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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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無夢,沒有再多可以用腦子思考的東西,顧傾顏只是安安穩穩的睡著,好像是因為鳳景瀾說過還有兩件事她便可以離開這深宮高牆是非之地,便可離開這太子府,顧傾顏等待著這麼一天從鳳景瀾的身邊離開。

  等待著有那麼一日,掙脫所有纏繞著自己的束縛,好好的為她顧傾顏自己活上一場,那時候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步步為營,便是在市井之中清茶淡飯,顧傾顏也能樂得自在。

  而那一天,她顧傾顏又還要再等上多久呢?

  此時,鳳景瀾與輕塵先生坐在書房內,一個腦袋如今已經疼痛的要命。

  只要一想到身處四皇子府中過的不舒坦的古伶心,鳳景瀾就怨恨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再多堅持一會,無論如何都將古伶心帶回太子府,可當年的事誰也不再能說清,鳳景瀾冷著一張臉,見輕塵先生來了也許久不說話。

  「太子殿下,此番讓在下過來是否是知道了四皇子府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輕塵先生先一步問出口。

  鳳景瀾合上眼,冷笑著點了點頭:「本宮從未想過鳳景煌居然會如此對待伶心,以前也就罷了,伶心不過只是個普通女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用伶心來算計我?」

  輕塵先生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思地道:「莫非四皇子妃肚子裡的胎兒不是真的,而是四皇子府下好的一步棋?」

  「輕塵先生不愧是輕塵先生,本宮還不曾說明,輕塵先生心中就已經明了。」鳳景瀾說完長吁了一口氣,目光轉向書桌上古伶心的一幅畫像,道:「遙記得上次相見伶心仿若是瘦了,憔悴了,那還如此時這般。」

  「太子殿下,有一句話在下不止當不當講。」輕塵先生說道。

  「說。」

  冷冷的一句,輕塵先生漠然的看著鳳景瀾手中的畫像,臉上的笑容雖溫和依舊。但一雙眸子裡卻有些深意,輕塵先生用手遮住畫上之人的面頰,低聲道。

  「無論太子殿下想與不想,四皇子妃是四皇子的人已是無法改變之事。四皇子要算計的人是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真為了四皇子妃著想,此時可不是感傷的時候,太子心中應該想的是如何將四皇子府拿下。」

  鳳景瀾一頓,看著輕塵先生道:「有沒有什麼法子傷害四皇子府的同時。卻能保伶心平安。」

  「沒有,太子殿下,現如今古伶心是鳳景煌的四皇子妃,兩人本是一家,只能一起除去。」輕塵先生收回手,低垂著眼眸:「還是說太子殿下因為余情未了,下不了這個狠手,成大事者,不能為兒女私情所困。」

  輕塵先生話說的明顯,就像當初對鳳景煌提議楚嬌柔的孩子絕不能留時。也是這樣狠絕的模樣,在輕塵先生眼裡是為了鳳景瀾謀劃著名江山社稷,那麼出塵的一個人兒,卻告訴他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除。

  而這些鳳景瀾心中也早就明白,既然為登上高位,有些事情,便是他鳳景瀾不得不承受的,當今聖上的位置並不好坐,登上皇位的諸多人物,有多少人連自己的胞兄弟都能下手。對於昔日溫存的戀人更加恨絕。

  說到底鳳景瀾有時還是心中太善,雖然殺伐果決,但到底還未到為了江山社稷不顧情長的餘地,輕塵先生長吁了一口氣。復言。

  「在下知曉太子殿下不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太子殿下只要記得楚嬌柔的孩子是楊聘蘭害的就好了,現如今我只是在逼太子殿下棄了那往昔的溫存,謀一番盛世。」

  「輕塵先生沒必要如此說,很多事本宮自是明了,將來這所做的罪孽。本宮也不是承受不起。」

  說著,鳳景瀾還是免不得發出一聲嘆息,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沒有了改變的餘地,鳳景瀾原以為可以看著古伶心一世安穩無憂不了都是幻想。

