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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族長其他的何止不太出眾,簡直一坨那啥。反正跟她的一比是不能比的。

  眼看著馬車要離開這人群了,芃姬穩住自己的身子,「法思齊,掉頭回去,你家主子不會武,回去救她。」

  「吁……」

  法思齊在聽到這話後便立馬掉了頭,她老早就想要去幫族長了,可是族長又讓她保護夫人,現在夫人發了話,她總是要聽的。

  打鬥已經快要結束,可以聽得見那刀劍的聲音越來越弱,幾人重新回到人群中,原本留下保護公主殿下的那些護衛便又圍起了圈,把馬車圍在中間。

  法思齊看了一下形勢,「公主殿下,刺客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那穿黑衣服的就剩下與大人糾纏的幾個了,我去替大人解決了去,您可千萬別出來。」

  「速去。」馬車內的回話立馬傳出。

  竹香看著自己主子緊握的拳,有些驚訝,也有些欣慰。主子在擔心駙馬爺,這就說明自家主子是真的將駙馬爺放在心上了。

  畢竟她跟著芃姬,甚少見著主子這般模樣。

  她安慰了一聲,「殿下,駙馬爺是個能人,定會無事的。」

  芃姬並未聽見她說了什麼,只是腦子裡一直晃悠著那身紫色衣袍費力閃躲又偏要去纏那幾人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才徹底安靜下來。

  左右武馬將軍和梅花一身血污的過來回話。

  後頭的黑衣人已經全部死了,前頭的山匪活抓了一個,其餘的也都死了。

  芃姬將自己的情緒壓下,「本宮知曉了,我們的人馬損失如何?」

  「啟稟殿下,那些山匪倒是沒有什麼能耐,好似與那些黑衣人不是一批的,所以前頭的隊伍傷亡並不慘重,但是後頭與那些黑衣人搏殺的,死傷了一大半。」

  「駙馬呢?」芃姬終於問出口。

  「臣在呢。」

  馬車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人回了一句。

  芃姬聽見那有力的聲音,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她起身掀開車簾,站在馬車邊上。

  她未將視線放在一旁的法一身上,而是對著兩位將軍說:「左右武馬將軍,先去將人馬重新整頓好。」

  待兩位將軍走了,芃姬這才將視線放在一旁的法一身上,夜色太暗,再加上法一穿的又是深紫色的衣服,她除了能在那張臉上看到一些血污外,什麼都看不清。

  「竹香,將馬車內的油燈多點兩盞,你再帶著駙馬爺的這位長隨到後頭的馬車裡去看看,可有受傷。梅花你守在馬車外,沒有本宮的准許,不要讓人冒然進來。」芃姬站在馬車上,面無表情的吩咐著這一切。

  竹香聽話的將吩咐做完,便拉著還不願走的法思齊去了後頭放置行李的馬車。

  「駙馬上來。」

  芃姬率先進了馬車,後知後覺的法一這才察覺到芃姬的情緒。

  法一上了馬車,安分的坐在一邊。

  「哪兒傷著了,給本宮看看。」

  法一的右手一直是虛捂著腹部的,她聽了這話,頗有些心酸的感覺,芃姬這是在關心自己了,她終於開始關心自己。

  「殿下,臣命大的很,無事的。」

  芃姬盯著她,「把衣服脫了,給本宮檢查。」她的冷硬堅定。

  法一倒是臉紅了,要是她自己說這話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是芃姬要她脫衣服,哪怕是為了查看自己有沒有受傷,哪怕現在氣氛一點都不旖旎,她還是覺得身上有些發熱。

  「殿下,臣只是被劃傷了,不礙事,但是臣好累,臣好想歇會,臣能靠著殿下嗎?就一會。」她話裡帶著祈求,眼神透著疲憊。

  久久無人言語,最終芃姬起身,挨著法一坐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

  不是說無人能傷的著你,你這大言不慚的。

  「駙馬想歇息多久都可。」

  法一知道自己現下身上髒的很,臉上也定是有髒東西,可她是真的很累很累。她幾乎每一分一秒都在運著輕功纏住那黑衣人中武功最好的兩個。

  可不知是誰,將火把扔在一堆物資上,火一下就燒起來了。

  她一時被慌了神,陷入了當初她八歲回山上看到的那一幕,漫山的屍體和被燒毀的房屋,她曾經最親最愛的人有許多成了灰燼,無法辨別誰是誰。

  幸好那個黑衣人劃了自己一刀,將自己痛醒了。

  「殿下,你說人死了還會有感知麼?她還能覺得疼嗎?」

  芃姬雖不解她為何問這問題,但聽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她只覺自己的心裡也有了一股鬱氣,要待她知曉了是誰派來的人,定不會放過她,「死了還能有什麼感知,駙馬勿要多想了。」

  法一卻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可人要是死了再被燒著,不覺得痛,要是活著被燒死,那才叫痛吧。」

  那一幕像是一時半會沒法從腦袋裡消失,法一隻覺腦子昏昏沉沉的,她一會想起臨下山前姆媽偷摸給自己塞了零嘴,又一會想起母親早晨與她一起漫山跑步的時光,畫面一轉,她又想起第一次歷練完回山時的場景,她找遍了全山都沒找著母親與姆媽的屍首,長老們說怕是給燒沒了。

  她的家也燒得一乾二淨,她想找個地方哭都找不著。

  芃姬聽著奇怪的話,她想看看法一怎麼樣了,手一觸到法一的臉便察覺到那過高的熱意,她摸了摸芃姬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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