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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疏瞳與她表兄的交易,她表兄將徐臻的信息販賣給了張疏瞳,是不可能不索取任何酬勞的,以往的張疏瞳還有讓人投資的可能,但現在的張疏瞳,任誰都不會對她的未來抱有更多期待,她與旁人的交易,都是即時的。

  儘管在僱傭兵的層層封鎖,以及那個人的幫助下,她的動向已經徹底從京城消失,但她的表兄卻沒有這麼高的防護。也正因此,當她最隱秘的帳戶開始向她表兄資金流動的一剎那。

  她的所有秘密,在徐臻面前,無所遁形。

  這世上幾乎所有的事都有相同的定律,破壞都是比建設容易的。

  你費勁千辛萬苦的保全,也抵不上人在死穴上,輕輕一戳。

  從今年開始,張疏瞳已經從市面上消失了,沒有資金來源,也沒有流轉項目,她用來資助那個人的資金,僱傭他人的資金,都與那個潛水的帳戶息息相關,牽一髮而動全身。徐臻僅僅只是做了她最擅長的事……看人。徐臻早就看透了她,也看透了那個幾乎沒有交往的張氏未來掌舵人。僅僅只用了一封郵件,一個煙.霧彈,就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借著張氏未來掌舵人的手,把她從陰影里拽了出來,不費吹灰之力。

  今夜,她以為她逮住了徐臻。

  但結果卻如此讓人難以置信。

  竟然是她,因為一次資金流動,被徐臻逮住了,逮個……正著。

  恍惚間,張疏瞳想起在波札那與徐臻爭DTC的合同時,夏玉靜曾經跟她描述過的徐臻。

  「徐總……徐臻,等她做好準備,把她的牌拿出來給別人看到時候,別人通常就沒什麼路可走了。」

  那時,自己是怎麼回應夏玉靜的?

  「……她怎麼能這麼強,怎麼會這麼強,我簡直想像不出來,這世上誰能讓她真正輸得一敗塗地一次。」

  還能有誰。

  張疏瞳慘笑起來,「我贏不了你,永遠都是,每次都是。但是……那又如何?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就算再輸給你一次,又如何。倒是你,」張疏瞳眼中的紅絲密布,「徐臻,他總歸是最了解你的人。」

  「從她出現在你身邊的那一刻起,你再也不是那個完美的徐臻了,要你輸得一敗塗地,真是太容易了。只要她死,只要她死,你徐臻就算贏了這世上所有人,賺盡這世上所有錢……」

  「也是輸家!」

  徐臻靜靜地看著她,看著歇斯底里的張疏瞳,嘆了口氣,「我不是聖人,是你們非要把我當聖人看。」

  「這世上哪有沒有風險的交易,又哪來必贏的賭局,我輸過那麼多次,是你們不願意看到罷了。」

  她微微偏頭,看向張疏瞳身後的人,「好像除了我,所有人的身手都是很好的,我的人手少,實在找不到你的人,只好借你約我的機會來跟你們打聲招呼,如果張氏拖欠了工資,不妨問張驍則去要,張家目前,還是他做主。」

  張疏瞳身後為首的人聳了聳肩,「我們這一行,都是拿足了錢才辦事。」

  徐臻懶散地回應了一句,「那你們把錢花出去了嗎。」

  「什麼意思,」僱傭兵頭頭一頭霧水,面前這兩人說的話,如神仙打架,他老早就不願意費力去聽懂了,但……這句話說的意思,他好歹還是懂的。原本不打算放在心上,但自碰面起,自家的主顧張疏瞳就被徐臻壓製得渣都不剩……他遲疑地看了眼張疏瞳單薄的背影,掏出手機快速地檢查了一下自家帳戶,臉色頓時黑了。

  原本豐足的帳戶只剩下個零頭,大筆的資產無緣無故地變成了凍結狀態。

  到手的鴨子也能飛了?

  僱傭兵頭頭難以置信地抬頭盯著徐臻,像是看到了妖魔。

  徐臻扶了扶腰,明明睡足了將近一天一夜,帶著能夠觸摸到楊秀心跳的手環,她竟然又有了幾許睏倦。

  有句話張疏瞳也沒完全說錯,她也確實是打算來給楊秀報仇的,哪怕楊秀有手有腳,還是個不會累的超人,徐臻也希望能早點解決了這些瑣碎的煩心事,早點把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野人逮回家去。

  她實在是太喜歡安睡到天明的感覺了。

  她也實在是,太想要她回到她身邊了。

  徐臻與張疏瞳擦肩而過,耳邊聽到張疏瞳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如果不想管你的小狼狗的死活,你大可離去,我不阻攔。」

  徐臻腳步未停,「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她如果正在送死的路上,我是救不回她的,」徐臻轉頭看了眼張疏瞳,「你說得對,她如果死了,就算讓你們所有人為她陪葬,於我,也沒什麼意思。」

  「我也不願意有那一天。」

  「勝負輸贏都是尋常事,你們覺得我沒輸過,是因為我從來不會把自己最珍惜的東西放上賭桌。所以,這個賭局,我真的是,非常不喜歡。」

  說到最後,在凝眸回望的最後一眼,徐大妖魔冷了眉目,面如寒霜,露出些許的,恨意。

  第213章 脆弱

  這是一片久無人住的平房,地處荒郊,道路長年失修,道邊堆滿了建築、生活垃圾,車都不好進,說它們還屬於皇城歸屬,但乍一看就像荒廢的村鎮,沒點兒人氣。

  血跡灑落在道邊,門前,門庭內,穿過後院,突兀地消失在草叢裡。

  楊秀的動作小心地摸索著草叢,摸到鐵環,再沿著四周細細摸索了一遍,排除了陷阱,手才回到鐵環上,用力將鐵板拉起,露出下面的地道,順延直下的石梯,以及散落在石梯上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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