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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覓點頭後沒幾分鐘，會議室已然走的七七八八，只剩還在收拾文件的凌笙和黎覓。
「事情沒有解決？看你愁眉不展的。」一般不加班的情況下，黎覓都回去的很早, 說是過點走人也不為過。不過她還記得好友最近煩惱頗多, 難得主動關心了一下。
凌笙微微用力, 筆在手指上旋轉了很多圈，她的神色有些恍惚：「算是解決了吧……」
黎覓闔上筆記本電腦, 眼睛盯著凌笙轉筆轉出的迴旋圈，手上也跟著拿上一支筆轉：「算是？」
啪嗒, 筆掉在了地上。
凌笙扭開臉, 忍住沒去嘲笑手殘的好友, 嗯了一聲。
「我看見你笑了。」黎覓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撿起筆, 淡淡道。
「我沒笑。」
「你笑了, 從上學那會兒起, 每次你看到我轉筆, 都會笑。」黎覓很記仇。
「好吧。」
凌笙聳聳肩，轉過去哈哈大笑：「現在我笑了。看樣子，和小朋友聊天又多了一個話題，比如怎麼教黎總轉筆。我想, 除了你，可能大多數學生都會這個。」
黎覓：「……」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若無其事地撿回正題：「所以到底是解決還是沒解決。」
說到這個，凌笙收斂笑容，有些遲疑道：「解決了吧。我和許珏說過了，她不想去，我不想她去，達成一致。只是凌擎那邊，有點奇怪……」
黎覓說：「他難為你們了？和阿姨說過沒有？」
「沒有，不想麻煩我媽這種事。況且……」凌笙想起之前的一些事，表情有些奇異，「你敢相信麼，凌擎居然被許珏收拾了，她之前親口跟我說的。」
「哦？」
黎覓很淡定：「所以，你現在是覺得難以置信？」
不自覺的，凌笙轉筆的速度加快：「還好吧。雖然我們一群人都拿凌擎毫無辦法，而阿珏一個人就輕鬆應對下來，但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黎覓捏了捏眉心，感覺這口狗糧塞得很噎人：「凌笙，踩一捧一適可而止吧，我勸你善良點。」
凌笙笑。
兩人都很清楚，無論是凌笙、黎覓，還是傅秋月他們，要對付凌擎其實不難。無論是正大光明的公司競爭，還是私底下的手段，幾人都不怕。
唯一的難處，僅僅在於凌擎的身份。幾個人了解凌笙的性子，縱然再為好友不平，也不會做的太過分。而凌笙本人，是在堅守一道不管不問，亦不會主動坑害的原則。
「對凌擎這樣的人，或許小主管的無厘頭更管用一些。於是，既然問題解決了，你為什麼還不走？」黎覓問。
凌笙不答。
過了兩分鐘，門口有人敲了敲門，探出一個腦袋：「你們還在忙嗎？」
「沒，忙完了，我們走吧。」凌笙溫聲回答，走過去握住許珏伸出的手，朝黎覓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黎總，其實我是想跟你炫耀有人來接我。」
黎覓：？？？？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許久，被留在會議室的黎覓停止思考，撥通了最近的聯繫人電話。剛想說也希望被接送下班，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在哪裡，我來接你。」
……
說是約會，但見面之後，除了許珏稍微主動一些，跟平時的相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凌笙猜測好戲可能還在後面，也沒催促，享受著這份下班後的輕鬆愉悅。
兩人去了時緋前兩天推薦的日料店。這家店壽司量足，食材也很新鮮，尤其是招牌的鵝肝壽司更是入口即化，許珏吃的舌頭都快吞下去了。
飯後，許珏牽著凌笙上車，把人放到副駕駛座後，她拿出了一個全新的黑色眼罩。東西是放在車上的小儲物抽屜里的，很明顯，這是早有準備。
凌笙先是身子一僵，後又輕笑，滿是玩味道：「阿珏，你這是想玩新花樣？」
新花樣？
許珏懵，剛想問舊花樣是什麼，一看凌笙那含笑的模樣，秒懂過來，臉刷地紅了，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想和你車.震，也沒有玩捆綁py的意思，這就是普通的眼罩，你別誤會！」
凌笙沉默了會兒，神色有些複雜：「阿珏，看樣子你很喜歡這些？還有，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叫捆綁py，以及……什麼是不普通的眼罩？」
許珏：「……」
正尷尬得不行，忽然想到之前某人的解釋，她果斷選擇現學現用：「食色性也，喜歡這些，了解這些有什麼不妥嗎？至於這位親問的問題，這邊建議您多多學習知識，活用搜尋引擎呢。」
說完，還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凌笙挑眉，不由分說把眼罩壓在許珏眼睛上：「客服女士，有進步固然了不起，但你說的建議，我覺得不太實用。」
「幹嘛啊，放開我……」許珏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她掙扎了幾下，想扒拉下礙事的眼罩。
凌笙沒有說話，也沒有鬆手。
黑暗中，其他感官更加敏感，許珏聽見越來越近的呼吸聲，輕輕的，淺淺的，像是最柔軟的羽毛，只用隨意勾勒，就能挑起她心中深深的悸動。
下一刻，清甜入喉。
「比起搜索，我更愛探索，有空我們試試你喜歡的其他花樣，這次先放過你，這個親親就當做給我用眼罩的補償吧。」許珏昏昏沉沉之際，凌笙舔舔嘴唇，慢條斯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