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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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顏微笑著道:「有幾分把握,不過具體的還要看過西域王子的病情才知道。-八-八-讀-書,..o」此刻,她既不敢給她們太多的希望,以免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又不想打擊她們那點可憐的念想。

  「主子一定可以的,可不只是我們這樣覺得,就連輕塵先生也是這麼想的」綠萍信誓旦旦地道,心怕顧傾顏不相信,還把輕塵先生端了出來。

  「輕塵先生」顧傾顏疑惑地道,輕塵先生會幫她,這一點並不覺得意外,可要說他相信她能治好西域王子,這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

  至於這兩天所發生的事倒不難猜想:端木清楓應該是找了輕塵先生比較久才找到他,可能覺得不太放心又來雅蘭居找了綠萍和秋亭,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太子寢宮外碰上了。

  如此一想,這端木清楓做朋友還真是沒得話說,可他憑什麼要為了非親非故的自己而不惜鋌而走險是有所圖謀,還是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

  隨著在宮裡的時間漸久,顧傾顏又是兩世為人,她從不覺得這世間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或者是恨

  「是啊,這次要不是輕塵先生幫忙,可就麻煩了」綠萍點點頭道,又想起了什麼:「對了,秋亭姐姐,輕塵先生說是讓我們請他去什麼樓好好的吃一頓了」

  今天晚上在太子寢宮外的遭遇,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只記得輕塵先生在最關鍵的時刻成了她們的大救星,其他的都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醉仙樓京城裡最奢華最高貴的酒樓」秋亭畢竟要比綠萍經歷的多得多,今晚上所發生的事仍然是歷歷在目,記得分外的清楚。

  「醉仙樓」顧傾顏心裡猛然一突,以輕塵先生的身份和性格,斷然不會跟綠萍和秋亭開這樣的玩笑,更不會去跟那些侍衛解釋什麼,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顧傾顏想了整整一夜,什麼都沒有想明白,只是隱隱覺得這個醉仙樓似乎有什麼玄機,可是如今她身份尷尬,既不能出宮去醉仙樓一探究竟,也無法找輕塵先生問個詳細。

  次日一早,鳳景瀾領了顧傾顏就往宮裡去,看著她神容極其憔悴,便關心的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吧」

  顧傾顏微微抬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道:「奴婢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鳳景瀾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等到見了西域王子的病情,顧傾顏才知道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如果沒有什麼轉機,最多還有三天,西域王子就會油盡燈枯。

  診治過後,顧傾顏也有點心裡沒底:她確實是記得前世給西域王子治病的那張藥方,而且他現在的症狀也和前世所描述的相差無幾,可就算是都沒有問題,這短短的兩天之內,也未必能夠找得到藥方上的幾種連她都沒有聽說過的藥材。

  顧傾顏心事重重地走了出來,那些守護在西域王子身邊的人不免多看了她幾眼,紛紛露出瞭然的神色。

  顯然那麼多御醫、太醫、老中醫都無能為力,他們根本就沒指望她能夠救活西域王子,只不過她是太子鳳景瀾領來的人,由不得他們說三道四。

  看到顧傾顏的神情,鳳景瀾強掩心中的失望,隨口問道:「怎麼樣」

  原本以為她必然會無奈的搖搖頭,給出一個否定地答覆,不想她沉思了片刻之後,遲疑地道:「這種症狀,我在家裡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藥方也還記得一些,就是不知道能否找得到」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啊」鳳景瀾略一錯愕,又驚又喜地道。

  「哦」顧傾顏恍然道:「可是要出宮啊」

  「只要你能夠治好西域王子的病,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人會管你」鳳景瀾驚喜交集地道。

  顧傾顏聞言,目光頓時為之一亮,道:「真的嗎是真的嗎」

  鳳景瀾神情微微一滯,他的本意是為了給西域王子治病,可以給她最大的自由空間,沒想到她念念不忘的是如何離開太子府、離開他,就好像他是一個會吃人的怪獸一樣,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真的,難道本宮還會騙你不成」鳳景瀾冷著一張俊臉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扔給了她。

