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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徐臻輕聲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猜到徐臻會問,楊秀的臉上仍然閃過遮不住的黯然。

  「一次……誤傷。」

  那是兩年前,退役前夕,這一槍,是彌留時的袋鼠打的,三年朝夕相處的同伴,死之前,憤怒絕望燒糊塗了腦袋,將所有人都當作仇人,包括她楊秀。

  若不是啞巴推了袋鼠一把,這槍就應該上移到心臟。

  也是那一推,袋鼠傷重,就此咽了氣,到死,都不原諒所有人,到死,都要扣動扳機把子彈打出來。

  眼底里的悲傷被壓在身上的人掬在手心,徐臻就這般俯身而下,將她輕輕柔柔地抱住。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會被打,可怎麼辦呢……這倆人第一次就是做得這麼囉嗦,我當時寫的時候也很煩啊……

  第110章 破繭(八)

  懷抱帶著不真實的溫暖,楊秀順從地伸出手勾住徐臻的脖子,這樣的姿勢顯得弱勢,卻是下意識的行為,不由人心控制。

  抱了一會兒,徐臻問她還有沒有別的傷處,楊秀搖頭說沒了,話一出就見徐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時有點僵硬地想自己忘記什麼了?

  感覺徐臻清涼的手指撫摸在眼尾,「那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等了兩秒。

  沒回答。

  再抬了抬,將懷抱分離,低頭去看楊秀,卻見這女人表情有點尷尬,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像突然間把什麼弄懂了似的,再一抬頭,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徐臻,卻又仿佛透過徐臻看到了別的什麼人。不管想到的是什麼,總歸離今晚的主題十萬八千里了。

  徐臻恨死楊秀這隨時隨地走神的毛病了。

  撐在她上方許久,徐臻也有點酸,索性向一旁側躺了下來,不過,格在楊秀腿.間的姿勢沒有收回。

  用手支著太陽穴,好整以暇道:「說吧。」

  「說……什麼?」

  「說你眼睛,怎麼傷的,因為誰,那人又為何傷了你,」仔細看著楊秀的表情,徐臻的嘴角突然露出涼颼颼的笑意,一字一字道:「好吧,還有一個問題,那人是男是女,是身份地位與我相似,還是做過什麼與我相似的事情。」

  於是楊秀就用大半夜見鬼的表情直直看著徐臻,下意識就想問,你查我了?

  還好腦子沒完全壞掉,剛一張嘴就緊緊閉上,以徐臻對她的態度,只會問她,不會查她。更何況,徐臻看人如鬼的本事,楊秀也領教過好多次了。

  見楊秀抿著唇,想明白了又寧願不明白,不管明不明白都不打算說的表情,徐臻也不急,空閒下來的手就這麼順著往她身上探去,擱在小腹上,手指收攏,小指與無名指的指甲就在那裡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劃拉著,從鼻腔里悠悠然發出一個「嗯?」的聲音。

  楊秀咬住唇,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隨著徐臻勾勒的頻率,又白又嫩、薄得像能看透血管的臉頰頃刻間就紅透了。

  偏生徐臻被她這動人模樣勾得心癢,也不急著問她,就這般上上下下地折騰了她好一會兒,才懶洋洋道:「說罷。」

  手停住,仍然放在那緊緻細膩的腰腹上,滑不留手,手感真是好得讓人驚嘆。

  楊秀長吁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不是不想說——就感覺到徐臻像是表示不滿似的,將手指往上撩去,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嚇壞了,急吼吼地接了句,「你別折騰我,我說給你聽。」

  「嗯,聽著呢,前因後果都說得清楚才能算。」

  楊秀氣息不太穩,沒好氣地瞪了徐臻一眼,垂下眼帘,「去年初,執行一次保護任務,結果對方不是衝著保護人來的,真實目標是保護人的未婚夫,營救的時候,出了點意外,降落傘出了點問題,落地時傷了頭。」

  當時直升機迫降,轉得頭都暈了,那女人卻還在跟她扯些有的沒的,她剛套上武器,轉頭就見到那女人將除了自己身上的以外的其他降落傘包全扔了出去,那女人……她當初死活想不明白那女人發什麼瘋,最後不得不兩人合用一個降落傘。那是輕包,載重量有限,駝了兩人速度根本壓不住,快到地面時,楊秀放開了她,自己找准位置落了下去,沿著緩坡滾了二十多米,還是剎不住速度,最後頭撞到了樹樁上,就此得了壓迫性視神經,一上天就疼得跟有攪拌器在大腦里轉差不多。

  那會兒想不明白也懶得想的事情,現在有點明白了,明白了又如何,頂多這輩子都不要再去澳大利亞,不要再出現在墨爾本。

  楊秀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但許是她態度平靜坦然,又許是徐臻已經被別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只是「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地暫停了話題,專心在別的事情上。

  事實也是,徐臻突然覺得,這樣大好的夜晚,總是拿來聊天,有點太浪費了,只在楊秀說話時,她已不受控制地將注意力轉移到手上。

  平日裡穿著衣服時,就覺得這人偏瘦,等到手摸上去,才知道真是瘦削,哪怕是骨架子都是高高細細那種型,被不知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白皙嬌嫩肌膚包裹著,手下的觸感就像一塊溫潤的玉,又比玉要韌上許多,向下壓時,能感覺到鼓鼓漲漲向上反彈的力道,這自然是常年鍛鍊的結果,卻不禁讓人好奇,那沒有被鍛鍊捶打的地方,該是什麼樣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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