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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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珠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摻雜著一絲秋日的涼,東邊的天空被日出的紅暈暈染。

  她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從快捷賓館退房之後她沒回酒店,直接去了醫院,眉宇之間裹著淡淡的睏倦和疲憊。

  她走的時候寧跡還在睡,看著他不安的睡顏,她並沒有多大的快感,反而有股莫名的情緒,似是難過……

  可為什麼會難過呢?她自己也無從得知。沒辦法得到答案的事情,她選擇忽視。

  其實這是她逃避的一種辦法,就像當初她對路笙竹一無所知的時候,沒有答案,所以選擇忽視。

  到底沒做到最後一步,她身體有毛病,對於別人的觸碰,她除了顫抖之外就只剩下噁心,昨晚她吐了寧跡一身,後來,寧跡隱忍的辛苦,卻再無過分的動作,只是強勢的擁著她睡。

  病房裡傳出喬伊的聲音,她停住了腳步,靠在牆壁上,聽著裡面傳出的聲音。

  「之寒,她根本就不愛你,她嫁給你根本就是為了報復你,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喬伊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還夾著摔東西的聲音。

  「媽,我們要結婚了,你為什麼還是要反對?」牧之寒的聲音響起,「我愛她,即便她現在不愛我,總有一天我會感動她,我不在乎她的過去,我只要她的現在,她的未來。」

  「你簡直無可救藥,是她親口跟我說的,她嫁給你是為了報復你,傻兒子,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不能再跟她在一起了,讓她離開,讓她馬上離開,我現在就給時碧柔打電話。」

  「不許。」牧之寒緊擰著眉心,伸手去奪她的手機,兩條腿綿軟無力,他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之寒……」喬伊驚呼了一聲,急忙扔了手機去扶他。

  他額頭上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看到被仍在地上的手機緊蹙的眉梢鬆了松,抬起頭看著喬伊,「媽,自欺欺人也好,真心實意也好,我只要她。」

  喬伊猛一咬唇,「你簡直無可救藥,你知不知道,她可能會……」

  「她不會的。」牧之寒呡了唇角,「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愛上我。我只想要她一個女人。」

  蕭笙眉梢微微挑了挑,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一絲動容,低頭看著自己的足尖,微蹙的眉染著幾分天真。直到裡面好長時間沒有聲音,她才收了心思,舉起手敲了敲門。

  和牧之寒對峙的喬伊紅了眼睛,驀然間聽到敲門的聲音,她咬咬唇,收起了自己臉上的情緒,走過來開門,看到蕭笙的那刻,她微微一愣,臉色變了變。

  蕭笙朝著她笑了笑,明媚而不摻情緒,卻讓喬伊覺得可怖。

  「喬姨,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她說著,往病房裡面看了一眼,牧之寒的樣子有些狼狽,看樣子,剛剛是跌了下來。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眸,看著喬伊,「喬姨還沒吃早餐吧,正巧我也沒有,不如我們一起下去吃點,待會兒再給之寒帶回來一份。」

  「不必!」喬伊咬牙切齒的回答,精明幹練的女強人此時臉色有些扭曲,狠狠剜了她一眼,「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在這兒好好陪著他吧。」

  她又回過頭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牧之寒一眼,轉身離開。

  蕭笙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的輕嗤了一聲,轉身關上了病房的門朝著牧之寒走去,「餓不餓?我給陳姐打個電話,讓她一會兒過來的時候帶早餐。」

  牧之寒點點頭,對她的決定並無異議,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間開口,「笙笙,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幾乎可以猜到,她在茉城並無朋友,唯一的事情就是陪著他過來看腿,她會有什麼事情需要徹夜不歸?

  蕭笙抬起頭看著他,溫淡的眸中坦坦蕩蕩,並無一絲心虛和說謊的痕跡,唇角輕輕挑起,「遇到點事情,處理完就在酒店裡休息了。」

  牧之寒看著她,眉梢輕輕擰著,兩隻手握在一起,力道慢慢發緊。

  她的眸雖然清澈,但其中夾著疲憊,而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有幾處意味不明的痕跡,像極了……他瞳孔縮了縮,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可眸底的陰寒卻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他其實是知道的,昨天晚上她和寧跡在一起,就在醫院旁邊的快捷酒店裡,離他不過咫尺的距離,整整一夜……心裡苦澀,他驀然拉住她的手,緊緊看著她的眼睛,「笙笙,你會嫁給我的對不對?」

  蕭笙一愣,接著便綻開了一絲笑意,「當然。」

  ……

  寧跡醒來身旁已經空了,身邊尚有餘溫,女人離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從窗口處往對面的醫院看去,目光之中一片淡淡的蒼涼,卻又有隱藏不了的笑意。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他微微一愣,將目光從對面收回,轉過身去接電話。

  「四哥!」雲哲的聲音傳過來。

  「嗯!」寧跡應了一聲,語調有些沉。

  「牧之卓又過來要王露了,給嗎?」雲哲直接開門見山,王露是那個抄襲蕭笙的創意還反咬一口的服裝設計師,蕭笙出事後,寧跡困了她三年。

  電話那頭傳來微微的嘆息聲,「給,給的時候記得提醒牧之卓,別讓阿笙知道人是我給的。」

  「為什麼?」雲哲不明所以。

  寧跡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沒有答話。

  因為,她不想跟他扯上關係,若是讓她知道,想必又會認為是他的施捨和手段。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微眯的眸子像是蟄伏的獵豹,直至青白色的煙霧映照得他俊逸的臉漸漸模糊,才再度開口說話,「那個消失的護士怎麼樣了?」

  「還沒查到具體的下落。」雲哲抿抿唇,想起當初寧跡對付仁愛醫院那幾個醫生和護士的方法,身上頓時起了一層寒意,「不過倒是查到了另一件事情。」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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