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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是想看祁鍾鈺到底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另外一方面,則是想知道,若是祁鍾鈺真的生病,他病的到底有多重,會不會耽誤給侄子治療身體。

  祁鍾鈺忙道了聲謝,道:「當然不會介意,那就有勞您了。」

  說著,她伸出了手,露出了青白色的手腕,彭安三叔只看膚色,就覺得不妙,伸手搭在脈搏上時,更是被對方冰冷的身體,嚇的心驚肉跳。

  若非對方的脈搏還在跳動,他都要以為,自己在給一個死人診脈。

  他心裡當即信了一半,待診完脈後,眉關緊縮,更是徹底信了。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難,這脈象我雖然從未見過,卻斷斷續續,生機不顯,極為虛弱,你之後一定要好生歇息,保重身體啊。」

  祁鍾鈺低頭,失望的應了一聲。

  彭安二叔卻不太信自家弟弟的醫術,他的醫術是除了父親彭甫之外最高的,見狀道:「請容我試試。」

  彭安三叔讓出位置來,讓他給祁鍾鈺診脈,他靜默了一瞬,發現果真如弟弟所說。

  這脈象極為虛浮,像是將死之人的脈象。

  他心裡焦灼不已,若是祁鍾鈺真的死了,他們一時半會就找到醫治彭安的人了,想到這兒,他不由埋怨起對方來,若是他不說出那個藥方,他們已經習慣了彭安體弱的事實,更不會抱有一線希望。

  而現在,他都快死了,彭安的病情又得不到醫治,他都不敢想像爹娘和四弟妹是何等的傷心。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甩袖大步離開了,他的兩個小廝也起身跟了上去。

  陸大丫看了全程,信以為真,眼淚當即落了下來,心裡既難受又心疼。

  痛心祁鍾鈺這麼年輕就要英年早逝;也心疼將要當寡婦的二妹妹,老天不開眼,為何對她們姐妹兩如此殘忍。

  陸冬芙見她哭的厲害,忙走上前,道:「大姐,不必擔心,相公說再過幾天就沒事了。」

  陸大丫搖搖頭,心說:這個傻姑娘,現在還不知道真相,這樣也好。

  她擦了擦眼淚,勉強笑著道:「嗯,會沒事的。」

  陸冬芙想跟她說清楚,但是礙於還有彭安三叔沒走,只能作罷。

  彭安三叔卻是個較為厚道的,對陸大丫道:「你出去跟妹妹敘敘舊,我單獨跟祁鍾鈺說幾句話。」

  陸冬芙眼前一亮,忙看了一眼相公,見她沖自己點頭,便拉著大姐走了出去,好偷偷跟她解釋清楚,以免她傷心。

  堂屋內,祁鍾鈺咳嗽兩聲,道:「不知您有何話要說?」

  彭安三叔道:「你這個病,得了多久了?」

  總不會一下子就病的這麼重,都有個過程,除非是急症。

  祁鍾鈺想了想,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便嘆息一聲,道:「實不相瞞,這是我年幼時便得上的怪病,我的師傅帶我天南地北的尋醫問藥,在幾年前,終於將其壓制,我才得以正常的成親娶妻。:

  「只偶爾會復發,但是修養些時日,過幾天,就能恢復如常人。」

  「我親自體驗過與大姐夫相似的病情,才理解大姐夫的心情,雖然那藥方與我的不盡相同,但是應該是有用的,等我身體調養好了,就親自去臨溪村一趟,幫大姐夫醫治,您不用擔心。」

  彭安三叔原本只是關懷幾句,卻不想會有這樣的驚喜,果然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笑道:「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這就回去將好消息告訴給安兒,讓他靜候你登門治療。」

  祁鍾鈺應了一聲,吃力的站起身來,想送他出門,彭安三叔忙道:「不必,我自己走便是。」

  他拱了拱手告別,帶著兩個小廝離開,在院子裡遇到了還在哭泣的陸大丫,皺眉道:「侄兒媳婦,回家去了。」

  陸大丫這次卻是喜極而泣,她拉著陸冬芙的手,悄聲說:「這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回去了。」

  陸冬芙紅了眼眶,說:「等過些天,我一定會跟相公一起過去看望你,若是大姐夫再……」

  陸大丫搖搖頭,垂下眼說:「他這些日子性子好多了,對我……也很好,我已經很知足了,你放心吧。」說著,她跟陸冬芙再次道別,跟在三叔身後下了山。

  至於之後,彭安三叔是如何跟彭安二叔解釋的,祁鍾鈺和陸冬芙便不知曉了。

  陸冬芙關上目送大姐遠去後,就連忙回去堂屋,見祁鍾鈺正悠閒的喝著茶,忙道:「是我不好,害的相公親自出面擺平麻煩。」

  祁鍾鈺道:「無妨,他們本來也是來找我的,而且,我也沒讓他們無功而返。」

  她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陸冬芙好奇不已,問:「是什麼?」

  祁鍾鈺摩挲著自己的手腕,道:「毒粉而已,觸摸後,身體會麻癢幾天,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卻也夠讓人難受的了。」

  她在隔壁調養,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他們的步步緊逼。

  等將內力收進丹田後,就在手腕上撒了點藥粉,只要沾上,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渾身難受。

  他們也想不到會是中毒,大概會以為在爬山時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至於其他人為什麼沒有,偏偏他們兩個人有,那就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了,反正那毒粉一般人也辨別不出來,也沒有人能指證是她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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