  他也從未想過像鳳景煌那樣的人也同樣醉心皇位,興許是掩飾的太過嚴密,連鳳景瀾也忘了,大家本就是出自同一個爾虞我詐的後宮,看破了多少生生死死才能活於今日。

  鳳景瀾想著,面上免不了泛起苦澀的笑容,許多時候,就連他這個太子也沒有辦法避免那些爭鬥。

  「太子殿下,作為你身旁的謀士,當真不希望太子被閒事叨擾,這世間本就如此,太子殿下看開就好。」輕塵先生坐正了自己的身子:「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危害到了太子殿下的江山社稷,太子殿下也可以毫不留情面的將我賜死,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鳳景瀾聽得出,輕塵先生完全是用自己逼他做一些狠絕的決定,明明大家都是劊子手,但輕塵先生卻將這些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鳳景瀾心下有些感動地搖了搖頭,道:「這後宮本宮行走了那麼多年,還不至於良善至此,有些事情,本宮自也會處理妥當,輕塵先生沒必要將所有責任往肩上扛。」

  「太子殿下能有此番覺悟,是在下的福分。」

  作為一個謀士,最想看到的不過是跟隨的君主,殺伐行事果決,原本就站於那個位置,又何談人情可言,輕塵先生所求的也就是有一日鳳景瀾能凡是做到自己下那個狠手,那麼一些話他自也可少費些唇舌。

  鳳景瀾擺了擺手,心中已經對鳳景煌恨之入骨,古伶心再如何不過就是個暗不經事之人,鳳景煌何必和那樣一個女子過不去……

  「若是有機會,本宮能否保住古伶心安穩?」鳳景瀾問道。

  輕塵先生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可以保下四皇子妃,不過太子殿下此生不能再與四皇子妃有何瓜葛,強占弟媳,日後會成為那些大臣嘴中的閒話。」

  鳳景瀾懂,自從古伶心答應下嫁給鳳景煌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不過只剩下困局,且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

  日後的路,不過只是各走一半,再無牽連罷了。

  之後二人在書房內牽扯了些許的閒話家常,在沒有談及關於古伶心和四皇子府的問題。反倒是又嘆道了顧傾顏的頭上。

  「太子殿下是怎樣從顧良娣口中得知這些的?」輕塵先生問道。

  鳳景瀾神色一頓,道:「本宮答應若是顧良娣辦成三件事,本宮便許她自由,這第一件事便是這四皇子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本宮有些慶幸這顧傾顏聰慧,才未讓太子府沾染上四皇子府中潑來的髒水。」

  「太子殿下,顧良娣為了太子府差點喪命,這日後還望太子殿下對顧良娣稍好一些,她畢竟是個弱女子。落得那番模樣……」輕塵先生話音還未落便難再說下去,腦海中又回想起顧傾顏那一身傷痕只覺得觸目驚心。

  鳳景瀾點了點頭,也知道在四皇子府中顧傾顏吃了苦楚,心中也不考量顧傾顏是不是為了顧家如此,全當是為了太子府才淪落到今時今日的境地……

  「本宮曉得,日後會經常於庫房掉些調養的吃食於顧良娣,也算是對她此番不顧性命保全太子府的賞賜。」

  鳳景瀾一想到那日對顧傾顏所下狠手,就有些悔不當初,若是顧傾顏早說她在四皇子府中的經歷,會不會還發生那一夜的事情呢?

  轉念一想。對顧傾顏成見如此之深的他,當時的局面真能相信顧傾顏所說的那番話嗎?

  想到這裡鳳景瀾只覺得額頭微微作痛,至直輕塵先生再次開口,那樣的疼痛感才悉數散盡。

  「那在下就放心了。」

  鳳景瀾不動聲色地道:「輕塵先生,為何本宮的妾侍你會如此在心,難不成你真的喜歡顧良娣?」

  「臣不敢,只是欣賞其的行事作風罷了,輕塵只不過是一介謀士,又怎可能惦記太子身邊的佳人。」輕塵先生出離溫柔的一笑。

  鳳景瀾也沒有多想,對著輕塵點了點頭。

  「今日太子殿下記得去楚側妃宮閣中看看。她畢竟是女子現已失去了腹中的胎兒,日後再孕子也不是容易之事,若是再被太子殿下冷落,這心性恐怕忍不住會變吧!」

  「嗯。處理完手上的事,本宮便會探望楚側妃,輕塵先生不必掛心。」

  輕塵先生沉吟了片刻,道:「太子殿下,去看楚側妃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想辦法讓楚家的人知道是楊聘蘭還有她身後戶部楊尚書害了楚嬌柔腹中的孩子……」

