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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到二十五歲，卻從未陷入過類似的情緒，只覺得自己每每在徐臻面前，尷尬糾結，被徐臻一舉一動所影響。她雖然見過張疏瞳的愛好，但並未把自己與徐臻之間的暗涌往那方面去想，只是總是覺得說不出的彆扭。但徐臻其人，這樣的一個人這樣對待自己，又讓人無法不去關注她，不去反饋在意。
徐臻的眼神太過複雜，楊秀一時間怔住，耳邊只聽徐臻嘆了一口氣，聲音疲憊慵懶。
「那就按按吧。」
徐臻順從地背過身去，任由那兩隻手在自己肩膀和脖頸交接處按揉著，力道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穴位壓得非常精準，徐臻明白，那雙手想讓她放鬆，可被這樣碰觸著，徐臻覺得自己都快燒起來了，又怎麼放鬆得下去。
心跳隨著身後的力道，一下輕一下重地撞擊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觸感逼得徐臻緊閉著唇，用舌尖抵著上顎，即便如此，也抵不住漸漸眯起的目光里一陣陣迷離。
肖亦璇之前被徐臻眼神嚇得安分了會兒，現在也不敢造次地過來，趴在水池邊上，頭枕在手臂上看楊秀給徐臻按肩膀，眼底帶著羨慕，突然想起來道，「我都差點忘了，楊秀還是個赤腳大夫，去時代第一天手就摸到我胸上來，搗鼓兩下就把我的頭昏犯嘔治好了。」
一邊說，肖亦璇一邊偷笑，她就是故意的，如願以償地看到楊秀瞬間呆滯的表情。
得，這下徹底松活不了了，楊秀在心底嘆了口氣，手指尖的觸感在肖亦璇那句話說出來後，一下子僵得緊緊的，背對著她的人，沉默了兩秒，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眉眼間藏著讓楊秀直發怵的情緒，「手藝不錯，你還在公司里練過手？」
楊秀有點煩躁，點頭，「給肖副管治過，幫她止吐，她那兩天熬夜熬得厲害。」
最後一句話裡帶著對肖亦璇不見外的親熱，不出意外的，看到徐臻挑起了細長的眉。
隱隱知道這樣說話不會討到好，但楊秀心裡壓著不明所以的煩悶和困惑，下意識地找準點試探。
「亦璇。」
徐臻目光注視著楊秀，喚了聲肖亦璇的名字。
肖亦璇哎了一聲，莫名地看向徐臻。
「明天赫非什麼時候到，你幫我跟那邊聯繫一下，別錯過了。」
一說到正事肖亦璇頓時收斂了嬉皮笑臉，答應了一聲，濕漉漉地從水裡爬起來，「我這就去聯繫，徐總你們繼續泡著，安排好了我再過來。」
「把酒擱這兒，我想喝一點。」
肖亦璇把果酒瓶子放到徐臻伸手可及的地方，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囑咐了聲，「泡溫泉喝酒容易血壓高，徐總別喝太多。」
「我知道，你去吧。」
臨走之前，肖亦璇突然往楊秀身前一探手，楊秀閃到一邊，肖亦璇瞪了她一眼，旋即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徐臻從水裡站起來，勾人的曲線頓時無遮無掩，水珠順著她玲瓏剔透又成熟魅惑的身體向下滑落，牽引出一道迷人風景，直到她撈起一旁的厚塊浴巾，裹住僅著片縷的胸前到大腿的部分，楊秀才覺得找回了呼吸的頻道。
但隨即又緊張起來，徐臻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側上方看著她，赤著腳，足趾點點脂紅，就站在離她肩膀不遠處，靜靜看著她，也不說話，生生地把楊秀看得額間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
看到楊秀狼狽，徐臻嘴角牽起一抹淺淡的微笑，「你很熱？」
不僅很熱，還很躁。
楊秀耐不住，偏頭眯起眼看向徐臻，可卻又在接觸到徐臻掛著淺笑的目光里軟了下來，有些無奈地低聲點頭道：「有一點。」
聲音軟乎的，楊秀自己聽在耳里都滿是無奈。
耳邊傳來徐臻一聲輕笑，徐臻一手端起涼茶，另一手拿起地上的果酒，道，「熱就起來吧，我肩膀有點酸，我們到那邊去，你幫我捏一會兒。」
常見的溫泉池子附近都會擺上一排沙灘椅，泡得渾身發軟時，在那兒躺上一躺，甚或睡一覺，都是十分舒服的，這裡沒有沙灘椅，但有地暖的休息室，將厚重的浴巾撲在瓷磚上，放鬆了躺上去，非常享受。
走進休息室，地上鋪好了厚浴巾，徐臻解開身上的浴巾搭在上面，俯臥其上。這樣的姿勢，更顯得擱在浴巾上那雙腿筆直修長，順延而上，是搭在大腿和腰間的橫放的浴巾，再往上，露出細長的泳衣衣帶，在兩側若隱若現，領結搭在脖頸上，身體躺下，領結就松鬆散散地搭在那裡，讓人有種想要伸出拇指和食指，捻起領結的一端，輕輕拉扯下來的欲望。
一瞬間，楊秀覺得這個念頭十分吸引人。
嗯，如果這樣做，後果……必然也十分……
收斂心神坐在徐臻身側，探下身去，一隻手食指扣住徐臻腦後的大椎穴，另一隻手下移到脊背上，拇指與食指分開，按住兩端的肩臂疼穴，這次手指下的觸感是真真切切地放鬆了。
徐臻將頭轉到楊秀這一側，偏頭的幅度只能看到楊秀盤起的雙腿和遮擋在浴衣下的腰腹，但徐臻就這麼側著頭眯著眼睛不肯閉上，感受著那雙手在自己脊背上下細細地捏著，酥酥麻麻地觸電感從每一下按捏傳到心底。
隔了好久，楊秀突然聽到徐臻輕聲問她。
「以前常給人按嗎。」
聲音輕柔，不再有之前在湯池時的壓迫感，房間裡地暖舒適，周圍靜默安穩，楊秀放鬆了神經，聞言搖了搖頭，徐臻頭側向她這邊，餘光能感覺到身體左右晃動的幅度，耳邊聽到楊秀的聲音，「按得也不多，沒什麼人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