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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

  謝顏看著楊秀跟在徐臻身後離去,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困惑。

  徐臻這一弄,反而把肖亦璇捆上了手腳。

  人心難測,海水難量,順水渠成的事情被橫刀兩段,誰看起來都突兀,說徐臻是不滿意肖亦璇,想懲罰肖亦璇罷,她親自去拆了311玩得風生水起的賭局,為肖亦璇擋下徐煦,又帶著主事的謝顏去見肖亦璇,促成兩人和好,每一個舉動,都是旗幟鮮明地在幫肖亦璇。

  可若說她真的在力挺肖亦璇,她卻像是確實不滿意肖亦璇對楊秀的態度,明著給肖亦璇面子,卻用帶走楊秀的註腳來說明心中的不滿。

  這樣一來,若肖亦璇因為這事兒大張旗鼓地給人穿小鞋,別人難免不服氣。若肖亦璇當沒事兒發生,那她副管的臉皮恐怕還得再刷上一層漆。

  謝顏心思玲瓏,遇事難免多思多想,事實上,徐臻走後,肖亦璇笑容滿面的臉上開始露出寒光,對她道:「謝主管,我要關門打狗了,你要不要觀賞觀賞。」

  「你慢慢教訓,我去我那邊收尾。」

  兩人和顏悅色地道別,肖亦璇送謝顏出去,走回來,陰冷的目光落到一個慢慢覺察出不對,正滿頭大汗的男人身上。

  「李玉,跟我進來。」

  「肖,肖副管。」

  李玉的表情狼狽,他現在還沒明白為什麼事態走勢與他想像中不一樣,但不用想明白,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這趟不會有好果子吃。

  膽戰心驚地跟著肖亦璇走進屋,轉彎時一個沒注意,被拐角的桌子撞在小腹上,疼得李玉齜牙咧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幾分鐘後,隔音效果很好的辦公室里傳出李玉的哀求聲,旁人不想猜,也不敢猜李玉的結局,徐煦不在,誰也救不了他。

  十來分鐘後,兩個保安應召而來,將面無人色的李玉和他的隨身物品一股腦地帶了出去。

  公司檔案里,李玉的名字迅速層層消減,最後除名。

  其實也沒謝顏想得那麼複雜,肖亦璇不需要,也沒必要大張旗鼓,托楊秀的福,與謝顏的描述前後一對,肖亦璇了解整件事的首尾都不需要自己再多做調查。

  然後,殺雞給猴看就行了,誰讓他李玉要自作聰明,有的事情,不夠聰明就不要做了,被人當槍使就算了,還死得全無價值。

  沉靜的夜晚,某個從不對外開放的會所頂層的總統包間裡,巨大的床鋪上,兩個赤條條的人正在被褥里激烈地動作著。

  坐在上面的女人□□著上身,露出姣好的身軀和鋪散的波浪長發,髮絲遮擋間,嬌艷的紅唇若隱若現,一雙粗大的手扶著她凝脂般光裸的腰身,愛不釋手地上下摩挲。

  □□的身軀直立著激烈地動作著,引動柔軟的床鋪波紋般節奏的起伏,女人的低吟淺唱漸漸高亢,隨著一聲滿足地嘆息,女人躺倒在身下人寬闊有力的胸膛上,任由著那雙手在身上貪婪地上下遊走,不時尋著細軟柔嫩的掐手處揉捏碾磨。

  喘勻了氣息,女人面色潮紅,低哼著道:「我今天很高興,非常高興!」

  「什麼事這麼高興,說來聽聽。」

  「那個女人,我認識她多年,從沒看到她這副模樣,呵,就像送上門的把柄,居然得來如此輕易。」

  「這話怎麼說,她今天下午的表現沒什麼不妥吧,我沒看出她有什麼特別的態度?」

  「你們男人,哪能懂得女人的心思,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控制不住地想了解她,看起來,她對楊秀與旁人似乎並無不同,但若她當真沒有把楊秀放在心上,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會議室,我一直在等,只要等到她,我就贏了。」

  「你是說她潛意識很看重這人?」

  「嗯,不過……」

  「不過什麼?」

  「徐臻後來的表現太明顯了,她應該也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勁,她不是遲鈍的人,被我試探到點子上,就算之前她還分辨不清,那會兒也懂了。」

  「那叫楊秀的人應該留不久了,小顏,你把這人說得這麼特別,我也有點興趣,要不,我找人去接觸一下她?」

  「你啊,還說對人沒心思,吃著碗裡瞧著鍋里。」

  「冤枉,天大的冤枉!你最近嘴裡都不離楊秀兩字,我也是好奇。」

  「好啊,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就賭楊秀,你說我女人敏感也好,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這人有點意思,她不會離開時代的,她也沒那麼簡單,徐臻如果不能在一開始從她那裡脫身,以後恐怕,要吃苦頭呢。」

  「你說得這麼嚴重。」

  「誰知道呢。」

  另一邊,同樣漆黑的夜晚,不夜的酒莊,李彥昌端著高腳杯坐在沙發上,身前不遠處是一個身長玉立的女人,女人背對著他,穿著光裸背脊的紫色長裙,頭髮高高束起,面前的玻璃鏡面上反射出女人的面容,顴骨有些高,顯得硬朗,下巴有點尖,顯得尖銳,眼睛有點長,顯得刻薄,但合在一起,卻很耐看。。

  女人若有所思地想著別人,眼睛裡閃著火苗。

  李彥昌悠然地享受著酒莊私藏的年份老酒,他對紅酒沒講究,年份越老,他就越喜歡。

  「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麼要把這消息賣給我,李彥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互利互助而已,有這麼難理解嗎?」李彥昌向轉身面對他的女人舉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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