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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老樣子,晚上巡場,白天睡覺,三條子每個月初跟青爺匯報一次帳本,那帳本三條子貼肉帶著,旁人很難接觸到,但他看的場子都是帝都最火的,裡面水很深,那個帳本要是能到手,帳面上的水分至少能讓青爺去所里喝上半年茶。」

  說起自己手裡的活,啞巴滔滔不絕,半點也不避諱,這世上如果還有誰啞巴能全心信任,也只有楊秀了。

  楊秀嗯了一聲,「你才進去,肯定有人盯著你,小心一點。」

  「我理會得,如果要做事,我會把身邊的釘子都先清了。」

  聽到啞巴這麼說,楊秀皺了皺眉,啞巴素來聽她的話,這兩年性格也逐漸穩妥,能讓他這麼說,那圈子必然是污穢得讓啞巴多呆一天都痛苦,想到那天凌晨把啞巴從酒吧里扛出來時的模樣,楊秀不再猶豫,「等我回去,我給你搭把手。」

  耳機那頭傳來啞巴欣喜的聲音,「會不會耽誤秀姐那邊的事。」

  楊秀一怔,神色複雜地抿了抿唇,眼前閃過徐臻的面孔,猶豫了一秒才道:「我這邊不急,先把你撈出來再說。」

  「好!我等你回來!」

  沿著酒店附近的公路跑了兩個小時,楊秀喘著氣回到酒店,門口遇到張疏瞳,正抱著胳膊站在酒店門前,笑吟吟地看著她。

  多半是繞著酒店跑步時被這女人注意到了,這是特意在等她。

  楊秀皺起眉頭,想起這人剛來時座駕對著人開遠光燈的跋扈,和她毫不遮掩地對徐臻的占有欲,沒有哪一樣讓人心裡舒服。

  微微點頭算打招呼,側身就想從張疏瞳身旁經過,張疏瞳在她身旁笑道:「你叫楊秀,對不對。」

  楊秀頓住腳步,對張疏瞳聲音里的戲謔不太感冒,也不說話,等著聽張疏瞳想說什麼。

  她剛跑完,身上蒸騰著熱氣,白皙的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潤,微微有些喘,張著嘴,嘴唇濕潤,張疏瞳向來肆無忌憚,見得眼前一熱,就伸手去勾楊秀的下巴,「作為小靜的接任者,你跟小靜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

  楊秀眼中閃過不悅,人紋絲不動,手握住張疏瞳的手腕,一拉一拽,張疏瞳站立不穩向她的方向撲倒,楊秀側身讓過,同時握住張疏瞳的手向後一拉,張疏瞳收不住腳步撞在酒店玻璃上,鼻端撞得一疼,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楊秀的手仍然握著張疏瞳的手腕,貼在她身後,將她的手也反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壓住張疏瞳的脊背,張疏瞳就像張煎餅一樣貼在玻璃面上,眼睛都疼紅了,咬著唇直吸氣。

  楊秀向前俯身,貼近了張疏瞳,聲音冷漠如水,「是的,我和夏玉靜確實是兩個類型,所以不要來招惹我。」

  張疏瞳只覺被楊秀拉住的肩膀一陣陣撕裂的痛感,而楊秀在身後,靠她靠得極近,那個人身上的熱氣毫無遮攔地傳了過來,說話時,鼻息就在耳畔,偏生聲音冷漠得很,這幾種冰火交加的感受刺激得張疏瞳竟然起了強烈的反應,一時間羞惱無狀,情急之下,眼淚硬生生滑了下來。

  楊秀沒注意張疏瞳的神態,她只是厭惡張疏瞳靠近,警告完,鬆手放開張疏瞳,轉身便走。

  張疏瞳扶著玻璃,喘了好久,才被發現她不在的夏玉靜找到,見到張疏瞳狼狽的樣子,夏玉靜嚇了一跳,急忙叫了隨行的醫生過來,楊秀下手有分寸,張疏瞳手臂拉傷並不嚴重,貼了膏藥好好休息就好,但酒店門前的難堪羞辱氣得張疏瞳整夜未眠,連累夏玉靜照顧了她一整晚。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突然有個疑問,所以把草稿箱的文拿來提前更了,這一章這個點就是為了下面這個問題……

  親們都是怎麼看到紅眼和觸感的?

  (詢問原因:為什麼這個收藏都漲得莫名其妙的,有時候(像昨天)會莫名其妙地往上漲,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啊?)

  咱不要功利!回答問題木有獎勵!頂多加更……

  第63章 塵埃落定(五)

  這一夜楊秀睡得很好,第二天肖亦璇一早接待了趕來的赫非。道蒙斯一行,由於時代在合同上增加了獨家代理條款,徹底將張氏拒之門外,張氏現在在這裡基本是閒人一堆,但從酒店傳過來的消息,張氏也沒有今天就走,據說是張疏瞳手受了傷,需要休息一天。

  對於這個理由,楊秀不置可否——自己用了多少手勁自己很清楚,張疏瞳不走的原因跟受傷沒關係。

  赫非。道蒙斯是一個非常有精神的老人,從進入會議室,就不斷聽到他爽朗的笑聲,肖亦璇告訴楊秀,雖然由於喬大爺的關係,讓人們將高強度工作直接跟早夭劃上等號,但事實上更多底蘊深厚的各家族成員——排除掉那些敗家子——都是工作狂的代表,其中典型大概就是赫非。道蒙斯,如果把全球富豪按精力充沛程度與日工作時間作排序,赫非。道蒙斯的排名應該比他現在的福布斯排名再縮減一半。

  至於徐臻嘛。

  肖亦璇嘿嘿一笑,說國內的工作狂和國外的工作狂完全沒法比,那些在國內哭著喊著說辛苦的小年輕們,是無法想像那些將工作當做樂趣的老外們是怎樣全身心投入和奉獻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國內有誰見過跑到酒吧里辦公的人嗎?

  國外在鄰近各辦公地點的酒吧,端著酒杯討論問題,又或是一邊喝著雞尾酒一邊開電腦敲報告,下班和上班沒有差異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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