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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在化妝間獨自停留了許久,走出化妝間時,今晚第一次,不再是尋找何曙光的背影,而是下意識地看向楊秀與徐臻的方向。

  在那裡,有自家老總唐銘,有俊朗又風趣幽默的菲爾斯,還有……哪怕只是站在一起,都讓人覺得美好且無懈可擊的兩個女人。

  無懈可擊,無縫可鑽,那些特別的、讓人嚮往的美好,統統與自己無關。

  歇斯底里的狂躁消褪,那些痛苦——那些眼看著旁人都幸福美滿,而自己卻不得不獨自傷悲的痛苦重新襲上心頭,這個原本應該青春活潑的小姑娘慘笑了一聲,踉蹌走了出去。

  徐臻端著酒杯抬頭向遠處看了一眼,向楊秀眨了眨眼睛。

  「又一個為你哭泣的小姑娘,狠心的女人。」

  楊秀正與一個前來敬酒的人寒暄了一句,聽到這少見從徐臻嘴裡聽到的調皮的聲音,將酒杯舉起遮住失笑的唇,「說到為你哭泣,徐總,張疏瞳好像看我們很久了,你確定不過去打一聲招呼?」

  「失敗的岔開話題手段,」菲爾斯與唐銘正在閒聊,徐臻顯得清閒了些,好整以暇地輕笑道:「作為張氏掌舵人的秘書身份參加年會,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只要張疏瞳還對張氏有半分覬覦,今晚她都會表現得像貞女一樣的聖潔,你用她來轉移話題——」徐臻遺憾地搖了搖頭,「失敗的策略。」

  楊秀沖另一個不認識的敬酒者露出禮貌的笑容,酒杯就口,笑意瀰漫於唇間,「那這樣呢。」

  徐臻也向來者端起了酒杯,這樣主動敬酒的動作使得那位原本不敢對搭訕徐臻抱有任何想法第三集團老總受寵若驚地雙手捧住酒杯一口喝盡。

  同樣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徐臻臉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紅暈便顯得自然而然。

  楊秀收回放在徐臻身後的手,很是認真地看向徐臻,「徐總,您今晚看起來酒力欠佳啊,要注意身體。」

  徐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湊近了對楊秀道:「這裡的化妝間環境好嗎?」

  楊秀向後縮了縮頭,很是有些驚愕地看著她,壓低了聲音問:「你想做什麼?」

  看到這樣的表情,徐臻滿意地偏開目光。

  楊秀有些挫敗地低下頭去,「作為今晚不多的與會女性之一,徐總你在要求別人像貞女一樣聖潔的同時,對自己的要求真是低得過分……」

  「我是掌舵人,她不是。」徐臻淡淡地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試試空中酒廊的環境,」她轉目看向楊秀,眼波流轉,「你要我去預定這裡唯一的總套嗎,老實說,我還沒用過——」

  楊秀扶住徐臻的空酒杯,為她滿上紅酒,一臉苦澀:「饒了我吧,徐總。」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又有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

  作者有話要說:

  團隊花了很多時間爭取的一個項目,幾經周折,失敗告終。

  失敗乃成功之母,但過程終究很痛苦,誰不願意一帆風順呢。

  一旦工作有礙,娛樂就要讓步,抱歉,大家。

  第180章 年會(七)

  終於,張氏集團的張驍則,姍姍來遲。

  這是個很有威嚴的中年男人,年歲上可以說已經是上一代人——比張疏瞳大二十歲,再過幾個年頭就到了古時候的花甲之年——但在其外表上分毫不顯,眼部沒有魚尾紋,兩頰也沒有笑紋,兩眼炯炯有神,眉心間的川字紋每一次顯現都能讓面前的人心驚膽戰。

  他梳了一個老套的髮型,形容刻板,卻早已不會有人再以此嘲笑他。

  他的髮型從未變過,但所有嘲笑過他的人,都被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作為最後一個大人物,也是今晚酒會五個第一集團的老總中的最後一個,他的到來,意味著第一集團的各位老總,自此全部露面——雅門集團的培倫·李已於二十分鐘前抵達,這位曾在德國留學十幾年的中國人沿襲了德國人的嚴謹和刻板,沒有秘書,獨自前來,與徐臻、菲爾斯寒暄兩句,並未與唐銘多言一句,爾後獨自就座。

  張驍則,這個沉穩而威嚴的中年人接過侄女遞過來的紅酒,走到菲爾斯與徐臻面前,向兩者舉起酒杯——唐銘、楊秀,都非常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讓這三個人站在在一起。

  「徐總,菲爾斯,好久不見。」

  菲爾斯收起玩笑的笑容,正色道:「張總,好久不見。」

  徐臻舉了舉酒杯,向來人示意。

  這三個人的齊聚,就像黑暗裡的一點星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人忍不住為之屏息凝神。

  這樣的畫面,讓很多人有想要留下照片的衝動,但事實是,讓這三個人同時留在一張照片上的機會,絕無僅有。

  因此,在座的人,只能用目光,用記憶去記住這一幕,記住這些他們或許永遠也高攀不上的人和位置。

  張疏瞳站在張驍則的後方,沉默的目光沒有看向徐臻,而是看向了徐臻身後的人。

  楊秀若有所覺,向張疏瞳看去,看到張疏瞳目光中的陰冷和狠毒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仍然是一襲紫裙,高束的頭髮,這半年以來的經歷讓她原本就瘦削的臉頰甚至瘦脫了型,需要腮紅才能襯托起肉色,那雙原本鋒銳的細長雙眼,鋒芒收斂了許多,但當她流露出蛇一樣的目光時,卻讓人有一種背後寒毛直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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