  「本宮明白。楊尚書本來就岌岌可危,若是楚家再向他發難,恐怕這關就過不去了。」鳳景瀾想了想,又充滿期待地道:「先生可有何良策?」

  「這太子殿下可得好好感謝顧良娣一番才行!」輕塵先生高深莫測地道。

  鳳景瀾也是聰穎過人之人,一點即透,自是明白了要他利用古伶心假孕一事,抓住把柄讓鳳景煌等人在戶部尚書的人選上支持他的人,要是能將戶部尚書這個至關重要的職位拿下,對鳳景瀾來說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撐點。

  不禁贊道:「多謝先生提點!」

  入夜。

  楚嬌柔聽楊聘蘭分析一番後,只覺得心裡窩火,悔恨,總覺得她掏了一顆心贈與顧傾顏,顧傾顏不收也就罷了,如今還將她害成了這般境地。

  原先那些楚天明一脈嫡女的性子,此事都拿了出來,楚嬌柔以為自己待人太真太好,才會莫名有了今日這般局面,她才明白這深宮中她無需待誰真心,這些人一個個不過都是為了害她而已,越想楚嬌柔越是氣不過,便在鳳景瀾夜晚來宮閣探望之時發作了。

  楚嬌柔心機不深,又極易被人擺布,此番坐在深宮中握著那香囊不情不願,待鳳景瀾走進來,楚嬌柔便坐在燭光下,也不說話,那模樣讓鳳景瀾自覺有些奇怪。

  「嬌柔,怎一人坐在燭光旁,身子不好,便要多加休息,你這樣又是怎麼一回事。」鳳景瀾責怪道,語氣中帶著深深的不舍。

  楚嬌柔聽到鳳景瀾的聲音微微側過頭,看著那張如玉的臉龐,輕笑道:「臣妾還以為太子殿下早就忘了臣妾,這孩子沒了,臣妾在太子殿下心中也就不重要了。」

  這話有些責怪的意味,楚嬌柔一雙眼看著鳳景瀾,又低垂著眼眸,低下頭拿起桌上的剪刀挑燭。

  「太子殿下的心,從不在臣妾身上,臣妾都這般模樣了,太子殿下還能與臣妾的好姐妹巫山雲雨……」楚嬌柔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臣妾真不知道在太子殿下心中臣妾到底算個什麼了……沒有了腹中胎兒就對太子不重要了嗎?」

  楚嬌柔現在沒有了孩子,鳳景瀾心中有愧,面對此時無理取鬧的女子,他還有什麼好說,責怪還是怒喝,怎樣的語氣說出口來不過是將楚嬌柔傷得更深。

  鳳景瀾深吸了口氣從身後將楚嬌柔摟住,鼻翼間充斥著她沁人心脾的發香,鳳景瀾不覺得身心舒服,反而覺得內心的壓抑感越發的強烈:本來作為未來的君王,不該有這些的心態,但正如顧傾顏所說楚嬌柔再怎麼樣不過只是女子。

  女子內心尤為脆弱細膩,若是鳳景瀾還與楚嬌柔冷言冷語,只會將這樣的情緒激起罷了。

  「嬌柔,你先冷靜一些,本宮從未說過不在意你,可你此時的模樣有意思嗎?」鳳景瀾輕聲道。

  「有意思,有意思極了,太子殿下這太子府中那麼多人,日後去了後宮還有更多的女子圍繞,可嬌柔就太子殿下一個人,嬌柔不求專寵這樣的虛話,可太子殿下這時候冷落嬌柔真的好嗎?」楚嬌柔說著,兩行清淚而下,道盡了這些時日的委屈。

  鳳景瀾覺得手背濕了,透過燭光那張側臉也濕了,鳳景瀾抬手為楚嬌柔拭去臉上的淚,不知為何楚嬌柔落淚的那一刻,鳳景瀾的心動容了。

  興許是顧傾顏那日所說話的起了作用,不然他又將如何默然的看待這一切,畢竟原先在宮中,被皇上拿去孩子的妃嬪並不在少數,有時皇上寵愛一個人不過為了地位。

  鳳景瀾也看不清他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心裡到底停留過哪一個女子,又或者是停留過,但敗給了穩定朝綱的勢力。

  「哭什麼,本宮還在你身旁,你這淚留下來,只為了責怪本宮嗎?」

  「臣妾哪敢責怪太子殿下,這孩子沒有了,難道臣妾能怪罪太子殿下嗎?」楚嬌柔深吸了口氣,闔上雙眸:「嬌柔手中有一個香囊,香囊內帶有麝香,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但臣妾有一人懷疑,不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心疼臣妾,能否為臣妾做一次主。」

  「你且說說,你所懷疑之人是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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