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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那樣一次又一次,她的出現,她的溫柔,讓自己差點就信了,這個人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在以為這人喜歡自己的時候,自己心中應當也是有著喜悅的。

  可若姐兒被她帶走的那一刻,她卻想明白了許多,想明白了這個人不過也是帶著目的來的。更別說後面知曉了這人身份的不簡單。

  「殿下,臣其實就是來偷看您的。」還沒喝到茶水的法一這樣說。

  芃姬聽了也只是笑笑,替法一倒了杯熱茶。

  「駙馬如若想見本宮,大可正大光明的來。」

  躲到這偏殿的人難道不是您嗎?

  「殿下是否不喜,不喜臣那般親近你?」法一看著芃姬,「殿下不喜,臣往後便不再那般了,可好?」

  芃姬放下茶壺,也不再飲茶,她看著法一,終於問了一句:「駙馬為何要那般?為何總是要給本宮一些錯覺?」

  法一想說話,芃姬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芃姬站起身,慢步往外走著,最終說著:「以後勿要那般了,本宮不喜,亦不准。駙馬是本宮的盟友,便僅是如此,本宮並非卸磨殺驢之人,哪怕本宮將來輸了,也絕不會虧了駙馬。」

  法一看著那個背影,她總覺得芃姬沒說真心話,要不然她的背影為何那般孤寂,孤寂到她看了心疼。

  「殿下,臣說過,臣心悅殿下。」法一大喊道。

  那道背影卻絲毫沒有停頓,直到消失。

  第34章

  這日一大早, 芃姬與法一便準備好行裝, 身後跟著丫鬟護衛, 門口是等著她們的兩位左右武馬將軍及他們的一隊守城軍。兩人上了馬車,乘著馬車出去前往泉州。

  原本要是法一獨自出門查案,一匹馬便夠了,但芃姬是代天子出行安撫流民,總不能一個人就去了。

  馬車再是寬大,兩個人待在裡頭也覺逼仄的很,特別是此時的法一。

  她已經幾日未與芃姬說話了, 應當說是芃姬已幾日未理她了。

  自那日她好不容易在偏殿那兒找著了芃姬, 兩人說過話後,芃姬便不再同她說話了。

  雖說是躺在一張床榻上, 可芃姬就是忍得住一言不發, 且還在法一同她說話時,有本事只用眼神和表情來回她, 有時候她煩了,便表情也不給了。

  後面法一便也不說話了,她也氣的很,明明自己捧著心上趕著給她, 而她卻是要將自己的心放在地上踩,該生氣的人是自己才是。

  那便更不說話了,兩人現下是連個眼神都沒了。

  這樣的情況下,馬車行了幾十里路後,法一就更覺得這馬車狹窄的很。

  她受不住這氣氛, 喊了聲,「竹香。」

  馬車外頭的人應了一聲,「駙馬爺,有何吩咐?」

  法一起身,撩開帘子,「竹香,你進來伺候殿下吧,我上外頭坐著。」說完她也不等竹香應她,自顧出了馬車,在馬夫與竹香的中間坐下。

  竹香見駙馬爺的衣服都挨著自己了,嚇得趕緊起身離法一遠一點,沒法,她也只能進了馬車裡頭。

  芃姬原本是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的,這也是她的一大習慣,在馬車上無事的時候便得閉著眼,不然只覺得頭昏沉沉的。她早已聽見了這動靜,這下見真是只有竹香進來,便皺眉吩咐道:「你去問問駙馬,外頭曬不曬。」

  竹香還來不及安頓下來,便又趕緊轉身撩開了帘子,「駙馬爺,這外頭曬不曬?」

  就隔著個帘子,芃姬說話她自是聽的一清二楚,「哼,一點都不曬,舒服得很。」雖是竹香問的她,她卻是伸長了脖子對著竹香的身後說。

  「竹香,回來。」

  馬車裡傳來清冷的一聲,而後便隨著丫鬟的坐下而沉默下來。

  法一見芃姬又不出聲了,便同旁邊的車夫聊起來,「誒,你叫什麼名啊?」

  那馬夫看起來並不怵她的身份,一邊駕著馬車一邊不慌不忙的回:「回駙馬爺,小的叫陳三,是府上的馬夫。」

  法一卻是根本沒在意她的名字叫陳三還是陳五的,自顧說起話來,「這長路漫漫,我給你講故事解解悶吧。」

  那陳三果然不是那等沒眼力見的下人,沒說出不敢的話來。「駙馬爺說著,小的聽著呢。」

  法一滿意的開了腔,也不知是她早膳用多了還是怎的,聲音格外的響亮,「要說這前朝有個知府,祖上是賣豬肉的,培養了三代才培養出了一個讀書人,這讀書人啊到了快五十的高齡才爬上了知府的位置。」

  她咳了兩聲,潤潤嗓子。

  那馬夫很是盡責的趕忙追問:「那後來呢?」

  「那後來啊。」法一又往後頭馬車探了探,「這後來啊,這讀書人坐上知府的那一天,他的爺爺見他穿上了知府官袍後,便將自己家祖傳的屠刀給封埋在祖墳里了。」

  這馬夫本就是個機靈的,這下看駙馬爺一直往後頭看,再一想到早已有傳言,兩位主子最愛是鬧些小彆扭,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無非就是駙馬爺啊,想引起公主的注意罷了。

  早就聽聞法廷尉手段狠厲,凡是進了她衙門的犯人,不死也要脫層皮,誰能知道在自家夫人面前是個這樣的呢。

  他這回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能跟著出來替主子們辦事,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馬夫露出一個好奇的表情,「駙馬爺,那老爺子為何要將祖傳的屠刀埋在自家祖墳里呢?就不怕衝撞了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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