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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思源抬手,勾住了皇帝的脖子,在她臉頰上落了一個吻,傻笑道:「就是……喜歡啊……」

  鍾離然起了壞心思,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輕聲道:「你這麼喜歡朕,朕是不是應該給你些賞賜?」

  「思思……稍等片刻。」

  皇帝這般說了後,拉下了幔帳。四周的光線暗了下來,擋住了肆虐的寒氣。鍾離然頂著蓋在身上的被子,將顧思源緊緊摟住。

  溫度從擁進的懷抱上升,逐漸流竄到四肢百骸。皇帝俯身,給予了柔軟的賞賜。炙熱的溫度將濃郁的酒氣蒸發,逐漸麻痹了理智。於是魂靈好似從身體飛出,躍上了雲端,隨著風不斷地搖曳,不斷地漂浮,又緩緩墜落。

  那感覺實在是過於飄飄然,浮浮沉沉中,顧思源一直以為自己陷在夢中,昏昏沉沉地逐漸睡去。

  分明是隆冬時節,躲在被子中的鐘離然卻發了一身汗。她從被窩中探頭出來,摟著懷裡不著一縷的女人,俯身親了親她的眉眼。過了好一會,才將她攬在懷中,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行宮一片茫茫白雪。寒意從窗外滲入了寢殿,裹在被中的顧思源瑟縮著身子往鍾離然懷裡鑽,迷濛地察覺到腰間傳來的一股酸意。

  那感覺實在是太明顯了,本來還想繼續睡的顧思源動了動身體,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她睜眼,看到了睡在身旁的鐘離然,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畫面。那感覺很朦朧,像是一場無痕春夢。

  腰間傳來一陣酸疼,淫靡的麝香氣味裹著皇帝身上特有的沉香飄散在鼻尖,這讓顧思源反應過來昨夜的某些事或許不是夢。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鐘離然,有些心虛地挪開了位置,隨即將手伸到背後,敲了敲自己酸軟的後腰。

  許是她動的厲害,鍾離然也模糊醒了,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揉了揉她的髮絲,含糊不清問:「怎麼了?」

  皇帝尚未睡醒,聲音十分沉悶。顧思源抬眸望著她,輕聲道:「我腰疼……」於是鍾離然翻了個身,將手搭在了她的後腰上,沿著腰線給她揉了揉。

  合適的力道緩解了肌肉的酸痛,顧思源舒服地眯起眼睛,趴在了鍾離然身側。鍾離然索性將她提到懷中,讓她趴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地給她揉腰。

  揉了一會,皇帝似乎也醒了,忽然低低笑了起來。顧思源不明所以,就問她笑什麼。皇帝就微微探身,附耳與她言道:「皇后昨夜貪歡,一共六次……」

  顧思源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我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鍾離然淺淺打了個哈欠,又笑著逗她,「沒關係,朕記得就行了。」

  顧思源可懊惱,小手握成拳錘向了皇帝肩頭,抱怨道:「陛下怎能趁著我醉酒欺負人呢?」

  鍾離然摟著她的腰,漫不經心道:「難道你不喝醉,朕就不能欺負你嗎?」

  「也不是……」顧思源小聲嘀咕了幾句,鍾離然聽不太清,疑惑地嗯了一聲。顧思源就湊到她耳邊,輕聲密語,「醉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那多吃虧啊。」

  明明就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卻因為暈乎乎地沒有多大印象,可讓顧思源惋惜。

  鍾離然聽明白她的意思,登時笑彎了眼。她微微仰首,側身於顧思源的耳垂落下一吻,低聲道:「沒關係,下次皇后清醒了,就什麼都記得了。」

  「不過朕還是更愛你迷迷糊糊,順從又貪歡的模樣。」

  心中的懊惱漸散,顧思源將下巴放在鍾離然肩上,輕輕磕了她幾下,「陛下慣會調戲人,我不要聽了,起身起身。」

  她這般說著,撐起身子從鍾離然身上爬了起來。鍾離然伸手往她後腰一壓,阻止她起身:「時辰尚早,皇后確定要起來嗎?」

  「昨夜下了雪,晨起一定很冷。」鍾離然說得認真,顧思源臉上帶有遲疑。她感受著身下人的溫度,察覺到籠罩在耳朵周圍的絲絲冷意,起身的心思漸歇,又重新躺在了皇帝身上,低聲道:「那就再睡一會吧。」

  鍾離然低低地笑,將她抱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髮絲,「就再睡一會吧,陪朕犯懶。」

  這一睡,就到了晌午,兩人才起身穿衣,用了午膳。

  午膳過後,落雪漸歇,一線天光撕裂了濃郁的灰雲,輕柔地籠在落了殘雪的梅花上。庭院鋪滿了茫茫白雪,唯有一株紅梅傲立。因著那線天光,越發的鮮艷動人。

  顧思源見美心喜,披著大氅就踏雪走向了院中紅梅,命侍人拿了剪刀剪了幾枝好看的,帶著殘雪回到了屋中。

  鍾離然裹著毯子在榻上處理公務,聽到聲響扭頭看向了顧思源,見她手捧梅花,於是笑她:「你又去辣手摧花。」

  顧思源捧著花,彎腰將梅花插入瓷瓶中,小心翼翼地擺弄著,理直氣壯道:「屋中太素淨了,需要添些顏色。」

  顧思源穿著大氅,烏黑的發從她肩頭滑落,垂在側臉,有種說不出的溫柔。鍾離然見她插好了花,還伸出細白的手指,輕輕撫掉了花瓣上的細碎雪沫,眼底暗潮湧動。

  鍾離然放下了手中的硃批,看向了顧思源,唇瓣輕抿,與她說道:「梅花好看嗎?」

  顧思源頭也不回,篤定道:「好看的。」

  鍾離然就坐不住了,她起身,慢騰騰地走到顧思源身後,隔著大氅擁住了她:「朕覺得,你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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