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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兮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手搭在顧子由腰上溫柔地撫了撫。
若是放在往日,她定然陪著顧子由睡個昏天黑地。但今日已與皇后相約, 機會難得,若是不去, 怕是往後再也沒有此等機會了。
心下糾結了一會兒, 李唯兮還是決定狠心喚醒熟睡中的顧子由。
她用手指觸了觸顧子由的後頸, 輕柔地喚道:「子由, 該起了。」
接連喚了幾聲, 顧子由毫無反應。
李唯兮將被子掀開一些, 望見裡頭不著一物的二人身上紅跡點點, 計上心頭。
某人似乎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啊。
李唯兮就著昨夜發掘的敏感之處,吻了上去,舌尖輕輕掃動,刺激著顧子由初經人事的身子。
睡夢之中,顧子由感受到了身上的輕吻,如同羽毛般掃過,力道不大,卻輕易勾起了自己的身體的回應。
顧子由惺忪地睜開了眼睛,捧著那個四處遊動作亂的腦袋,有氣無力嗔怪道:「公主,你又使壞。」
「子由可算是醒了。」李唯兮笑著將唇上移,來到顧子由唇邊,貼了上去。
顧子由闔上了眼睛,回應著李唯兮帶著憐惜的吻。
「公主,駙馬,時候不早了,該收拾準備出發去皇覺寺了。」門外傳來了茯苓不合時宜的聲音。
二人戀戀不捨的離開對方的雙唇。
眼神迷離間,李唯兮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昨夜生疏,力度怕是沒有控制好,子由受累了。」
顧子由笑笑:「那公主打算如何補償?」
「吸取教訓,下次注意,屆時包君滿意。」
「好,子由記住了。公主,我們該起了。」
「嗯。」
二人起身,穿戴好了衣物,收拾了昨夜的狼藉之後,才放眾侍女進入服侍。
李唯兮梳理髮髻之時,顧子由正在她身旁審閱中送入皇覺寺的物資名單。
忽然,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來,對著二人急促道:「稟報公主駙馬,大事不好了!小郡主方才上吐下瀉,好似腸胃之傷復發了。」
顧子由雙目圓睜,語氣同表情一樣,十分震驚,她皺眉問道:「什麼?羽兒又吐了?」
「是啊,駙馬爺你快去看看吧,奶娘都急壞了!」
「我這就去。」
「子由,我與你一同去。」
李唯兮與顧子由急忙趕到顧善羽房間。
「怎麼樣?」顧子由問道。
照顧顧善羽多年的奶娘霽月抱著顧善羽在房間內不斷踱著步,在她懷中,顧善羽哭聲悽厲,幼嫩的小手緊緊地捂著肚子,面色發黑。
「昨夜還好好的,晨間不知怎的就變成這樣了?」小善羽哭一聲,奶娘就跟著哭一聲,場面十分混亂。
「好了霽月,你先別哭,將羽兒給我。」
顧子由抱過奶娘手中的小善羽,放在懷中,柔聲哄道:「羽兒乖,先不哭,告訴爹爹,哪裡難受?」
顧善羽見著顧子由來了,心中便覺得有了依靠,情緒穩定了些,她用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十分可憐地說道:「爹爹,這裡痛...好痛...」
「沒事,爹爹著就給羽兒診斷,肚子很快就不痛了。」
顧子由抬起頭來,對著服侍的奴婢問道:「方才郡主嘔吐之物可有留著?」
「回稟駙馬,都留著了,都在那銅盆之中。」奴婢如實說道。
「拿來與我看看。」
「是,駙馬。」
李唯兮在一旁看著,也是心急不已:「子由,如何?」
見著嘔吐之物後,顧子由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有血絲,怕是胃中又出血了。」
「怎麼會這樣?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都很正常麼?」
「我也不知。公主,今日子由怕是不能陪你去皇覺寺了,羽兒病情危急,我怕是脫身不得。」顧子由對李唯兮說道,表情十分複雜,有擔憂亦有無奈。
「羽兒如此,只有你留下我才可放心。你便留在府中照料羽兒,我獨身前往即可。」
「只能這樣了。」
李唯兮回到寢殿之中繼續準備,她的心尖微微一顫,有些心神不寧。
她晃了晃腦袋,將這些不好的思緒搖走。
見著母后之時可不能是這般心緒不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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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善羽廂房內,僕婢無措的站著,也不知小郡主為何突然這般。
顧子由更是一頭霧水,但事情怎可能是無端升起。誘因是何總得查出。
服下了一劑定神之藥,顧善羽的疼痛緩去,眼角掛著淚水,在顧子由懷中睡意朦朧,沒過多久便睡了去。
顧子由仔細回想了前幾日的膳食,發現並無不妥。那這事只可能是昨日發生的。
「昨夜郡主可曾誤食了些什麼?」
「郡主一直都是奴婢貼身照料,加上郡主腸胃有傷,奴婢一直關注郡主的吃喝,昨日...並無不妥啊...」
「那便奇了怪了...」
難不成是不小心觸碰到了花園之中有毒的植物?
顧子由百思不得其解,但事情急迫,她只能先解決著急傷。
讓藥房熬上了藥,顧善羽的傷勢也穩定了些。顧子由急急地往寢殿趕去。
李唯兮那廂她亦是放心不下。
「公主,收好了麼?」
顧子由踏入寢殿之時,李唯兮正在櫥櫃裡翻找一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