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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只是後來大家都忙的腳不沾地,湊不到一起,就索性各家吃各家的。

  呂彥卿看著下人端過來的菜式,又看了眼祁鍾鈺還在吃著的早飯,感嘆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冬芙姑娘做的飯菜最和我的口味。」

  祁鍾鈺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

  呂彥卿:「七哥你或許有所不知,冬芙姑娘曾經在薛員外府當過廚娘,而我姑姑正是薛員外的夫人,我曾經為了參加科舉,在薛家借住了些時日。我脾胃弱身體不適,吃不下東西,薛二小姐便吩咐冬芙姑娘,每日做了飯菜端過來。多虧了她,我才能身體康健,順利的考中了舉人。」

  祁鍾鈺臉色難看,道:「那又如何?」

  呂彥卿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

  他吃過早飯,祁鍾鈺吩咐下人過來將碗筷收了下去。

  二人面面相覷,祁鍾鈺冷著臉,問:「你早就知道是我?」

  呂彥卿搖搖頭,道:「不曾,是前些日子,下人送來了你的畫像,我才意識到聞名淮南道的煞星祁鍾鈺,居然是多年不見的七哥。」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祁鍾鈺的臉,她現在已經不用雜亂的頭髮遮掩容貌,所以都將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的。

  即便如此,因為她凶神惡煞的名聲,也極少有人會盯著她的臉看,更不會有人懷疑她的真實性別。

  而呂彥卿不同,他記性極好,過目不忘,如今近距離觀察著祁鍾鈺的容貌,更是能看出她這張臉,十多年都不曾變過,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現在二人站在一起,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絕對會認為呂彥卿年歲更長。

  祁鍾鈺翻了個白眼,說:「我練了特殊的武功,可以將身體時刻保持在巔峰狀態,你別胡思亂想了。」

  呂彥卿無辜的眨眨眼,道:「我又不曾說什麼,七哥這麼緊張做什麼。」

  祁鍾鈺:……

  這人還是那麼討厭。

  她道:「所以,你得知我便是祁鍾鈺,所以特地過來找我,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別繞彎子了,直說吧。」

  呂彥卿整了整形容,嚴肅道:「無他,共商天下罷了。」

  還真是敢說,祁鍾鈺嘴角一抽,道:「且不說我沒有這份心思,單說我現在擁有汜原縣,和幾萬人馬,你不過是個舉人,憑什麼去爭奪天下?」

  呂彥卿溫和的笑了笑,說:「實不相瞞,我也有一處縣城,便是郝州城轄下的曲池縣,縣令便是我爹。不過,我敢爭奪天下,靠的不是這個,而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思來想去,整個淮南道,也就七哥這裡最適合我,七哥有武力,我有計謀,剛好互為補充。」

  祁鍾鈺撇嘴,譏諷道:「真是年少輕狂,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是要想爭霸天下,不是光靠文采就行得通的。」

  呂彥卿一點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摺疊好的地圖,指著地圖上的淮南道,開始侃侃而談……

  而另外一邊,薛二小姐薛雅薇,在離開堂屋之後,就找了下人詢問陸冬芙的去向。

  可那些下人被祁長樂管教的極好,加上如今局勢緊張,下人絕對不會出賣主子,所以只衝她笑了笑,卻絕口不提陸冬芙去了哪邊,薛雅薇只能無奈放棄。

  她走到院子裡的涼亭內坐下,看著偌大的院子,下人步履匆匆,有條不紊,讓她不自覺想到了薛員外府。

  自從她嫁給表哥之後,就跟表哥搬到了他買下的院落內,那院子空間狹小,只能住下他們和幾個丫鬟婆子,跟薛員外府絕對比不了。

  而且成了親之後,她才意識到

  當夫人跟做小姐的區別。

  她也清楚意識到一個事實……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她思緒紛亂,在院子裡呆坐了許久。

  直到呂彥卿滿面春風的走出堂屋,見她在涼亭,便親自走過來接她,道:「娘子,我們回家去吧。」

  薛雅薇一時之間還以為呂彥卿說的回家,是回去郝州城,換做之前她可能就同意了,可現在,她還沒來得及跟陸冬芙說上話,她……她暫時不想走。

  呂彥卿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察覺到她的遲疑,笑著說:「娘子放心,我打算之後都在汜原縣定居,院子就在祁家院落附近,以後總有見面的機會。」

  薛雅薇臉色紅紅的點點頭,和他一起離開了祁家。

  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之前那個白胖的中年男子,聽下人喚他二當家,十分江湖義氣。

  偏偏她印象中風光霽月的表哥,居然是大當家?!

  她之前聽到這個稱唿,還盯著表哥看了許久,直到進了祁家,才回過神來。

  現在,她心裡記掛著別的事,也沒心思多想大當家這個稱唿,聽表哥跟二當家寒暄片刻,就被二當家領著去了落腳的院子。

  的確距離祁家很近,站在院門口都能看到祁家的院門。

  而且周圍環境清幽,比郝州城的院子還要大一倍,薛雅薇對此還算滿意。

  下人們已經提前過來,將院子打掃乾淨了,薛雅薇坐在堂屋,呆呆的看著門外。

  呂彥卿端坐在椅子上喝茶,她回過神來,問:「表哥,冬芙那位相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在私下裡,並未叫呂彥卿相公,而是喚他表哥,呂彥卿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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