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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秋月?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許珏眉毛一皺,有點沒摸清楚情況,「你們……」

  「嘟嘟……」電話已經被掛斷。

  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了。

  許珏看著手機,陷入了是否該拯救好友的沉思。忽然,她拍了拍自個兒的大腿,痛地呲了呲牙。

  想起來了,傅秋月不就是時緋的前女友嗎?呸,不對,不是前女友……準確地說,是初戀女友。

  知道這個名字,也是時緋的老同學說的。

  然後在傅秋月之後,時緋的女友就開始頻繁地換。每一次她身旁都是不同的人,比換衣服還快,唯一的共同點是,她們停留的時間都不長。

  這樣的事擱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許珏絕對要罵對方渣。可是時緋的情況還有點不一樣,她不是渣人,她只是不再拒絕人。

  時緋和許珏不一樣。

  許珏的外貌和性格,就決定了她只會吸引各類年上,雖然很慘烈就在於,她前幾任都是奇葩。

  時緋性格開朗張揚,像是誰都可以觸摸的陽光,又性感到勾起人內心的欲望,所以男女通殺,年齡性格更是跨度寬廣。

  從許珏認識時緋起,追求時緋的人就沒消停過,長長的隊伍只會換人,不會減少。哪怕時緋從不拒絕又很快分手,來人還是選擇了這條前仆後繼的路。

  許珏問過時緋,為什麼不拒絕人。時緋說,她只是想找回自己愛人的能力。

  那是時緋少有的脆弱模樣,許珏不敢再問,只在後來聽說,所有和時緋談過戀愛的人,都是甩人的那方。

  也就是說,時緋都是被甩的。

  而根據傳聞來看,會變成這樣的時緋,若說和傅秋月沒有關係,許珏是不信的。所以既然那人是傅秋月,她暫時還是別管了吧。

  再說了,泥菩薩過江,她自身還難保!

  許珏還沒想到怎麼對待外面那尊佛,廁所門就被輕輕敲了敲,打亂了她的思緒:「許珏,你在煮的東西好像已經開了,我可以去看看麼?免得你廚房……」

  似乎是對話的場景有些尷尬,凌笙難得有些不自在和猶豫。

  許珏一愣:「哦好,你先把火關了吧。」

  畢竟她還要再想想。

  外面的凌笙嗯了一聲,知趣地離開,來到了廚房。

  一進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菜板上切了一半的萵筍,旁邊還有削好皮的土豆,拿水泡著的豆腐塊……

  「嗚嗚……」

  沸騰的汽笛聲再次響起,凌笙皺了皺眉,視線移到了右邊。她走上去,抬手摸向蓋的嚴嚴實實的鍋頂,卻在剛碰到的那一刻,就倏地抽回手,輕叫了一聲。

  再一看,碰到鍋頂的部分已經燙紅了。

  凌笙抿唇,沒管發疼的傷口,而是看向洗手間的方向——當發現許珏沒有出來的跡象,她鬆了口氣,走到洗碗池那邊,打開了水龍頭。

  噴涌而出的冷水覆過紅腫的指尖,疼痛方緩。她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個鍋頂,卻在下一次汽笛聲中,還是走了過去,把火關掉。

  解決這件事後,她輕吁一聲走向了菜板,眉毛蹙得更緊,像是這件事比上億的工程還要難。

  可事實上並沒有錯。

  如果有的選擇,凌大總監寧願大熱天去工地上視察施工狀況,或者去和監理工程師扯上半天的皮,也真的不想面對廚房。

  但她一想到許珏以前跟她說過的話,又不由神色稍緩,躍躍欲試起來。

  反正在家練了那麼多次,這次肯定沒問題的。

  凌笙破天荒地給自己鼓了勁,趁著沒有再而衰三而竭,一手握住鋒利的菜刀,一手按住萵筍的一頭,把它往刀刃下塞。

  為了避免手被切到,她刻意把按住菜身的手離刀特別遠。一看,就是一個不常下廚房的生手。

  ……

  洗手間。

  終於考慮清楚的許珏,接了一把冷水潑到臉上,又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

  她決定了。

  和凌笙吃完這頓飯,再解決凌笙今天特意過來要說的事情,就再和凌笙重申一遍自己的想法。

  不奔現,也不會有別的關係。

  她們只做上司與下屬就好,之後也不要有太多的私下交集,一切到此為止。彼此都是在職場摸滾打爬許久的人了,應該明白辦公室戀情對兩人毫無幫助,反而處處掣肘。

  現在停下還算及時止損,像凌笙這麼聰明又冷靜的人,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沒錯,她是為了兩個人好。

  許珏吐口氣,壓下心底濃濃的酸澀,推開門,走向廚房。遠遠的,就看見裡面伏在菜案前的人。

  由於長袖不方便,毛衣被凌笙挽得很高,露出了其白皙的手臂,細細長長的,像是秋日荷池裡能和月光同色的蓮藕,閃耀著瑩白又成熟的光亮。

  而與白相襯的,是極致的黑。

  凌笙的頭髮烏黑亮麗,宛如一幅潑墨而成的畫卷,平日工作里偶爾有紮起,現在卻是隨意散開的。因為髮絲垂下礙事,凌笙時不時還會撩開頭髮,專注的都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這個空空蕩蕩的家,除了許珏以外,不再屬於別人。就算是常來這裡做客的時緋,因為關係上的差別,也不會真正屬於這裡。

  但唯有此刻,某處殘缺的拼圖,好像終於找到了失散的那塊。許珏心頭一動,不由自主地朝著她的拼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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