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好心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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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顏淺笑著點點頭,往古伶心身旁的高凳上一坐,道:「四皇妃這身子骨要多加照顧,不然損了身子骨可就不好了。」

  「是啊,多加照顧,這孩子不照顧好也不成,畢竟我現在已是景煌的皇子妃,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如我所願一般進行,現在這樣反倒是很好,我與太子殿下之間今後也許就再無牽扯。」

  「四皇妃倒是想的開,若是換做我,心中肯定會難受了,指不准早就死了。」顧傾顏苦笑著深吸了口氣,這番話也不過適合四皇妃說笑罷了。

  「有什麼事能往心中去,你如今已是太子府的良娣,雖然不受寵愛,但是走一步看一步,總不會被別人態度欺凌了去,你要記得後宮越是囂張跋扈的人,越難久存。」古伶心也沒想到會和顧傾顏說這番話,也許是看著她有著傾城之姿仍不能吸引住鳳景瀾,心中暗喜吧。

  事隔那麼久,古伶心還是只希望鳳景瀾心中只有她一個人,就算她已經嫁為人婦。

  而顧傾顏聽了古伶心這番話點了點頭,一想到被處死的齊紅珊,一個在太子府被人當刀用的女子,以為自己身份高貴有人撐腰就為所欲為,最後的結局也不過就是香消玉損。

  古伶心輕撫著小腹看著前方,身子一上一下使得自己身下的搖椅搖動起來。

  「其實你到我府中為我安胎,倒真是真我預料之外,鳳景煌那個人雖然風流散漫了些,待我倒是一顆真心。」

  這樣的話,差點沒讓顧傾顏從唇齒間擠出一聲冷笑,若是鳳景煌真的在乎古憐心,或許就不會為了製造假懷孕,竟讓古伶心吃些傷身子骨的藥。

  可旁人的事又與她顧傾顏有何關係,是死是活,是好是壞都好,這不過就是人生的命數。顧傾顏伸手為古伶心又把上了脈,想著幫古伶心開些調整身子骨的藥,自己親自煎熬,到底也不會說什麼大事。

  「我恐要為四皇妃去抓副安胎藥才行。這身子骨虛弱的很,需要調理一番,不然日後恐怕會對腹中胎兒不利。」顧傾顏覺得這也許是自己在四皇子府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好心泛濫。

  因為古伶心沒有身孕,這裡必須及早脫身的好,不然這一身騷氣就算顧傾顏不想招惹。一時半會也避不過去……

  「那就要勞煩太子良娣了。」古伶心嫣然道。

  兩人之後又閒聊了一些宮中雜事,古伶心極其喜歡與顧傾顏說話,大概是發覺顧傾顏不是情敵,說起話來也隨意大方,沒有什麼太多的間隙,這樣的女人讓顧傾顏暗嘆太過單純,就算想使壞心眼,恐怕也只是低微的手段,並不能做出什麼大的舉動來。

  在古伶心宮閣內聊了兩個時辰,婢女就急忙進屋說古伶心需要休息將顧傾顏從屋內趕了出去。顧傾顏淺笑著對古伶心一點頭,毫無顧慮的大步離開。

  她有些心疼這女子,可是明明是個不適合踏入宮中的人,硬是留在了兩兄弟之間蹉跎。

  「顧良娣。」

  「傾顏見過四皇子。」顧傾顏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鳳景煌輕笑,手持一把玉骨摺扇輕扇胸前,笑眯眯的於顧傾顏跟前站好:「顧良娣的模樣倒是越來越漂亮,在太子府不得太子寵愛反倒是是件稀罕事。」

  「只是四皇子覺得罷了,傾顏在太子府受不受寵與四皇子應該毫無瓜葛吧?」顧傾顏微蹙著眉頭,看似是對鳳景煌這番沒輕沒重的調戲不滿。

  「你看看,我這嘴上總是說不出句好聽的來。你是太子殿下的妾侍,我也理應疏遠一些。」說罷,鳳景煌又換上了一番愁慮神色道:「可是我放不下我的伶心,也不知道身子骨如何。不然男女有別四字,本皇子還是明了的。」

