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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冬芙點點頭,說:「相公是山裡的獵戶,住在山上也更方便些,我聽從相公的,他去哪兒我就去哪。」

  祁長樂和姚氏忍不住樂了,道:「倒是個護夫的媳婦兒,這樣也好,鍾鈺在山上雖然性命無憂,卻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我幾次上山去,都看到她在燒烤獵物,飯菜是半點不會做,我送上山的米糧,過去半年也就只動了薄薄的一層,我想雇個人去山上幫他做飯,他卻不習慣外人在身邊伺候,哎……」

  「如今可好,鍾鈺有你這樣的貼心人陪在身邊,我就不用擔心他在吃食上隨意煳弄了。」

  陸冬芙也是頭一次聽說祁鍾鈺在山上不吃主食,燒烤肉類雖然美味,卻也禁不住頓頓吃肉,還是得吃米糧和蔬菜才行,她下定決心,之後蓋院子的時候,一定要將廚房修建好,到時候每天做補品給相公補身子。

  相公真的太瘦了,幸好他是習武之人,不然陸冬芙可要擔心死了。

  在三人聊天的這會兒功夫,廚房的飯菜就做好了,祁長樂和姚氏攜手走進堂屋,陸冬芙跟祁家大哥一家子吃過午飯,便告辭回家繼續做繡活。

  她手上速度熟練,一下午的功夫完成了大半,估計著今晚上熬一下,這張精心縫製的帕子就能製作完成。

  她將繡活收起來,在廚房生火燒水,看著放在一邊灶上涼透的湯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都這麼晚了,天都黑了,相公可能還要再山里待上一晚,估計明天才能回來。

  看來,今晚上她又要一個人睡了。

  陸冬芙捧著下巴添柴,耳邊是柴火燃燒響起的噼啪聲,和沸水咕嘟咕嘟的冒泡聲,隱約間,她聽到院門被推開的聲響。

  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下,這次聽到了極其沉重的腳步聲。

  她心裡一緊,還以為有膽大包天的外人闖進門來,忙從廚房牆角拿起掃把,雙手緊緊握著小心翼翼的走出門去。

  院子裡光線很暗,陸冬芙方才專心做繡活,就沒來得及點燈,此刻借著隱約的月色,陸冬芙可以看到一個正在緩慢走來的怪物,那怪物看上去大的可怕,有三四個人那麼寬,兩三個人那麼高,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朝著堂屋走去,腳步沉重而又堅定。

  陸冬芙的尖叫聲憋在嗓子眼,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東西,以她的短胳膊短腿,站在山一樣的怪物面前,就像個拿著繡花針的孩子。

  她知道不能硬上,打算繞過對方跑出去,到隔壁找二叔求救。

  可她微微顫動的身體,帶動了周邊草葉發出簌簌的聲響,那怪物一定是聽到了,它突然停下了腳步,調轉方向朝她走來。

  陸冬芙這才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對方卻眨眼間來到她面前,陸冬芙害怕的閉上雙眼,耳邊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都被震的顫了兩顫,求生欲使得她胡亂的揮舞起掃把,期望能將這怪物趕跑。

  可對方卻嗤笑了一聲,說:「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你揮舞著掃把,倒像是要掃地,而不是要趕人。」

  那聲音極其熟悉,也很有特色,如此中性的音色,是陸冬芙懷念整晚的。

  她睜開眼,怔怔的看著對方,這裡距離廚房較近,所以借著廚房那邊的火光,陸冬芙看清了那怪物的真實樣貌。

  那並不是個怪物,陸冬芙癟嘴想到,那是祁鍾鈺背著只大黑熊回家了。

  那大黑熊體積碩大,比之前的大老虎還要大上兩三倍,此刻被祁鍾鈺隨意的扔到腳邊,夜風吹拂著它身上的皮毛,就像是對方還活著在唿吸,此刻只是在祁鍾鈺腳邊打盹一般。

  陸冬芙忙丟掉掃把,一熘煙跑到祁鍾鈺身後,戰戰兢兢的抓著他的衣擺,害怕的歪頭打量黑熊,極其小聲的說:「它,它睡著了嗎?」

  祁鍾鈺被她逗樂了,點點頭,道:「是啊,睡著了。」

  是說黑熊如今還活著嗎?仔細一看,對方身上的確沒有血,不過也可能是它渾身黑色皮毛,即便有血跡也看不出來。

  陸冬芙臉色煞白,拽著祁鍾鈺後退兩步,指著黑熊幾乎用氣音說:「那我們走遠點,或者去廚房拿刀殺了它。」

  祁鍾鈺忍不住哈哈大笑,陸冬芙急的踮起腳想捂住她的嘴,讓對方別說話。

  祁鍾鈺卻沖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張嘴想解釋說那黑熊已經被她打死了,可對方纖纖玉手將她的嘴堵的嚴嚴實實,她說不出話來,靈機一動張嘴舔了舔對方的手心。

  陸冬芙只覺手心被濕滑的東西舔過,嚇的鬆開口,盯著自己手心看,沒看到其他活物,只隱約感覺到水澤。

  她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俏臉騰的漲的通紅,眼眶也跟著紅了,委屈的說:「你,你欺負人。」

  祁鍾鈺歪頭,抬手搭著她的肩膀,道:「這就叫欺負人了?」那以後洞房可怎麼算?

  前晚上也不知是誰哭唧唧的非要找她圓房,如今看樣子是半點不懂嘛。

  祁鍾鈺無奈,眼見陸冬芙又要哭,真是怕了這個海水做的姑娘了,解釋道:「那黑熊你不用擔心,它已經永遠的睡著了,等明天我就問二叔借了馬車,將這黑熊拉到汜原縣賣了。」

  她估計了下,這黑熊成年許久,正值壯年,又是被她用暗器貫穿右眼所殺,身上沒有半點傷痕,定然能賣個好價錢,過兩天蓋院子的銀子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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