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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宣自言自語。
「我沒有。」
卻有人回答了她。
江離鶴自門口走了進來,站到了覃宣一邊的洗漱台旁,照著鏡子,帶著一塊小小的濕紙巾,慢慢擦拭著臉。
「……」
「疼麼?」
覃宣眼波一轉,盯著江離鶴髮紅的嘴角。
「一點都不疼,很舒服。」
「……」
逗她呢。
「對不起,我對您下手太重了。」覃宣口氣微冷。
江離鶴停了一秒,側過身子,以一種極不常見,飽含懊惱的情緒說道:「一點都不重的,小宣,那個時候……我寧願你像這樣打我,我心裡就會好受一點。」
這回輪到覃宣沉默了。
她一直意難平的解釋和道歉,現在江離鶴都給她了。
她反而卻不知道怎麼面對。
也許是當年自己一直躲著她,沒有跟她說話,沒有問過她,而錯過了解釋的機會?
但那個時候如果江離鶴想說,自己也有機會聽到的,不是麼?
現在來說這些,太遲了。
「您的行為讓我很困惑,江老師。」
覃宣上前一步,與她對視。
她硬梆梆的眼神卻徒然撞進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中,江離鶴靜靜地看著她。
可面對她的這句話,江離鶴卻愣神了。
在她愣神的片刻,覃宣與她擦肩而過,走出了洗手間的門。
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時間走的很快,兩位女主演都沒有留意,劇組剩下的人可一直記著時間。
比如男主跟一眾工作人員。
「我都在哪兒直挺挺躺了半天了!再躺下去一動不動我就真的去了!」
陳旭調侃道,眾人一片鬨笑。
「哦!咱們的覃姐回來了!」
自覃宣掌摑江離鶴後,眾人看覃宣的眼神都變了。
暫且不提江離鶴那張上了保險八位數的臉,就是一般人站到江離鶴面前,恐怕連動手打她的勇氣都沒有,這位就不一樣,雖說是拍戲,但竟然還真的就打了,還打得那麼響。
是個狠人,不,絕對是個狼滅。
覃宣走上前去:「不拍了嗎?」
眾人連連附和。
「天氣預爆說是有馬上來臨的暴雨,今天的戶外戲份不能拍了,明天補拍,大家還要在這裡留宿一晚。」
李導解釋道。
果然,沒多久,天空就整個低沉下來,抬頭,一片黃黑色的烏雲。
演員們回了自己住所,一聲驚雷滾滾,伴隨著黃豆般大小的雨點落下,雨幕瞬間變得密集起來。
西北的風大,雨也大。
江離鶴自己住進了小屋,讓覃宣跟李沉黛住在一間主臥,李沉黛不知為何非常不樂意,總想著自己跟江離鶴換,被江離鶴嚴辭拒絕了。
雨下的很大,沖刷走了這幾天積攢的相當一部分暑氣,睡在沒有空調的側臥並不是很熱。
可江離鶴卻在半夜突然醒了。
她感到一陣的難受,似乎有咆哮的渴望,她身體裡的燥熱揮之不去。
意識模糊間,她的腦海里閃說過幾個片段,都是她記不太清的、以往跟覃宣在一起時,這個點應該做的事。
清晰又幻滅,真實又空虛。
凌晨一點鐘。
難耐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白天攬著覃宣腰的觸感又再一次襲來。覃宣的腰很細,很軟,她一用力就攬住了。
江離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久了沒有得到滿足,這種感覺讓她覺得陌生又無奈,她沉默地坐起身,披上衣服,拉開了窗簾,讓外面依舊聲勢浩大的雨伴隨著冷氣來到了房間裡。
很久之後,那種異樣的感覺才慢慢消逝。
第22章 夜半小提琴
到了早上五點多的時候,雨勢才勉強暫停。--*--更新快,無防盜上.-*---
為了補拍昨天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所打斷的戲份,今早兩位主演很早就被叫到了片場。
片場被幾個助理連夜清理過,恢復成了暴雨之前的模樣,儘可能的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天色依舊陰沉,大雨隨時可能再落下來,所有人都沒有一刻耽擱。
江離鶴上前,將右手放在覃宣腰上,將她往懷裡一帶。
她們是劇中人物了。
公孫沁驚慌失措地趴在宮訶懷裡,接著很快鎮定下來,重重嗅了她身上的味道。
奇了怪了,宮訶身上並非那天厚重刺鼻的木香,而是清雅的桂花香味。
她整個人像一株鮮活的桂花樹,散發著清香。
公孫沁面色凝重起來。
這樣,她沒有更多證據的話,她對宮訶的指控,非但不能讓旁人信服,反而會害了自己。
公孫沁咬緊牙關,她聽見宮訶輕蔑一笑,公孫沁掙推開她,冷冷地盯著面前的宮訶。
「現在不願做那副假惺惺擔憂陛下的樣子了?皇后娘娘,您的良心不會痛麼?」
公孫沁簡直不敢相信,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宮訶似乎更高興了。
「良心這東西,本宮可從來沒有。」
「你……」
宮訶做了個手勢。
殿外四角突然竄出很多整裝待發的侍衛,身形單薄的公孫沁很快便被制住了。
好大的膽子!
「放開!我是陛下親封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