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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怎會如此想,你我夫妻一體,我帶的不就是殿下帶回的嗎?」當初姆媽也未特意再另外帶禮物呀,母親帶了就是她們二人一起送的呀。法一怕是永遠都沒法明白殿下心中的計較。

  在無人能看見的地方,某人的嘴角輕輕勾起,卻還是冷著語說了句,「鬆開本宮。」

  雖千般萬般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無論自己有多氣這個人,只要這個人隨意說上些什麼,自己的氣便會消了。

  她的心情有些微妙,有些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現下不過才認識這人多久便這般不爭氣,以後久了讓這人發現自己將她看到這般重,豈不是會將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法一卻是搖著頭,又想到懷中的人可能看不到,趕忙說著,「不松,牢酒一輩子都不想鬆開殿下。」

  芃姬一愣,心中的喜悅便一點點的滋生起來,卻又不想表現的太過不爭氣,便也不開口。

  生怕自己一開口便暴露了那藏不住的喜悅。

  「殿下,牢酒好想你。」法一聽不見回應,說了自己早就想說的話。

  從那日殿下質疑她開始,雖每日都能見著她,可還是想她。

  想她的聲音,想她瞪自己的模樣,想她對著自己的笑,想抱她,想親她,魔怔了似的想念她的一切。

  她將這些想念都積攢成了這一句,好想你。

  芃姬緊抿著唇,死死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懷裡。她又何嘗不想,想她同往日那般黏在自己的身邊,一臉笑嘻嘻的替自己捏肩。

  「油嘴滑舌。」她最終只悶悶的說了句。

  這時候法一卻很想看看此時芃姬的表情,她微微鬆了力,雙手還是攬著,只是讓自己低著腦袋去看懷中的人。

  這一看,便不想再移開雙眼。

  她穿著雪白的裡衣,披散的頭髮有些凌亂,偏生她下意識抬起的眼泛著紅,徑直撞進自己的眼裡。

  她看著這張露出柔意的臉,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親她。

  許是情不自禁,被那雙眼吸引著,她慢慢移著自己的腦袋,靠近那張臉,在終於要貼上時,被一根食指給擋住了去路。

  「本宮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無論到了何時,你與本宮之間都不會有坦誠相待的那一日。」芃姬最終還是抱著點期待,期待兩人之間的那點子情意能勝過她腦子裡的那些陰謀詭計。

  差一點,她便要迷失在法一那雙眼中,只最後她慢慢靠近的熱氣讓她一下清醒過來。

  這是攔在兩人中間的大樹幹,如果不搬開,便永遠會存在著。

  哪怕這回的事兒自己不再氣了,可還會有下次,下下次,這點子感情又能經得起幾回的消磨呢。

  法一沉默良久,再度開口眼中卻是沒了剛才迷戀,聲音清晰有力,「殿下為何從未想過,你私下做的事兒,我又何曾問過一句?殿下,有許多事都是我們沒法向對方坦誠的,不是嗎?」

  芃姬怔住。是啊,為何自己從未這麼想過呢?自己一個勁的無法接受駙馬對自己的隱瞞,可在政事上,在生意上,在自己皇室的那些齷齪面前,自己又何曾向這個人透露過半分。

  自己安排暗衛守著她,曾恨不得想將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些,自己又何曾坦誠過。

  憑什麼她就要將一切都告知自己呢?憑什麼不坦誠的自己要求別人坦誠?

  終究是這麼個理兒,可心中卻是郁色更重了。在她提出這個問題之時,芃姬知道,自己的心跌落了。

  許是自己就是這般蠻不講理的人,只能別人坦誠。

  最終,她暗下了眼眸,低沉著說了一句:「本宮知曉了。」

  說完,便用了她最大的力氣一把推開貼著自己的人,轉到了床榻最里側,背對著身後的人。

  其實她也不是不能掙脫開,只是用的力氣夠不夠大罷了。

  法一隻覺懷中一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背影,心中暗罵自己失言。她不該這般說的,好好的氣氛被自己搞壞了。

  她又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即便心中這般想,也萬不可說出口的。

  其實她一直都曉得,殿下即便對自己有了好感,可從未與自己談及她那一派的事,從不提及她替晉成帝管理的庫房。

  為了能最好的安排好一切,她是廢了點心思才查探到了她那一派的官員等,也只是查到了一些罷了。

  她自顧忙她那邊的,自己便也默認自己干自己的。

  她怨自己不坦誠,總也是要欺瞞她。可自己想必也是介意這些的,那種不被最在乎的人信任的感覺。

  她滿腔熱情,卻從未得到對方的一絲熱意。她總是那般,即便有了些好感,也從未迫切的向自己傾述。

  自己好似一個人在唱大戲。法一想,是自己錯了。因著自己想要得到的越來越多,便會有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如若自己依舊是五年前那般,只要能溜進公主府,在暗處偷偷瞧上她一眼就滿足,那便什麼事兒都不會有了。

  她在心中勸說著自己,安慰著自己。在做好了決定後,便深深呼吸著。

  回到五年前那般,只要殿下能多看自己一眼,便夠了。

  「殿下,牢酒知錯了。」法一緩緩的說出口。

  話落之時,法一心中酸澀的很,不知怎的,眼眶中噙滿了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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