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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劉春熙張大了嘴,殿下竟不知曉此事?那可是用她的名義發出的告示啊,要是有個好歹,那殿下在百姓的眼中還能有什麼名聲。不得民心的繼承人肯定比那些絲毫不作為無功無過的繼承人要來的受歡迎。

  一想到殿下現在已經被情之一字迷了眼,而自己家因著自己的緣故,也早已站上了芃姬公主的船,她便有些不安。

  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左右不過一個永世不入朝為官,可整個劉家,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

  「原本想著昨日要與殿下稟報的,可殿下說……不必事事稟報……」法一越說聲音便越小。她趕忙將自己笑臉扯的更大,討好的樣子到了極致,「就是今早,思齊在衙門口貼了告示,承諾會將多收的那些賦稅還給老百姓……」

  她心裡忐忑,這個事她是昨晚就想與殿下說個明白的,可偏生昨日沉浸在親到了殿下的喜悅中,便給忘了個乾淨。思齊又是個勤快的,昨日吩咐的事兒,她一早晨便去給辦了。

  想著挽回些信任,法一又繼續說:「本想著要找個機會告知殿下的,這二人就來了。」

  芃姬卻是毫無表情變化,只是隨意的說了句:「那駙馬的打算究竟是作何?」

  她還挺喜歡看駙馬這變臉的樣子,一見那齊世郎便是黑面煞神,轉頭看自己便是一副憨傻的模樣,真是可愛的很。

  再見她這樣一副要討好人的模樣,還真討人喜。

  至於那還給百姓的銀兩,即便就由她公主府中拿出,也無甚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駙馬上交的豐源客棧值不少錢,再加上自己身為獨孤家的人,給自己的子民發些銀兩也是應該。

  「殿下大可放心,三日後那一百萬兩自會出現在衙門口,只是有些縣令再從中剋扣的銀兩,牢酒已經傳了告知書到前劉知府留下的帳本上各個知縣的手中,如若不將自己貪污的主動上交,本官便會親自去查,一經查實,會上奏陛下,判處她們滿門抄斬的刑罰。」

  劉春熙聽了這才放下心來,雖覺得駙馬爺的做法過於激進,可又莫名有些佩服,怕是那煞神的名頭便是這般才會有。

  京州世族中,還真沒有誰能做到什麼都不管不顧,用重罰來讓貪官聽話的。

  想著她忍不住恭維了聲:「駙馬爺真是高明。」

  法一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得了認可,更是得意起來,裝模作樣的擺擺手。

  「那本宮倒是好奇了,那100萬兩白銀早已消失不見,那為何駙馬就篤定會出現在衙門口呢?」

  這事法一倒是賣了個關子,她殷勤的起身站在芃姬的背後,替她捶起背來,「這個嘛,待到了那一天,殿下便會明白了。」

  芃姬不自在的瞧了劉春熙一眼,紅著耳朵又白了法一一眼,伸手拍了拍她那在動的手,示意她安分點坐回去。

  這兒還有外人在呢,怎的這般分不清場合。

  倒是劉春熙,她一見著殿下的耳朵,便自覺地低下了腦袋,趕忙告退了。

  芃姬更加覺得不好意思,被自小就認識的人見著了自己與駙馬親熱的樣子,那種感覺奇怪的很。

  偏偏這個法牢酒絲毫不覺有什麼,還笑的一臉無害又替自己捏起肩來。她沒好氣的說了句:「趕緊去坐好。」

  法一這回倒不乖巧聽話,站在後頭停了捏肩的手,一把從背後饒過脖子抱住芃姬,鼻尖重重吸著她身上的梅花清香,閉起眼享受的很。

  「殿下是羞了,牢酒曉得的。」

  芃姬更是羞極,可她偏生什麼都做不得,打是不可能打的,也打不過。現在兩人情意相通,喊暗衛也不行。

  只得無奈又無力的說了句:「駙馬自從來了泉州,便不聽話了,偏生本宮也治不了你,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被攬著,脖頸那兒是傳來的熱氣,熱的她只覺兩人之間的氣氛現在曖、/昧的很。

  其實她也發覺了,駙馬喜歡親近自己,而只要自己由著她親近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會成這樣。

  法一可不認同這句話,她拱著腦袋親昵的蹭了蹭,「牢酒可乖巧的很,殿下的話牢酒句句在聽。不光在這兒,待回了京州,牢酒也是聽話的很。」說起這個,她又接著交代了一句,「牢酒想著,便衙門發銀兩的那天,啟程回京,可好?」

  這個她自然是有原因的,殿下這回來便是要掙點民心的,不然可就白受了那些苦。發銀兩的日子,定是全州百姓都涌過來了。

  她想好了措詞,誰知芃姬壓根不問她緣由,只是點頭表示知曉了。

  法一不自覺的就喜悅起來,殿下這般,是全副身心的信任自己。

  這該不僅僅對自己只是好感加一點喜歡了,一定是與自己一樣,喜歡極了罷。

  第74章

  芃姬的那句「自是都聽駙馬的安排」便讓一行人忙的昏頭轉向, 法一為了能在第三日準時出發,便將有關這個案件的人通通提了一遍,還請了劉春熙將所有人的供述都謄抄成冊, 總算是熬完了到了這日早晨。

  這日早晨,是泉州老百姓難得的都起了個大早的日子,從衙門口擠滿的人一直延續了相連的幾條街。

  據一些老人說, 這是他們活了大半輩子,第一回 見著這麼多人。

  好在這時候齊世郎終於有了些用處,他帶來的士兵正好給公主殿下的儀仗站出了一條寬敞的路, 讓這一行人能安安穩穩的到了衙門口, 接受了這一地的老百姓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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