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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曾相識的無形氣場，他好像總在自家老爸身上感覺到……齊曉律不由再度滾了滾喉頭：「你，你是誰？」
凌笙還沒說話，一旁的宏江職員紛紛態度恭敬地行禮。
「凌總監好。」
「凌總監晚上好。」
齊曉律愣住，有點懷疑自己認錯：「凌……總監？凌笙？」
凌笙神情冷淡：「我是，請問齊主管有什麼高見？」
「不不、不，哪敢有什麼高見……」自家老爸早說了別招惹凌笙和黎覓等宏江的高管，齊曉律現在已經有點慫了，只是他還是沒忍住問道，「可是，您不是兩個孩子的媽麼，怎麼這麼年輕和好看……」
凌笙：「……」
許珏：「……」
媽耶，這人是真的不會說話和做人吧？
宏江其他職員同樣石化：「……」
齊曉律望望這個，看看那個，有點茫然。氣氛凝固，一時有點尷尬。
還是許珏這個罪魁禍首反應最快，凜然正氣道：「瞎說什麼呢？我們總監年輕貌美，沒有成婚，你別瞎造謠！」
她算是看出來了，齊曉律不敢覬覦凌笙，那還不趕緊挽回她家總監那搖搖欲墜的名聲。
這和她可沒關係，是齊曉律這人太沒腦子，許珏眨巴眨巴眼，悄悄給凌笙表達了一個我很無辜的表情。
凌笙一眼就看到了裝傻的她，忍住笑，滿心都是無奈，面上還得風輕雲淡：「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傳言？齊主管可真是幽默。」
齊曉律再次呆住，取下墨鏡看向許珏：「不是，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凌笙就迅速打斷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齊主管還是趕快過去吧，至於我們公司的人，就不用你費心了。」
不等他回答，凌笙就看向孟長志：「孟經理，車已經到了。」
孟長志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他聽懂了凌笙無聲的催促，沒問凌笙怎麼在這裡，趕緊和其他經理一起把人帶到備好的車那邊，有條不紊地出發了。
誰也沒有搭理齊曉律。
「凌……」就在他不甘心想找上凌笙時，凌笙早就轉身，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下，齊曉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分明就是被許珏當傻子一樣耍了！她騙了他！
齊曉律站在原地，面色陰沉。
入秋後，白天更短了。趕到飯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半。
關於今晚的應酬，宏江安排的人全是經理以下的職位，所以原本所有工作都該由幾個經理安排，但既然凌笙出現，這項任務自然就交由了她。
凌笙深諳應酬是在酒桌而非門口，因此並沒有和鄰佳的人在門口多寒暄，乾脆利索地讓人上桌再聊。
鄰佳那邊來的人最高也不過是經理，當然應對不了凌笙，主動權漸漸移位。
因為來的人蠻多，宏江和鄰佳的人都各自分成了好幾個批次，每個批次都有經理帶隊，分別坐在四個包間。
凌笙雖拿著主動權，卻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把許珏部門的人調到了自己這邊的包間。
她不親自看著許珏，實在不放心。
就在眾人入座的差不多之後，齊曉律怒氣沖沖地趕到了。
他以前仗著他老爸的權勢為非作歹，沒少幹壞事。不過因為齊副總兜著，一直也沒人敢找他的茬。因此，先前算是他頭一回在公開場合丟這麼大的臉。
他氣不過。
推開門後，他一眼看到邊上的許珏，直接就走了過去，杵在許珏身旁，對著她鄰近的孔易說：「這位朋友，不介意我們調個位吧？」
包間的所有人都循聲望去，無聲觀看這場熱鬧，凌笙的眉瞬間蹙起，許珏也一樣。
孔易看了一眼許珏，毫不猶豫地拒絕：「根據安排，齊主管有自己的位置，不應該坐我這裡。」
齊曉律摘下墨鏡，冷聲道：「這麼說，這位朋友也是不想給我面子了？」
孔易沉聲道：「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凌笙見此，適時加了一句話，暗含警告之意：「齊主管，謹記自己的身份。」
齊曉律頓了頓。
他有些不甘心，但確實也不敢在凌笙面前造次，只好坐回自己的座位，嘴硬道：「行，給凌總監面子。」
凌笙表情淡淡，並不在乎那所謂的面子。
許珏摸摸下巴，有點訝異齊曉律居然這麼輕易就算了，但也慶幸事情沒有鬧到更大，否則難以收場。
唯有凌笙，瞟了一眼齊曉律，掩下眼中憂色。
據阿風以前跟她說的八卦，這位齊曉律可沒有這麼好打發。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沒錯。
菜餚上齊之前，兩個公司的人就開始互相敬酒。宏江這邊的人大多都是習慣應酬的人，只有工程部許珏這個小組算是一個意外。
不只許珏沒有應酬過，連帶著她組下的閔樂、林雪等人，都沒有應酬過。好在孔易和孟長志兩人心照不宣，替她們擋下了所有的酒，三人才算逃過一劫。
鄰佳因為齊曉律之前貿然挑釁的緣故，也不敢多勸酒，局面尚還可控。但等酒過三巡之後，鄰佳那些醉鬼忘了形，開始瘋狂勸起酒來。
其中起鬨的最厲害的，就是齊曉律。
喝趴下一個主管之後，他端起兩個杯子，走到閔樂身旁，一個端在手上，一個放到閔樂手邊：「給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