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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別不同的是高聳的埃及神像與法老神廟,終年不息的煙火使這裡充滿了宗教神聖的氣息。無處不在的咖啡豆香氣則使這裡充滿了人煙氣。

  從劫難中逃生,逐漸振作的丹瓦自告奮勇想要為救命恩人安排吃住,但船剛靠岸,就有一個黑人婦女帶著小孩迎在船下,仰著頭對船舷上的楊秀大聲招呼著,熱情地揮著手。

  楊秀用大提琴盒裝著有意思的器具,牽著徐臻的手心,對丹瓦道,「再會,陌生人。」

  「恩人…」

  楊秀揮揮手。

  丹瓦張張嘴,楊秀的視線已從他與妻子身上移走,與他錯身而過。

  將這對經歷劫難的鴛鴦拋在腦後,楊秀與徐臻跟在黑人婦女身後,低聲向徐臻介紹法老村的歷史與來歷。末了,笑道,「我曾經幫過阿奇雅一點小忙,」

  聽到自己的名字,黑人婦女扭頭對楊秀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她與丈夫前幾年搬過來開了家客棧,她家的咖啡非常香。」

  徐臻笑笑看她:「與之前的幫忙一樣?」

  楊秀聳聳肩。

  遠處傳來節奏動感的音樂聲,有穿著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圍成一圈,熱鬧非凡,阿奇雅小聲地跟兩人介紹這是一對情侶婚禮前的單身舞會,今晚會一直熱鬧到黎明。

  楊秀看看徐臻,用眼神詢問她的興趣。

  徐臻笑而不語。

  及到兩人放下行李,阿奇雅將楊秀的大提琴盒鄭重其事地放進地窖鎖好。徐臻與楊秀簡單梳洗,楊秀踩著馬丁靴,一身淺色休閒。徐臻則披著濕潤的長髮,及踝的長裙與細邊的涼拖,淡妝淺抹,捧著阿奇雅剝好插上木吸管的椰子,笑盈盈地走在楊秀身旁。

  黑人與亞洲人的審美不同,兩人一路且停且走,十分悠閒,但當走到舞會外沿時,大量聚集的遊人多是白人與亞洲人,看到徐臻的目光便充滿了驚艷。還未靠近,就有年輕男女迎上來,都想把這一對邀請到自己那邊去玩。

  徐臻愈加懶散,幾乎一言不發,只有淺笑不減,隨著楊秀在歌舞邊坐下,對旁人獻殷勤送上的酒水瓜果也不置可否並不拒絕。年輕人出來玩,沒有幾個人沒懷揣著艷遇的鬼心思,此時徐臻褪下工作時的架子,慵懶中帶著三分魅惑的吸引力。幾個白人一邊暗地裡互相推搡,一邊拼命向徐臻獻殷勤。

  總有人想要靠近些占點便宜,卻莫名其妙地手滑摔倒,每每徐臻便似笑非笑地看著一旁的楊秀,看她收回小動作的手,有時會惡狠狠地看徐臻一眼,有時會順手在徐臻臉頰上掐上一記。每當這時徐臻的眼眸便會更加柔軟幾分,盈盈地有如能浸出水來。船上半月胡天胡地的生活,將這個女人的媚態完全激活了,看到這樣的徐臻,不止一個人忍不住撐起了帳篷,簡直按捺不住悸動。

  好吧,楊秀嘆息。

  徐臻簡直是肆無忌憚地給她惹禍來著。

  眼看著情境失控,楊秀揉了揉手腕,瞪了徐臻一眼,站起身來,握住了一個伸過來的手腕。

  比她動作更快,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抓住了想要惹事的傢伙的肩膀,將他扳倒在地上。男人身旁同樣迷彩裝的年輕人順勢踩了他一腳,將他鼻子踩得獻血直流

  拍拍手,男人向楊秀和徐臻伸出手,「這是我的單身晚會,但顯然主角已經不再是我,不過我要說,你們的到來讓這個夜晚格外出色,我是唐亞,這是我的弟弟與婚禮的伴郎,雅各布。」

  雅各布,那個恨不得將紋身紋遍全身的年輕人收回壓榨地上男人的腳,目光粘在徐臻身上就脫不下來,對徐臻伸出手,笑嘻嘻道,「美人,認識認識?」

  唐亞與楊秀一起將目光投向雅各布,不同的是,唐亞一臉樂見其成的笑容,而楊秀則眯起了雙眼。

  雅各布看到徐臻不為所動,那嘴邊的淺笑實在勾人,他看得心痒痒,便將手往前伸,想要去牽徐臻捧著椰子的手,嘴上尤自道,「走,咱們跳舞去。」

  他的伸出的手被楊秀擋在半空,雅各布不耐煩地將楊秀的手往一邊推,「一邊去。」

  唐亞眼神一縮,但他只來得及叫了聲小心!就見到自家壯實的弟弟向後橫飛而出,重重跌在地上。

  楊秀揉著手腕,沒好氣地看著徐臻,徐臻回以嫵媚的笑意,伸出食指去鉤住楊秀的手指,勾到面前,輕輕吹了吹。

  唐亞臉色難看的徐臻與楊秀的動作,忍了忍道:「雅各布是好意,你們——」

  楊秀終於對這層出不窮的騷擾感到厭煩,頭也不回,冷冷地打斷道:「滾。」

  唐亞倒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

  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一聲不吭,揮起老拳向楊秀打去,再度被楊秀一腳踢倒在地。唐亞終於怒吼了一聲,胳膊肘撞向楊秀的腿,被楊秀在閃開的同時合身撞開。

  唐亞雙手合抱試圖將楊秀摔倒在地,但他的雙手剛抬起來,就被楊秀的食指中指關節撞在麻穴上,無力癱倒。

  雅各布一個打挺從地上翻起來,右手向腰間摸去,楊秀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一樣,腳踩在唐亞膝蓋上向後躍去,唐亞吃痛半跪在地,而雅各布的槍剛脫開槍套,就被楊秀一拳打在太陽穴上,暈乎乎向後退了兩步,手上一空,他慌張地大叫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像玩具一樣在楊秀手指上轉著圈。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槍拆成零件,將子彈丟到了他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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