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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裡,徐臻報了一個餐廳名字。

  楊秀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對,等到車終於停駐時,楊秀發現,這裡是首都北四環外的一處熱鬧商區,餐廳毗鄰大街,兩邊都是馬路,另一邊是高峰期地鐵,人流量車流量之大,形形色色,來自於各個方向,穿著各有好歹,根本看不過來。

  徐臻要下車,楊秀把住她的手腕,「我能問,是誰約的你嗎。」

  徐臻定定地看著她,露出一抹笑意,「徐煦,你也認識的,我二叔。」

  楊秀從未聽過徐臻這樣稱呼徐煦,乍聽到這兩個字,沒覺得親近,只覺得從尾椎骨往上一陣發麻。

  毫不猶豫地回應,「這裡不太安全,徐煦今天來見你時的表情也不自然,不要去。」

  徐臻輕輕柔柔地笑了,「你討厭這個人嗎。」

  楊秀沒弄明白徐臻突然這麼跟她說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看著徐臻。

  「如果不喜歡,就讓他站得遠一點,不要靠得太近,礙眼。」

  說到最後幾個字,徐臻的臉上已儘是淡漠,從楊秀手裡抽出手來,打開門,看到楊秀皺緊的眉頭,安撫似的在她眉心上按了按,輕聲說了句,「不是有你嗎。」

  目送徐臻離去,楊秀臉色冷得像冰,她能看出來徐臻想做什麼,但不管是心還是腦子,都沒有一丁半點讚同。

  徐臻是想通過這件事情,把徐煦從時代里清出去,是吧?

  如果不赴約,不中招,當事人就沒有任何過錯可言,自然談不上清理,更何況是血緣關係那麼近的親人,在國內的行情下,在徐家大爺的注視下,如果沒有蓋棺定論乃至一錘定音的原因,幾乎是不可能的。

  哪怕之前徐煦再是攪風攪雨,不也一直活得順當嗎。

  但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拿自己赴險地來做籌碼吧!

  君子都知道不立危牆之下,徐臻,你在想什麼!

  在剛才發覺徐臻一意孤行要赴約,開門要出去時,楊秀已經將原本貼在方向盤上的晶片貼到徐臻頭髮上,晶片細小又附有極強的粘性,不慮會有脫失的可能,楊秀迅速在車座上脫掉外套和襯衫,將平板綁在上臂上,打開跟蹤系統,抽出外套兜里摺疊壓縮的衝鋒衣套在身上,迅速開門出去,只幾眼就看清了那家還算豪華的餐廳正面的出口和附近的人流車輛,隨即毫不猶豫向大街另一側狂奔,狂奔時手臂上第一次接收信號,顯示徐臻已經進入了餐廳。

  跑到樓後面,一眼望去,又是幾個出口,還有一輛沒有掛牌的黑車,一個痞子正坐在駕駛座上抽菸。

  楊秀臉上露出冷意,冷冷看著那痞子和沒牌的車。

  儘管那痞子一臉抽過頭了腦子不清醒的模樣,幾乎不可能參與什麼綁匪行動,但是車停在這麼敏感的位置,楊秀打算不怕萬一就怕萬一地先把人和車都清理掉。

  她正要上前,卻聽到遠處隱隱傳來特別的車輛聲音,這種經過改裝的發動機聲就像轟鳴一樣響在耳側,抬頭看去,一輛黑色越野車悄然無聲地停靠在街頭。

  越野車離楊秀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可是駕駛座上的男人的目光幾乎一秒鐘間隔都沒有地與楊秀對視了。

  兩雙目光都是冷漠無情。

  越野車裡,正在摸索著腰間的刀鋒的男人懶洋洋地對隊長說,「怎麼靠得那麼近,Boss不是說保持距離嗎。」

  另一個人喝斥了一聲,「閉嘴,五十米還不夠遠,就這裡這破交通狀態,如果對方車技夠好夠亂來,超過五十米就跟不住了。」

  坐在最後面的是個悶聲不響女人,三十來歲,額頭上橫著一道疤,原本還不錯的臉蛋被那道疤痕弄得悽厲冰寒。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只覺後背上一瞬間就起了一層毛汗,哼聲道:「抄傢伙,有硬點子。」

  摸刀的男人抬起頭,看到車窗前站著一個女人,目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吹了聲口哨,「硬點子就是她嗎,長得真漂亮!」

  最後面的刀疤女人眼睛縮成了一個針尖,她一直正視前方,看著這個瘦高女人幾乎一瞬間就衝到車身面前。

  一聲爆喝,駕駛座上的男人已經撲出車外,與楊秀大打出手。

  兩人手裡都有兇器,男人握著俄羅斯工兵短劍,楊秀手裡是一把65式□□,不論是哪一把武器都不是開玩笑的,只要插入人身,立刻就能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

  兩人在頃刻間便交手了數次。男人聲聲爆喝,青筋暴起,每一下動作都伴隨著空氣爆響,楊秀悶不做聲,刀刀不離要害,不止左手刀鋒,右手掌刀,還有靈活不下於手的腿法,後踢、側踢、屈踢,全身上下皆是武器,防不勝防,狠辣無比。

  車上的人幾秒鐘內都看呆了。直到男人被楊秀一腳踹中腰側,踉蹌後退,這才反應過來,拉開車門向楊秀撲了過去。

  男人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只那一腳,肋骨就斷了三根,內臟也有破裂出血,可他連對方一根毛都沒碰到。手底下的人他自己清楚,對手已經脫離了靠人數能擺平的層面。

  毫不猶豫地拔槍套上□□,扶著車前蓋抬起右臂。

  楊秀眼角餘光看到男人手裡的槍,整個人運作的速度頓時又快了將近五成,兩男一女幾乎擋不住她,男人不論怎麼擺槍,都會被楊秀躲到自己人身後,連可能存在的反彈路徑都會提前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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