  顧傾顏識得那是自由出入宮門的令牌,輕塵先生身上便有一塊,連忙喜滋滋地接過,口中說著:「奴婢多謝太子殿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哪裡會注意到鳳景瀾不自然的表情。

  顧傾顏千恩萬謝的出了宮,激動的情緒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讓她沮喪的是,在城裡一連找了幾家大藥房,竟是連藥方上的一味藥材都沒有找著。

  顧傾顏正準備去找下一家藥房碰碰運氣,遠遠地就看到了醉仙樓的招牌,她沒有多想就徑直走了進去。

  醉仙樓裝飾極為奢華靚麗,陳設更是高貴典雅,確有一種讓人紙醉金迷的感覺。

  此時裡面的客人不是很多,太多是舉止不凡、談吐不俗之人,突然,顧傾顏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驚詫地道:「老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間她心裡想到了什麼,可又不敢太確定。

  那人仙風道骨,鬚髮皆白,正是當初輕塵先生領著入宮替顧傾顏看病的那位神秘老者。

  老先生如釋重負的笑道:「你終於來了」

  「老先生,您在這等我,是為了西域王子的事嗎」顧傾顏若有所思地道,輕塵先生給她提示醉仙樓,結果在醉仙樓見到老先生,再聯繫老先生神奇的醫術,自是不難想到這些。

  老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挺機靈的小丫頭,怪不得輕塵對你如此上心」

  「原來都是輕塵先生的安排,可他怎麼什麼都沒有告訴我」顧傾顏若有所悟道。

  老先生不由笑道:「他能告訴你什麼說他喜歡你,為了你不惜四處奔波,到處找我這個老頭子來替那個什麼西域王子治病」

  顧傾顏一陣愕然,看得出來這老先生與輕塵先生之間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可要說輕塵先生喜歡她,這該從何說起像他那樣出塵絕世的美男子,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何況他應該很清楚她的情況啊。

  顧傾顏知道老先生不會說謊,犯不著也沒有那個必要,她也知道輕塵先生對她的感覺一直很特別,可她總覺得那是新奇,最多也就是一種欣賞。

  一時間,心裡千頭萬緒,顧傾顏也不知道怎麼去理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道:「老先生,那您能有把握治好西域王子的病嗎」

  「藥方和需要的藥材都在裡面,你按上面所寫的給他服用,不出七天便能康復如初,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輕塵他知道到哪裡找我。」說著,老先生把一個行囊放到了桌上。

  然後也不等顧傾顏有所反應,他便搖頭晃腦的走了。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顧傾顏愣了愣神,連忙打開了行囊,取出藥方一看,果然和她前世所記得的藥方一模一樣,心中闊然明了:原來治好西域王子的人是他,也是,像他這種世外高人,又哪裡看得上那些凡俗的賞賜,怪不得前世西域王子好了之後,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回想前因後果,輕塵先生既沒有讓端木清楓給她帶話,也沒有直接去找她,而是隱諱地通過綠萍和秋亭給她提示,顯然是知道她如今的處境,不想再給她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顧傾顏才發現輕塵先生為了把這莫大的機會送給她,真可謂是煞費苦心。若非十分清楚輕塵先生的為人,她都要懷疑這裡面是不是隱瞞著不為人知的陰謀了。

  顧傾顏將藥方熟記之後,便燒成了灰燼,不久,她帶著行囊回了宮。

  鳳景瀾見到顧傾顏這麼快回到宮裡,不禁有些意外,而有了綠萍、秋亭和顧家的牽絆,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她會一去不回。

  他雙目凝視著她道:「顧傾顏,你可想好了,要是沒有把握就儘早放棄,否則一旦西域王子有個什麼好歹,誰也救不了你」

  顧傾顏低頭道:「多謝太子殿下提醒,奴婢現在就去為西域王子煎第一劑藥,如果奴婢醫好了西域王子,還請太子殿下答應奴婢幾件小事。」

  「好,本宮就如你所願」鳳景瀾對她的態度心有不喜地道。

  煎藥的每一個步驟,顧傾顏幾乎都是親力親為,心怕出現一絲一毫的失誤,直到她親手將煎好的第一劑藥給西域王子服下,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過了片刻,一直臥床不起的西域王子突然坐起身來,口中接連噴出幾口血沫。