  「四皇妃的胎像不穩,傾顏便準備開些藥膳讓四皇妃先調戲好身子骨再說。」顧傾顏道。

  「還好太子殿下府中有這般靈巧的醫女,不然我可得發愁了。」鳳景煌緊蹙眉頭舒展開來又道:「那顧良娣覺得,此番憐心的胎兒保不保得下來。」

  「四皇妃的身子骨不好,胎象不穩。隨便一些外因就可能小產,恐怕四皇子還得多多照看著一些,不然這孩子指不定那天就沒了。」顧傾顏說到這面露愁色,鳳景煌會演,不代表她顧傾顏不會演:「若不然四皇子還是多請幾個大夫一起來照看四皇妃也安穩一些。」

  「我原先以為只要顧良娣一個就能讓本皇子與憐心的胎兒平安生產。」鳳景煌說著長吁了一口氣:「還希望顧良娣能將孩子保住,這可是我與憐心的第一個孩子。」

  「盡力而為罷了,能不能保住也要看日後的身子調養狀況,大抵是由不得我的。」顧良娣苦笑著搖了搖頭,在旁人眼中看來並沒說半句謊話。

  但是鳳景煌知道他一開始小看了這個女人,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將古憐心沒有胎兒的事情說出,沒想到顧傾顏卻能忍,不知能忍,還闡明這孩子不一定保的下來。

  鳳景煌深吸了口氣,臉色難看的要命:「顧良娣今日陪了憐心閒聊這麼久,想必身子早已疲了,先回去休息吧,日後憐心的事情還希望顧良娣多照料些。」

  「盡力而為!」顧傾顏把這句話咬的死死的,讓鳳景煌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大長的日子,顧傾顏一人照顧古憐心,能照顧多久才能讓這個假的胎象隱瞞過去,這孩子終究會掉,只有顧傾顏一個人照顧著,這筆帳也總會賴到顧傾顏身上。

  鳳景煌不急,只要讓顧傾顏背上謀害皇子妃胎兒的鍋,那太子府也逃不了干係,管教不佳也是大罪,鳳景煌要讓鳳景瀾在皇帝面前逐漸失去信任與能力。

  這樣他才能享受那帝位帶來的樂趣,不過一起都需要時間,不是鳳景煌一時著急能夠得到的。

  鳳景煌看著顧傾顏離開的背影,心中暗道:只可惜這麼一個美人白費了,要是太子府里會藥理的人不是她便好了。

  顧傾顏翌日就得了鳳景煌的特許能夠親自上街抓藥,顧傾顏原本以為到了深宮之中再難有幸來這世間走動,想來非得一輩子在太子府。而後在皇宮中蹉跎這一生。

  不料此時卻能親自在走到這人來人往的街市上,顧傾顏長嘆了口氣,雖然此番是劫,可好在劫中至少還有些甜頭。

  顧傾顏頭戴斗笠。大抵是模樣太過招惹人眼,鳳景煌許她出四皇子府外為古憐心抓藥,可這顧傾顏的皮相到底太過張揚,鳳景煌可不想因此在鳳景瀾那惹上什麼麻煩……

  「這位姑娘來瞧瞧我們店裡的胭脂水粉,可都是上好的貨色。這抹在臉上美得很美得很!」買脂粉的大媽一把握住了顧傾顏的手腕,拿著手中的脂粉在顧傾顏跟前晃悠。

  「不了,謝謝。」顧傾顏淺笑著將大媽的手輕輕扒開,耳後又往藥店那走。

  周圍人來人往的喧鬧,讓顧傾顏自覺的舒坦,比起深宮裡的勾心鬥角,這樣骯髒繁雜的市井更是此刻顧傾顏所嚮往的,只可惜如今有顧家系身,就算身旁沒人尾隨,顧傾顏也不敢貿然離開。

  所有的一切都像一把大鎖。囚禁著顧傾顏讓她難以離去,顧傾顏發出一聲嘆息,大步走進了滿是藥香的店中。

  「姑娘要抓點什麼藥。」

  顧傾顏從懷中摸索出一張藥單,推到了藥店老闆的跟前:「找著這張單子上的藥方抓便可。」

  「姑娘身邊有人身上中了慢性的毒藥?」說著藥店老闆摸了摸鬍子:「這暫且不說,其中還有些調息體虛的藥物,是何人配的方子,竟然能使治療二者的藥能互不衝突。」

  「我也不知,那大夫只是叫我按照方子上的藥來抓便是。」顧傾顏柔聲說道,白皙乾淨的手放上木桌:「老闆還是快些抓藥,小女子還有事在身。不好耽誤。」

  頭上的斗笠掩去了顧傾顏那張伴有淺笑的面孔,藥店老闆看了一眼桌案上的手,自覺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姑娘,又審視了一遍顧傾顏身上的穿著。心中打定了顧傾顏一定是城中有錢人家的閨女。

