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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忙回答:「申畫師此言有假。據小民調查都城所有珠寶買賣商都沒有經手,亦沒有人前往河東竹林。小民認為石榴鈿極有可能還在申畫師手中。」

  申畫師地位特殊,堂下的男子不敢擅自行動。

  尤其是她與皇室那點曖昧不清的關係。

  趙庭揚手,著中年男子先行退下。

  中年男子一出前廳,一抹額頭,滿手汗珠。

  廳內。

  親王輕托下巴,吩咐:「將申畫師的資料呈上來。」

  「是。」

  管事應聲轉身退下,卻被親王喚住。「七弟還是不肯喝藥?」

  管事答道:「唐王只想那姑娘回來。」

  「哼!」

  趙庭笑道:「你,認為本王不應該處理掉那女子?」

  管事垂首不作答。

  趙庭說:「凡是阻礙趙氏江山的人一律除掉。」包括那支石榴鈿的主人,也不例外。

  在鵑城又停留了兩日,申畫師沒有喝上一口特獨美味的郫筒酒,便起程返回都城。申畫師回都城的消息,在兩日後的分別抵達趙王府和樊郡王府。孫家,晚了一日才知曉。

  回程比較苦悶,有美食卻缺了點鮮美之味,且沒有美酒加持。

  申畫師半躺在軟被之上埋怨了數百遍,直呼無趣。

  某人為了她的健康和傷口,嚴厲如師,不肯退一步,縱途經酒館酒樓,仍以清淡為主食。申畫師揉了揉扁平的小肚皮,嘆了一口氣,餘光掃向一旁的某女子。

  探手執起她的衣袖。

  孫苓偏首,關切地問:「怎麼了,可是傷口又疼?」

  申畫師美目一閉,捂住肩膀不語,表情痛苦。

  那女子一驚,移身靠近,撫上她的額間,再問:「小枝姐姐,那……那兒痛?我著人請大夫。」

  申小枝一把抓住額頭的手,氣若遊絲地應聲:「心……心疼!」

  心?!

  明明已經結痂,復元情況良好,怎會突然心作疼呢?!

  孫苓想查看她的傷口,卻被某人阻止。

  「我好難受呀!孫……孫苓!」

  孫苓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臉緊張地寬慰:「我剛瞧過,一會就到城鎮了,再忍耐一會哦!再……忍一忍。我馬上找大夫來!」這一劍是她替自己所受的,卻比插在她心口更痛。

  她卻無法替她承受。

  那畫師鳳眸微眯,開腔道:「我……我肚子裡的酒蟲忍不了啦!就一口,」她豎起一根手指,哀求道:「就讓我喝一口嘛!啊,就一口,我保證就一口。」

  孫苓膛然,雙手僵住,呆呆地看著眼前豎起的那根玉指。

  「你想喝飲酒?!」

  「嗯!」

  申小枝重重點頭,一臉興奮地看著她。

  孫苓鬆開交握的手,臉容一冷,回道:「你傷口未愈,暫不宜飲酒。」

  一句話將那畫師高躍的枝頭打落。

  她仍不死心。「一口,也不行?」

  「一口也不行。」

  那畫師絕望之下,脫口而出:「一口酒換一個吻,也不行麼?」

  對某人來講這是極大,極大的誘/惑。

  果然,某人反應激烈,喃喃的重複:「一口酒換一個吻!!」心跳更速。

  「是。」

  為了換口酒,申小枝決定豁出去了。兩人早已親過,又不差一個吻,皆是身外之物。眼一閉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憶起她的傷口,某人緩下激動之情,嘆道:「你還真敢賣呀!」

  那畫師坦然道:「有舍有得嘛!」

  小手扯住她的衣袖,媚著聲音問:「那,你賣不賣嘛?」

  孫苓耳根一熱,忙退開幾步,舉起雙手抵抗。「總之,喝酒不行。就算一口也不行。」

  為了她的健康,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孫苓咬緊牙關,堅決不投降。

  申畫師惱瞪她一眼,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幾日後終於抵達都城,一行人直接前往孫府,而在孫府等待她們的可不止是孫家人,秀娃和檀香,還有一隊來勢凶凶的不速之客。

  孫苓扶著申小枝入門,尚未入前廳,秀娃便衝上前抱住申小枝的小腿,小腦袋蹭了蹭,依戀的著母親的氣息。

  申小枝彎身抱了抱他,笑道:「我的好秀娃,想阿娘了!」

  秀娃點頭。

  廳前,檀香和少年站在不遠處,笑看著她。檀香道:「姑娘,歡迎你回來!有個好消息,河東的家已經修葺完畢。」她是故意的,見孫苓親昵攙扶著申畫師入門,她怕自己擔心之事終會成真。

  孫苓俊臉一凝,沒有作聲,倒是申小枝擺手道:「知道了,辛苦你了檀香。」

  申小枝推了推孫苓,提步走向檀香,輕聲問:「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檀香答:「按照姑娘吩咐,都準備好了。」

  申小枝笑了笑。

  門外,突然衝進了一隊黑衣侍衛,黑壓壓一片,來勢凶凶,申小枝拉住兒子,將他交給檀香,檀香將阿秀推到身後,再瞪著這群湧入的侍衛。恐怕是來者不善,姑娘前腳剛入,後腳便來。

  不等申畫師出聲,孫苓惱斥:「不者何人,怎擅闖孫府?」

  侍衛垂首立於一旁,沒人作答。

  不久在一片黑暗中湧來一點腥紅,那紅是刺目的,甚至是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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