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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了一天路,又在火邊待過,法一連著頭髮也洗了個乾淨,待她拿著帕子絞乾了頭髮,這才意識到一個極其重要的事。

  剛才太興奮,忘了去拿乾淨的衣物了。

  她瞧了一眼那一旁的髒衣服,想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便嫌棄的放棄。

  唯一的辦法便是求助於殿下了,她先拿搓澡帕子掩耳盜鈴般的遮了點,才喊了一聲,「殿下,還在嗎?」

  芃姬正半靠在床榻上翻書,「何事?」

  「臣忘拿衣物了,可勞煩殿下幫幫忙?」  她站著等了一會兒,才聽著有動靜,趕緊背過身去。

  芃姬抱著衣物過來時,見著的就是一副完美的美人出浴圖,美人的蝴蝶谷微微凸起,腰細看起來卻不軟,白嫩嫩的皮膚……芃姬下意識咽了口水。

  動靜太大,咕嚕一聲,在兩人之間炸開。

  芃姬自己個就臉紅了,更別說那一臉不可置信轉頭的法一。

  她身子扭著還是朝另一頭,腦袋卻對著芃姬,感覺到有風吹在自己身上,有些弱弱的說了一句,「殿下將衣物放那兒吧。」她指了邊上的竹筐一下。

  芃姬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視線往別的地方掃去,朝著那框子走了兩步,將衣物放下,突然,她看見了什麼?

  那兩桶冒著絲絲熱氣的水,竟然還在?她又略過法一看向那浴桶里,「駙馬,是,是怎麼洗的澡?」

  法一見芃姬還不走,便背對著芃姬小步小步往竹筐挪動,嘴裡隨意回著話:「自是就往常那般洗的。」

  芃姬只盯著浴桶,艱難的問了一句,「駙馬不知,這兒有兩桶熱水嗎?」

  法一剛拿到乾淨的衣服,抱在胸前,聽了這話下意識就看向芃姬,便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她的臉連著耳根都紅透了,她又誤解了殿下。

  只見殿下一臉羞惱的出了屏風後,連個多餘表情都沒留給她。

  芃姬直直的跑回床上,掀了被子蓋上,又一下撩開,她說不清自己現在是生氣還是什麼情緒。

  總之她就是覺得心裡有些彆扭,那人竟然用了自己的洗澡水,那是自己用過的啊。兩人共用一桶水,這與肌膚之親又有何異?

  這個法牢酒,真是個沒正經的。

  但她卻沒想過要罰她,芃姬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有些發蒙。

  這般對自己無禮的人,竟然不打她的板子嗎?這不是我堂堂殿下的作風啊。

  可是一想,兩人原本就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更何況自己對她也是有好感的,那有肌膚之親該也是常事才是。

  不不不,得了自己的同意那便沒什麼,這般私自與自己親熱,便是不行。

  可是也許她只是沒看見那兩桶水而已,所謂不知者無罪呀,要是就這般打了她的板子,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罷了罷了,就原諒她這次吧。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輕易放過的。

  她撐著身子起來,又是半靠在床上,手中拿著那本書,醞釀著情緒,想著待會該如何讓她說實話。

  沒多久,法一倒是紅著臉別彆扭扭的出來了,她見芃姬已經上了床榻,拿著小瓶的手一僵。

  終是大著膽子往床邊走去,小聲的試探,「殿下,臣的傷口好像被水給浸開了,能勞煩殿下給上點藥嗎?」她將手中的小瓶遞過去,心裡期待著她接過去。

  她不是不能自己上藥,之前傷口還是新的時她便自己上的,怕芃姬見著那血腥的傷口害怕。但她真的很想讓芃姬碰碰她,就碰碰傷口也行,能親近一點是一點。

  她怎麼將傷口給忘了,竟然就那般讓她碰水了。芃姬將書扔至一旁,接過拿瓶藥起身往裡坐了一點,「坐下。」

  法一聽話的坐在床沿邊,還通紅的臉笑的一點都不含蓄,她只穿了白色裡衣,此時卻是一掀,將傷處露出來。

  傷口是被劃傷的,並不深,但在光滑一片的肌膚中間,卻有一道並不小的深色疤痕,那疤痕此時還開裂了往外透著些水。看著已經不恐怖了,只是丑了些。

  芃姬抿了抿唇,將手中的瓶子打開,用指腹颳了一點裡頭的白色藥膏,慢慢擦在那道傷口上,她先是認真盯著那道傷痕,抹著抹著便抬了眼,見法一還是笑的跟個傻子一樣,柔聲問了句,「疼嗎?」她的聲音好似是在用沙啞的氣聲說話,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曖昧起來。

  法一咽了把口水,不經意的舔了舔唇,「疼。」

  芃姬見她頂著張笑臉說疼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那便忍一忍,不可再這般浸在水。」中了。

  最後還有兩字芃姬未說完,便感覺到自己臉頰上有一個輕輕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萬物復甦的春天,稍縱即逝。感覺很奇妙,卻一下就沒了。

  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

  她盯著那張笑意滿滿的臉,倒不覺得她笑的傻了,披著頭髮又笑的這般可愛,真是個俏女子。

  芃姬此刻卻是要懷疑自己果真是天性喜愛女子的,以往她對男女之情夫妻之愛並不有多大的幻想,遇著法一有了好感她也是覺得只是因著畢竟兩人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整日裡待在一起,有了好感也是自然。

  但現下想來,當日她懷疑這人是那乘人之危之徒去問罪她的時候,見著她在戲水便覺得這女子可愛的緊。她像是哪裡開竅了般明白過來,她怕是本來就喜愛女子的,與這法牢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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