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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黃鳳殷說的話,凌笙現在都記得。

  「笙笙,假如因為我和凌擎的所作所為,讓你一度失去對感情的信任,我很抱歉。其實,感情本身沒有對錯,往往我們說的錯誤,是沒有堅守它的人。所以,我不會阻攔你和許珏在一起,只是還是會擔心你。」

  凌笙不知道別的母女是怎樣相處的,但她和黃鳳殷,大概永遠就是這樣淡淡的,並不熱烈的關係。她們互相擔心,互相關懷,卻不會過多地干涉對方的人生。

  一如幾年前,黃鳳殷要離開C市的時候,凌笙縱然有再多捨不得,最終還是無聲送別母親。

  「不到臨死前的那一刻,怎麼知道什麼能始終如一。我不相信感情,可我能相信別人。就像黎覓、傅學姐、原辰他們,我就很信任……許珏,你是下一個我可以信任的人嗎?」

  許珏沒有回答,逕直摸出先前從黎覓那裡拿回來的戒指,在凌笙的默許下,抬起凌笙左手的無名指,把戒指緩緩推進去。

  剛好契合。

  「自古羅馬時代以來,人們就有將婚戒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習慣。相傳,這根手指與心臟連接在一起,最適合發表神聖的誓言,假如違反誓言,就會受誅心之痛。」

  許珏吐吐舌頭,話鋒一轉:「我特意給自己買了小一號的戒指,這樣我戴在手上,就很難取下來了。一旦我背棄你,想要取戒指,又要誅心,還要斷指,這樣的懲罰……能讓你信任我嗎?」

  凌笙愣住,旋即摩挲著戒指,莞爾一笑:「阿珏,現代人要取戒指,和某些里的描寫是不一樣的,有工具可以處理,根本不用斷指,誅心之說就更不用多講了。」

  許珏:????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凌笙,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是,凌大總監,重點是誅不誅心和斷不斷指嗎,重點是我在和你說情話呢!誰要你一板一眼跟我講這種事了!」

  凌笙一本正經地回答:「啊,原來那是情話啊,不好意思。但是,阿珏的手指同樣很重要的。」

  許珏:「……」

  這人,怎麼老是一言不合就飆車?

  有些熱,凌笙拉松身上的浴袍,露出鎖骨與大片白皙似雪的肌膚。許珏成功被吸引過去,也顧不上什麼車不車的了。

  「要不要過來?」凌笙注意到她的眼神,沒有束緊浴袍,反而抬高下巴,盡展起伏的曲線。

  許珏有點害羞,但自家春光不看白不看,因此又悄悄咪咪地看了好幾眼,咽下唾沫:「我們這麼近了,還過來幹嘛。」

  凌笙把玩著松松垮垮的腰帶,眼裡滿是笑意:「看這位女士口水都快滴下來了,給你摸摸?」

  許珏:「……」

  「切,誰沒有似的,稀罕。」和這個人在一塊,不炸毛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凌笙笑,沒急著順許珏的毛,去拎了木桌上的酒瓶過來,跳過剛才的話題:「雖說某人求婚的意外插曲挺多的,但酒我們不能浪費,不如今晚喝掉?」

  許珏酒量不是很好,因此平時儘量不碰酒,但她本人不算討厭喝酒,對這個沒喝過的梅子酒更是好奇:「好啊,這個酒包裝看上去挺好看的,應該不難喝?」

  「梅子酒有果酒的果香綿軟,也有蒸餾酒的濃烈熱情,味道還不錯。而且它的度數低,很適合女性喝,你可以試試看。」

  「嗯?你很懂酒?對了,上次應酬的時候,你酒量很好啊……難道你是個隱藏的飲酒愛好者?」

  「懂酒算不上,只是我學過調酒,對常見的酒有粗淺認知。至於酒量,是應酬練出來的,我本人對酒不喜歡也不討厭。」凌笙淡淡道。

  對象的多才多藝許珏不驚訝,只是聽到後半句說應酬練出酒量,心裡頗不是滋味:「下次,如果不得不喝酒,記得提前跟我說,我來接你。」

  凌笙挑眉:「這麼心疼我?」

  許珏沒理會凌笙的打趣,點點頭嗯了一聲。除了心疼和擔憂,她還不希望別人看到凌笙喝醉的樣子……那一聲一聲的「老婆老婆老婆」喊得太萌,肯定有很多人覬覦。

  她不想吃檸檬。

  「好,以後你接我。」小兔子的坦誠讓凌笙很愉悅,她在許珏身旁坐下,拔出瓶口的木塞:「唔,干喝沒什麼意思,我們玩點遊戲,或者加點彩頭?」

  說到遊戲,許珏一下子來勁了,尤其是想著要是凌笙輸了,她可以這樣那樣,興奮到不行,渾然忘記之前飛行棋的慘敗:「都可以,看我贏到你哭!」

  凌笙勾唇,沒有打擊許珏:「我等著你讓我哭。沒有骰子,石頭剪刀布?」

  「來!石頭剪刀……」許珏摩拳擦掌,仿佛看到勝利就在眼前。

  凌笙揮揮手,打斷許珏的話:「等一下,阿珏。我忘了跟你說,第一局我讓你,我會出石頭,你記好了。」

  讓?她需要被讓?

  許珏冷哼一聲,收回泡軟的腳,盤腿坐好:「讓我?瞧不起人是不是?先說好,等下你輸了,我可不會心軟,我都想好要求了!」

  要是凌笙輸了,她就讓她穿上兔女郎的衣服,對了,不只是穿兔女郎的衣服,還有餵酒,pocky py……再喊聲老婆大人!天哪,許珏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她可以!

  凌笙不用猜,光是看許珏目光閃爍,都知道許珏的腦瓜里肯定有各種奇思妙想。她斂去笑意,說:「好,我知道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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