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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著芃姬現下還能這般說話,應是無大礙才是,便將手收回。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殿下,要不臣去將太醫叫來?」

  芃姬理了理散著的長髮,不在意的說:「這般夜色了,又何苦勞煩太醫,駙馬不是會看跌打損傷,便替本宮看一看吧。」

  法一有些不敢信芃姬說的是真的,她怕芃姬芃姬說的是反話,在提醒自己壓著了她。

  可自己也非是故意,她怎麼能想到自己膝蓋會在那個時候一軟呢,更何況自己也是擔憂她,誰讓她突然笑成那般。

  對了,剛才她實在笑話自己吧?難道自己長得很醜?

  「殿下,臣來查看似乎有些不妥,還是喊女太醫來吧。」

  芃姬卻有些不耐煩了,自己將衣帶鬆開,「才大婚便喊女醫,實是不像話,既然駙馬會,便替本宮查看吧。何況,駙馬也本是女兒身,無甚不妥的。」

  法一見她衣服鬆散開來,露出裡頭的小衣帶子,她的臉一下燙起來。

  紅色的帶子,讓她一下就想起那晚,她穿著的也是這般紅的小衣。

  那晚,她比今日主動的多。

  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法一伸手將那白色裡衣鬆開,露出裡頭的小衣,在看到那小腹右側有一小塊青色,法一頓時什麼想法都沒了。

  只剩下了滿滿的心疼和自責。

  「青了,殿下稍等,臣去將散瘀膏取來。」

  幸好散瘀膏就在房中,法一取來後便一門心思的替芃姬抹藥膏,再將淤青揉開。

  法一做的面不改色,倒是芃姬,除了貼身丫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碰到自己私密的肌膚,當那隻手在上面摩擦的時候,她身體裡總有些痒痒的感覺。

  淤青的地方有些隱隱的刺痛,卻在那雙手下,變得讓人想要這雙手不要停下。

  甚至芃姬還想,讓她也摸摸別的地方。

  芃姬為自己的想法大驚,她有些失措。

  「夠了,這麼點傷,明日便好了。」她推開法一的手,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打上結。

  待法一去淨好手回到床邊的時候,芃姬已經躺好,並且大方的將裡邊那半張床賞給她了。

  法一躺在芃姬旁邊,雖是兩床被子是分開來的,卻還是止不住激動。

  那個人就躺在離自己兩手臂遠的地方,觸手可及。

  她現在最緊要的便是讓芃姬也有一點喜歡自己,爭取早日能睡到芃姬的被窩裡去。

  她想起之前芃姬笑話她的事。

  「殿下,其實臣真的不醜。」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的芃姬聽到這話,忍不住搭理她,「本宮知曉,聽聞駙馬狀元及第之時,將京州貴女都迷得不行。」

  「臣並無此意,臣的意思是,臣長得也還行,希望殿下能多看看臣,也希望殿下,不管何時,都不會忘記臣。」

  希望待一切都定,自己消失在這京州時,還有你能記得我。我也只願你還記得我,我願存在於這京州,也只因你。

  「本宮記性好的很。」

  安靜的夜裡,一張床榻,兩個人,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明明沒有什麼需要兩人到深夜還不睡下的理由,卻無人提出要睡。

  左右大婚這幾日是不用去上朝的。

  次日兩人起的都有些晚了,卻還是被自己的女兒吵醒的。

  原來是獨孤雅若惦記著今日自家父親要帶自己出門的事,早早便守在房門口。

  法一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了一番芃姬的淤青,見已經消的差不多,才放心的下了床。

  她並不需要丫鬟伺候,自己穿好衣服洗漱,便立在一旁看著丫鬟給芃姬挽發。

  她心裡痒痒的,很想自己上前去替她挽髮髻,又想到芃姬的髮髻複雜的很,怕是自己挽不好便放棄了。待芃姬開始上妝時,她終於有能做的了,上前接過竹香手中的石黛。

  「臣來畫吧。」

  竹香看了眼主子的眼色,自覺的帶著小丫鬟們退出了房間。

  「本宮想起,昨夜駙馬說,自己上了妝後很美?」

  法一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臣是說,是說上了妝不醜。」還是謙虛點好。

  她一年之中也只有那麼一兩次回族中會上妝穿回族中服飾。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知道,自己並不醜,相反,是屬於上等水平。

  「哦?那駙馬不如替自己描眉看看。」

  法一倒是不介意讓她看見自己本來的樣子,只是今日兩人本就是起得晚了,還有一個閨女在外頭等著,她又不能頂著自己的本來面目去見人。

  「殿下,若姐兒還在等著呢,還是讓臣儘快替殿下描好眉吧。」

  「可。」芃姬閉上眼。

  她原本也只是想打趣一下這自誇的女駙馬。

  法一也只替芃姬描了眉,其餘的還是自己動手上的妝。

  兩人到膳廳之時,獨孤雅若已經穩穩的坐在位子上無聊的緊,見兩人進來,便乖巧了喊了父親母親。

  一家三口用完早膳,芃姬便去忙自己的了。

  法一帶著獨孤雅若及一應護衛出了門。

  芃姬放心,林嬤嬤卻是不放心的,跟在芃姬後頭擔憂得很。

  這畢竟是後爹,不是親生的,自家公主殿下也沒跟著去,就讓那麼一個孩子跟著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大人出門去,她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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