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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聽到徐臻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題。

  「Wood,你是不是有什麼精彩故事還沒跟我講。」

  「一個稱呼而已,有什麼好講的。」

  「那弄得人『跑去喜歡男人』呢。」

  楊秀聽得氣恨,想轉頭,卻被壓制著沒有活動空間,涼聲涼氣道:「玩笑話而已。」

  「玩笑嗎?」徐臻慢條斯理地說著,慢條斯理地動著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楊秀腰身上的兩顆襯衫紐扣,清清涼涼的手就著那隙口探了進去,側頭看著楊秀的表情,輕笑道:「什麼樣的玩笑,例如現在這樣?」

  楊秀被撩得就快燒起來了,腦子也有點迷糊,明明徐臻的束縛只加了一點不足道的力道,卻覺得自己被捆住了鎖住了,掙扎不開。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扶著徐臻伸進襯衫的手,手上也沒用什麼勁,想著把這隻手拉出來,可好像拉不動,太重了。

  拉不動,太重了,重得連氣也喘不勻。

  張開唇,用嘴呼氣吸氣,低聲道:「除了你,誰能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那雙淺色的眼眸燒了三分紅潤,還有一分惱恨,合在一起就是動人又誘人得要命的梵蒂岡聖景,徐臻也覺得有些心燒,又有些滿足和愜意,湊得再近些,在臉頰上輕輕吻了一記,鬆開桎梏楊秀臉頰的手,往下放了放,環住楊秀的身子。

  楊秀於是可以轉頭去看她,徐臻臉頰雖然有微紅,但神色仍然是笑意盎然的,不懼與楊秀對視,笑道:「若那叫赫爾的人真箇轉了取向,你可以讓他來找我,圈子裡有不少同好男士,我可以給他介紹,不收中介費。」

  什麼鬼圈子,這麼亂。

  看到楊秀吸氣瞠目,徐臻笑得喘氣,喘氣聲傳進楊秀的耳朵,心裡顫得發慌,稍稍一用力,脫開徐臻的懷抱,往前站了一步,徐臻下意識退後,楊秀順勢再往前一些,就順順噹噹地在徐臻後背靠在車上時,將她圈在懷裡。

  唇因為說話與笑容的關係,似乎格外嫣紅,這個距離,對方的氣息清晰可聞,楊秀看到徐臻眼底閃過的驚慌,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不動作,就這麼看著她,視線從漂亮的眼睛開始向下滑,爾後是衣衫領口,再往下,視線過處,似乎面前這人都有些瑟縮。

  楊秀笑得開心,眼睛眯了起來,顯得十分愉快,「你倒是繼續撩撥我試試。」

  徐臻定定地看著楊秀一會兒,突然傾身摟住她,在楊秀怔然時,將笑意隱在唇邊,湊到楊秀耳邊說,「今天一整天,好睏,又好酸,你呢,是不是同我一樣。」

  楊秀被徐臻說了個大紅臉,再也撐不下去了,脫開徐臻的懷抱,將關上的門拉開,把她半強制半推送地放上車,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臉紅得難受,心裡更是憋得難受,開車掛檔駛向徐臻的住處,一路上都不知道該想什麼。

  徐臻是真困了,三個小時多一點的睡眠,一整天工作,勞心勞力,沒到家就陷入熟睡。

  車什麼時候熄火,什麼時候周圍安靜得一點聲響也無,統統感知不到,什麼時候,被人輕柔地抱到后座,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動了動身子,蜷在那人懷裡繼續沉沉睡去。

  楊秀從好氣又是好笑地看著徐臻從睏倦到深眠,再而到環著她,將她的頭枕在腿上,給她搭上車上的空調被,將車內溫度調得合適了,扶著她,任由她將自己的手輕輕握著,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睜著眼望著外面靜謐的景。

  「你就是中國話里的木頭,不會說話不會動。」

  ……

  「平安同志,是叫同志吧,我非常誠懇地問你一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那個一直緊張兮兮地盯著你的小孩是不是你的小男朋友,哦,就是那個叫啞巴的,他哪裡像啞巴,話那麼多的小朋友不討喜好不好。」

  ……

  「平安啊,回去多無聊,留在這兒陪哥哥吧。」

  ……

  「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

  ……

  「那男人被逐出家門了,沒錢」

  ……

  「那男人在女兒十二歲的時候試圖侵犯她,被發現了,所以逐出家門。」

  飄忽的記憶突然閃現到五年前徐臻脫險後,自己與光頭的寥寥幾句問答,甫一想起,楊秀身體裡開始向外冒寒氣,生生將身上的女人凍醒,迷糊地睜眼去看她,還未說話,就被楊秀摟進懷裡。

  摟得很緊,又溫柔,在靜默過後,放鬆了些,低頭吻了下去,同樣是嚴絲合縫的吻,不留空氣,不留縫隙,又小心翼翼。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上了樓,進了房,洗漱完躺上床,似乎這個懷抱和吻都還沒結束,在親吻後,主動握了徐臻的手,將她圈進懷裡,助她安睡。

  徐臻任由著她,任由著她用憐惜和心疼包裹著自己,哪怕這些憐惜和心疼,琢磨出緣由後,讓自己的心也悄然泛冷。

  第122章 欺負與被欺負(上)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熟睡醒來,眼前是心心念念那人,這個認知讓楊秀心滿意足。

  這一夜睡得很好,雖然仍然是天不亮睜眼,但是不是生物鐘,而是睡飽了自然清醒。

  身旁的女人還在深沉的呼吸中,小心翼翼地下床,從昨晚返程時回家拿的包里取了換洗衣服進了客廳浴室,這一次吸取昨天的經驗,水開得更小,聲響幾近於無,回到床上時,床上的女人絲毫未受到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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