  而後藥店老闆轉身就爬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藥櫃為顧傾顏抓方子上的中藥。

  「姑娘這些藥的分量怕是不到位,若是分量不足恐要吃上半年方能痊癒。」

  「那人身上病不嚴重,藥下重了反倒對其身體不利。」顧傾顏只想為古伶心占時調治一番身子骨,並沒有打算讓她痊癒,原本四皇子就要讓古伶心知道自己有孕,若是藥下的過重。古伶心這身體一好,那麼她顧傾顏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藥店老闆點了點頭,沒多久就抓好方子上的藥於顧傾顏手上。

  顧傾顏接過藥包道:「這方子那大夫不希望有過多的人知曉,若是旁人問起,老闆該不會將方子上的藥物告知他人吧?」

  「這位姑娘不必擔憂,方子的藥物老夫一時半刻也不能全全記清,藥房這種東西,有些時候說出來缺個一兩味這藥效可就全然不同了。」

  藥店老闆說著,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子道:「特別是姑娘手中個方子,那大夫開的著實是妙,方子中的藥上了一味,就能改變其藥性,讓它變為調息身體的普通藥物,其中兩三味失去有些嚴重,不過也不會讓人傷身就是了。」

  顧傾顏淺笑,剛要出門,那藥店老闆又叫出了一聲姑娘:「你可否那日能引薦一下,這位大夫。」

  「那位大夫不喜見人,孤僻的很,老闆恐是沒有機會了。」

  說罷顧傾顏大步離開,又在市集中轉悠了兩圈,在一家麵攤坐下,跟老闆要了一碗楊春面,就往那路邊的長板凳上一坐,就連她都沒想過還能再次吃這些美味。

  誰叫誰宮中的玉食嘗過太多,反倒沒有平常人家的吃食讓人身心舒爽。

  麵攤的小夥計將陽春麵端上來後,顧傾顏開口問道。

  「小哥,這四皇子府中有喜,你可知道有沒有請過什麼大夫去診治?」

  那小夥計一頓,看著顧傾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姐恐怕不知這四皇子妃金貴的很,怎麼可能會讓普通的大夫去診治,想來也是那宮中的御醫,才又機會為四皇子妃調戲身子。」

  顧傾顏淺笑的點了點頭,鳳景煌沒有找過外面的大夫,那這太醫院裡到底是誰和鳳景煌演得這齣好戲。

  此外顧傾顏又不免暗自慶幸,還算得,自己開藥時小心翼翼,就連藥方都左右斟酌過,不然若是御醫來診治,說她顧傾顏謀害皇子妃,她恐怕就不得不扛下這個鍋。

  顧傾顏吃了陽春麵慢悠悠的提著藥包回到四皇子府中,才進門就被四皇子邀請去了正廳一坐,顧傾顏握著手中的藥包跟在婢女的身後,心裡不知道那鳳景煌又再打著怎樣的算盤。

  「顧良娣到。」

  鳳景煌抬手示意顧傾顏坐下,目光看著她手中的藥包道:「今日反倒讓顧良娣為了伶心的事辛苦了。」

  「四皇子客氣了。」顧傾顏取下頭上的帶紗斗笠對著鳳景煌點頭一笑。

  「本皇子能否讓府中的大夫看看顧良娣開的藥方,畢竟伶心懷有身孕,也怕平日裡吃的藥物有什麼相剋的。」鳳景煌道。

  顧傾顏一抬手晃了晃手中的藥包:「為何四皇子不拿平日裡四皇子妃吃的藥來讓我對比一二,還是四皇子懷疑傾顏居心不軌?」說罷顧傾顏一雙眸子正視著鳳景煌不曾目光閃爍半分。

  「那為何顧良娣手中的藥不肯讓人多看?難不成這藥包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鳳景煌回敬道。

  「四皇子信不得太子府的人為何還與太子殿下來討傾顏入四皇子府中,為四皇子妃診治?」說罷,顧傾顏微垂著眼眸發出一聲嘆息:「四皇子要看這藥傾顏也自不會阻攔,不過這藥包開了,四皇子的御醫沒找到其中有什麼意圖不軌的藥物,那麼傾顏就當作四皇子在信不過太子殿下,回宮後此事也會與太子殿下稟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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