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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拍巴掌,「沒別的,就一件事,弄清楚了我跟你賠罪。你這麼整張疏瞳,到底是因為她得罪了你,還是因為張氏踩過界?」

  徐臻沒有說話,有些話也不必說,兩人相交多年,女人仔細琢磨著徐臻的表情,很快就琢磨出味道來,道:「那就是疏瞳了,疏瞳哪裡觸了你的逆鱗,是你嫌她追你追得煩了?還是與那夏玉靜有關,你給個明白話,一方面讓某些人睡好,另一邊兒,我幫疏瞳向你求個人情,如果是因為她那色鬼投胎的毛病,我保證她安分三年,如果是夏玉靜,我做主給你送回來,怎麼處置由著你來,何如。」

  作者有話要說:

  唉,這是回家路上的,腦子暈乎乎的,我要去吃口蛋糕補充點能量……下一更不定時發

  第87章 揪心

  徐臻無所謂地說道:「何必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是已經回國了嗎,還來找我做什麼。」

  女人就差沒合十拜拜了,恨得牙癢,「你這記仇的女人。」

  徐臻挑眉,「你和張疏瞳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瞎說,床上情緣罷了,」女人不屑,隨即醒悟道:「還真是疏瞳自己惹出來的事,與那夏玉靜無關?」

  徐臻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今天已經送了對面的女人一份人情,吃白食吃得心安理得,拎包走到女人身邊,輕輕淺淺地說:「不管真情緣也罷,假做戲也罷。這件事,與旁人無關,我只針對張疏瞳。」

  聲音並不冷硬,但女人硬生生後背出了一層毛汗,許久才回過神來,獨自一人坐在餐廳里打電話,接通了沒好氣道:「我的冤家,你到底惹了徐臻什麼,她那模樣我幾年都沒見過。」

  電話里懶洋洋地否認了。

  女人見對方不識相,有點不悅,語氣便冷漠了下來,「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你好自為之。」

  掛掉電話,啐了一口,向拜託她今晚來問話的人發了條簡訊,走出飯店,想起張疏瞳那個女人,有些惋惜。

  那女人在床上真是個妖媚美人兒,又有得一手好活,除了好色好徐臻如命,也沒啥大缺點。在圈子裡,好色算個什麼事兒啊,只可惜,好錯了人,生錯了年頭,什麼事不好做,偏跑來跟徐臻扳手腕,以後在圈子裡的日子,怕是要艱難了。

  真是可惜了。

  回到出租屋的楊秀第一時間打開儲存檔,裡面有一張照片在辦公室,正對著站在桌前的徐臻,鏡頭角落就是那具手模。

  將那一部分放大,掏出盒子裡剩下的所有電池,揉揉太陽穴開始調圖——電視裡每次都是扒拉兩次就能將圖像放大清晰,楊秀手邊可沒有那麼高端的設備,原始的調圖校正是一項極其細緻的工作,需要參照圖像的不同特點和類型,在各功能綜合平衡使用的基礎上均勻細化。

  等到手模圖像清晰可辨,五個小時,楊秀動都沒動一下。

  端詳著手模足足十分鐘,楊秀困惑地挪了挪位置,伸出自己的左手,緩慢地向下虛握,做出一個握住什麼東西的手勢。

  一如手模。

  楊秀的困惑越來越濃,不斷地比照著電腦和自己的手,終於,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像魔怔了一樣低聲喃喃自語,「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的事,我什麼時候見過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突然像瘋了一樣跳起來,抽出一卷白紙鋪在地上,握著筆的手不停顫抖著,飛快地在白紙上開始標號書寫。

  從第一次執行任務開始,每一個任務,執行地點,執行案件,有無解救對象,狂寫了一個多小時,那張白紙密密麻麻都是比芝麻差不多的小字,楊秀的手腕通紅,視力可見地腫了起來。

  終於寫完了,楊秀盤著腿坐在地上,一條條地看過去,一個字都不落下地重新回憶。

  她從進入T5開始做背箱人,整整三年,從T5組建,到T5解散,沒有假期,沒有休息日,與裝著壓縮爆破彈的箱子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三年沒解開過那根感應納米繩,連穿的衣服都是特製的,那三年,執行任務無數,也救過無數的人,T組行規,不問來源,不究根底,去時不知去哪兒,救人不知救誰。

  那些待救的人,大多都是差不多的狀態,悲慘、淒涼、無助、惶恐、甚或是肢體分離的慘狀,遇到要出動T組時,都是慘到極處或是難解到極處,每次解救人質都是驚心動魄,救的人是誰,又是何模樣,從來都不在楊秀的在意範圍之內,是以,她竟然記不起,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是否救過徐臻?

  徐臻是否也曾經是那些悲慘人生中的一員,到底是,還是不是?她當時遭遇了什麼?

  楊秀覺得自己要瘋了。

  火在心裡燒,楊秀不得不伸出紅腫的手指狠狠壓住紙面,用來克制自己飄忽尋覓的視線,隨著手指的一項項划過,那些記憶里的人或景按照熟悉程度一點點回憶起來,直到回憶了大半小時,過去的種種開始如流水般重複,楊秀突然怔了怔,有些迷茫地抬起了手臂。

  她想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徐臻了。

  那個被綁了十二顆連環彈的女人。

  她楊秀,在二十歲生日時,執行的第一次解救任務,救的第一個人。

  曾經,這個記憶是鮮明的,直到後來無數次任務傾倒下來,漸漸麻木,漸漸遺忘。

  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全回來了,似乎還能記起那個狼狽脆弱地被綁在座椅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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