輯思考問題,因果……因果……因果……她們總喜歡把線條都捋順再做決定,有機會幫她們捋順思路,她們為什麼不來。」

  沒有夏玉靜,沒有任何一個熟悉的人在她身旁,僱傭兵以為自己這次的老闆本來就是個瘋子,裂了裂嘴角,就當聽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

  第206章 蘇立文

  此時距離約定的見面時間,有一天的時間。

  時間很多,時間很少。

  畢竟要做的準備很多,要打招呼的地方更多,磊磊皇城,不是個好辦事的地方,對所有人都一樣。

  對楊秀來說,這點兒寶貴的時間只有一個用處,養傷。

  她確實傷到了需要人幫助的地步,沒有求助於最親近的人,她藏身之處,反而是最希望她死的幾個人之一。

  蘇立文。

  政界新貴,兼具商業頭腦,曾經作為幕後策劃一手操縱惠豐投資,與時代pe老大李長信在古氏中國區這張大單上斗得旗鼓相當,結果也正因此被楊秀順藤摸瓜拽出來,握在了手心裡。

  再往前一步,也是他,參與進一項國內數年來從未有過的大項目里,潛移默化地通過利益、親情、權利,說動自己的父親,站到台前幕後,動用自己的權利,將T組的一名半待命安置進了時代,安置到徐臻的眼皮子底下。

  很難說清得與失,但論膽大,或許蘇立文稱第二,確實無人敢認第一。

  他擅長與狼共舞,多面通吃,跟不少狠人你來我往斗得愉快,卻在見到楊秀不過一分鐘,就被楊秀用一根針插穿了小拇指,在那之後,與楊秀每時每刻的交流與相處,無一不是死亡威脅。

  在啞巴死之前,蘇立文無時無刻不在琢磨如何弄死楊秀。

  等到啞巴死了,楊秀髮瘋,蘇立文旁觀了楊秀整個犯罪過程,之後收斂了一切心思,老老實實地窩在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

  他是聰明人,聰明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往往是自己的命。當他顯貴的父母,他超然的地位,他背後的勢力,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辦法為他提供一點保障的時候,他選擇自保。

  此時此刻,那個能夠讓他翻來覆去死無數次的女人,正脆弱地躺在他的床上,毫無聲息數個小時,蘇立文坐在臥室外的沙發上,順著沒有關門的寬敞視線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的女人,這麼靜靜地看了幾個小時。

  就像痴情的丈夫在守候重病的妻子。

  茶几上隨意擺放著吃過的外賣盒子,自從楊秀敲開他家門的那一刻,他就幾乎沒離開過這個沙發。

  除了安靜等待楊秀的每一個吩咐,他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任何事。

  慣用的手錶放在進門的門廳處,那是楊秀在進門後親手為他摘下來的,摘下來後就送了他一塊新表,有型有款,只除了新表裡面綁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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