  眾人立馬引起一陣慌亂,更有幾名西域隨從對著顧傾顏拔劍相向,場面似乎是一觸即發。

  「大家住手,有話好說」鳳景瀾連忙制止道。

  一名通曉兩國語言的西域譯官聲色俱厲地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居然敢毒害我們王子,大不了就是一死,大王一定會為王子和我們報仇的」說著,就向罪魁禍首顧傾顏沖了過去。

  顧傾顏凜然以對,心下卻是疑慮:難道說老先生給她的藥方有問題嗎這時候只能是強作鎮定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王子吐得是體內的淤血,不然怎麼把他的病治好。」

  譯官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對身邊的王子隨從使了個眼色,暫時退到了一邊。

  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由隨從扶著西域王子竟是清醒了過來,他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面,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右手無力的揮了揮。

  在場的西域眾人均是喜出望外,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那譯官快步上前對西域王子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一旁的顧傾顏。

  西域王子張了張嘴,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轉頭對顧傾顏點了點頭。

  顧傾顏也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又對譯官道:「王子殿下需要好好休息,儘量不要讓人打擾到他,我晚點再過來」

  譯官連連答應,畢恭畢敬地把她送到門口,就差沒有給她磕頭了。

  鳳景瀾見到那譯官巴結討好顧傾顏的模樣,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火急火燎地入宮見駕。

  這些天,皇帝因為西域王子的事食不知味、睡不安寢,連對玉貴妃和丹藥都暫時沒了心思。

  正自心煩意亂間,聽內侍說太子殿下進jian,皇帝不耐煩的揮手道:「不見誰都不見」

  過了一會,那內侍又跑了進來,在皇帝耳邊低聲了些什麼。

  皇帝猛然坐起了身,一雙老眼光芒一閃,情急地道:「快宣」

  「兒臣參見父皇」鳳景瀾入殿恭敬地行禮道。

  皇帝連連往上抬了抬手,迫切地道:「起來,快和朕說說西域王子怎麼樣了」

  「回稟父皇,已經醒了」鳳景瀾當下將顧傾顏救治的過程詳細地講了一遍。

  皇帝得知西域王子醒過來,頓時龍顏大悅,聽說是太子府顧傾顏的功勞,又連著誇了鳳景瀾好幾句。

  鳳景瀾聽著皇帝那些不痛不癢的話,略微有些失望,不過他並不著急,西域王子病了這麼久,要治好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要處理得當,還是可以達到他的預期目的的。

  皇帝興奮不已地在殿上來回踱著步,走著走著,突然間神色一凝,沉聲道:「瀾兒,這個顧傾顏在太子府中朕早有所聞,可為何如今才會替西域王子救治」

  鳳景瀾心下一凝,儘管他知道在父皇心裡或許誰都不相信,可是親耳聽到這番話,還是覺得刺耳得很,不過這些年來在宮裡,他早已經心堅如鐵了。

  毫不遲疑地道:「顧傾顏本是兒臣府上的良娣,前不久意外落了胎,兒臣便讓她在宮中靜養,倒是把她是藥女的事給忽略了。」

  鳳景瀾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前不久兒臣無意中和她說起此事,才知道她曾經在一本古籍中見識過不少疑難雜症,而這些時日為了找到各種稀缺的藥材,頗費了些時日和功夫,不過還好,總算是及時的把西域王子救了過來。」

  顧傾顏落胎的事皇帝有所耳聞,當初還打算讓人到太子府做法事,此刻聽他這麼一說,神色登時一緩,點頭道:「那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不過,有功就得賞,有過必須罰,這事朕就交給你全權去辦吧」

  「兒臣領旨」鳳景瀾悻悻地躬身而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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