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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她在第一天以丞相的身份上了馬車去上朝, 便已經在心裡想著趕緊退朝的原因。

  因著殿下嚴厲禁止自己過去影響她處理正事,已經有足足三天沒有好好看看殿下, 沒有親近殿下了。

  法一站在朝臣的前排,思緒早已飄回了府中。

  以右相為首的官員極力反對法一擔任左相一職, 然晉成帝好似打定了主意, 全然沒有猶豫過,依舊堅持自己的旨意。

  身為當事人的法一, 只在適當的時侯出列謝恩了一句,在馮德全那聲退朝的喊聲後,頂著滿朝文武不一般的眼光急切的出了宮。

  她今日為著趕著與殿下一同用早膳, 只一人騎著馬來的, 現如今又一人騎馬飛奔回公主府。

  果不其然,她到府里的時候正好遇見正前往膳廳的芃姬。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便趕忙走到了芃姬的身旁,抓著她的一隻手抱在懷裡, 「殿下, 牢酒好想你啊。」

  身後的竹香及一干奴僕趕忙低下了頭,連呼吸都不敢重。

  芃姬身子一僵,掃了一眼院子裡的人, 冷著臉說道:「勿要鬧,下朝了就趕緊進去用膳。」

  法一才不覺得這樣故作兇相的可愛會讓她不舒服呢,她依舊摟著芃姬那隻胳膊,「真羨慕殿下不用每日晨起上朝,真是睏乏的很。」

  沒有擔要職的皇親國戚只要適當的每個月在朝上露露臉就行,像芃姬公主這種既管了事又非實際性的官職的,全憑心情上朝。

  芃姬下意識又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奴僕,有些正要抬眼偷瞄的人立馬將腦袋低的更下了。

  她乾脆就著那隻被抱住的胳膊用了些力氣,帶著法一往膳廳走去。

  待坐下後,芃姬屏退了左右,就連竹香也給打發出去了。

  她這才無奈的看著自己被摟住的胳膊說,「好了,趕緊鬆開,在外頭像什麼樣子。」雖是無奈的斥責話,卻又帶著滿滿的寵溺。

  法一瞧著一桌的吃食,卻是沒多大興趣,反而一手抓起芃姬那隻手的幾根手指,掰著玩,「在外頭又如何,難不成在外頭,殿下便不是牢酒的妻了嗎?」

  芃姬沒忍住,故作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便用那隻自由的手拿起勺子,自顧吃起白粥來。

  得不到回應的法一就用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芃姬的唇,看她一勺一勺舀著粥,直到對方受不了停下來也看著她。

  兩兩對視,法一軟著嗓子,「殿下為何不答牢酒,我們是拜過天地的,親近一些也無人會說甚。」

  芃姬不曉得她哪裡來的執拗,非要抓著這話頭,又想著這人不要臉的程度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便決定應承下來,順著她的話,「駙馬所言極是,是本宮想岔了。」

  說完又趕忙將對方碗中的勺子拿起遞過去,「駙馬上朝站了這麼久,應是餓了,用早膳吧。」

  法一卻還是有些不舍緊貼著的溫度,整整三日,除了迷迷糊糊的夜晚自己能離她近點,便是再沒有親近過了。即便是夜晚,也因著太晚,又無殿下在身邊,自己總是昏昏欲睡的。

  「不如殿下親牢酒一下?」她帶著滿滿期望試探了一句。

  這下芃姬可就沒好氣了,「駙馬要是不餓,便趕忙去衙門吧。」愛吃不吃。

  法一快速將自己的手鬆開,便在芃姬臉上吧唧了一口,而後在對方變臉前趕忙說道:「用完早膳便與殿下去見長師,可好?」

  她眼裡的討好太過明顯,芃姬的心一軟,又想著膳廳的人已經都退下了,也無人看見,便無奈給了法一一個冷眼,拿起自己的勺子繼續吃起來。

  可法一卻是精準的看見了自己的殿下那耳尖上的紅。

  她不動聲色的拿起勺子,時不時的替殿下夾兩筷子小菜,芃姬倒是無言吃下了。

  早飯後,兩人回房小休一會,法一將今早朝堂上的事都說與芃姬聽,特別是晉成帝今早又在朝堂上數落了英王爺的事。

  她知道這個英王爺向來喜歡為難殿下,是以,她專門著重說了這一事。

  芃姬卻並未有高興的表情,而是如常的語氣問了一聲:「父皇的身子,看著可已經全好了?」

  法一愣了一下,晉成帝有沒有全好豈是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何況自己才不關心晉成帝的死活呢。

  但依舊回了一句:「瞧著精神已經大好。」

  芃姬聽了面上這才有一些笑臉,「這便好。」

  法一時刻盯著芃姬,自是感知到她的變化。她未多想便問了一句:「殿下很擔憂陛下?」

  原本以為殿下知曉了晉成帝並非她生父,應該不會再像以前一般,將晉成帝看得很重。可現在看來,殿下依舊被晉成帝牽扯著情緒。

  她一向都曉得的,殿下就是個面上清冷,實則內心很重情重義的女子。就不說旁的,且看她對那幾個極壞的王爺就曉得了,只曉得防備著,甚少會在暗地裡對那幾人做些什麼。

  芃姬並不反感這個問題,駙馬已是她真正的駙馬,那夫妻之間,就該是這樣的。

  「幼時母妃還在時,本宮也過了一段極快樂的日子。那時候的父皇在本宮心中是這天下間最好的父親,無論本宮喜愛什麼,他都能找著雙手捧著送到本宮的眼前。」芃姬頓了一下,語氣一變,「也是因著這樣,大皇兄總覺得是本宮搶走了他的寵愛,他一直自詡是正宮皇后生下的嫡長子,就該得到這世上最好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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