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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一沒什麼心情與這丫鬟閒聊,這丫鬟卻不願意放過她,也耐著性子問了一句:「什麼樓里?盡興什麼?」

  竹香嗤了一聲,「哼,還裝呢?誰不知道駙馬爺是去了青樓里找老相好的,惹了殿下不快。駙馬可等著吧,看以後我不。」

  還沒等她說完那威脅的話,法一卻已經往回跑了。

  青樓,老相好。

  殿下竟是在生氣這個嗎?

  第17章

  這回總算是沒鎖門了,法一站在門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息,推開門輕輕的往裡走。

  這是東殿最大的一間房,也是芃姬的臥房,臥房中是分了內室和外室的。

  平時因著只有芃姬一人,靠外頭的書架書桌這頭與裡頭的床榻便未立屏風隔開。

  床榻上的床簾已經打下,法一慢慢的走向床榻,窗簾遮住了床上人,只朦朦朧朧的能看見大紅的喜被鼓起一個小包。

  法一坐在床邊的腳榻上,隔著床簾輕輕喊了一聲:「殿下?」

  並未得到任何回應,可此時的法一卻一點都不失落。

  就在她知曉芃姬是在意自己去了青樓,誤會自己是那尋歡作柳的人才生氣時,她便開心的很。

  殿下的貼身大丫鬟說的話,她自然是信的。

  這也就是說,芃姬有那麼一點在意自己。

  這個消息多讓人內心激動不已啊。

  「殿下,你睡了嗎?」法一又輕輕地試探了一句。

  「睡了。」床帳中有人冷冷的發出聲。

  聽見這話,法一不自覺的笑了,真是傻傻的殿下,睡著了又怎麼能發出聲音呢。

  「殿下,牢酒今日去閣雅樓抓人了。」她還帶著殘留的一絲喜悅說道。

  法一想了想,還是覺得解釋的清清楚楚的好,她不是那等輕浮之人。

  「殿下,今日抓的是魏家二房的嫡長子。」她仔細聽了一下芃姬的氣息,知曉她一直醒著,便繼續解釋,「那魏家是承恩伯府,雖說家中有一個二等伯的爵位,但這幾代都沒出什麼頂用的人,便沒落了。」

  「哦?那這樣一個沒落伯府的二房嫡子又有何要事需你上青樓去抓?」芃姬忍不住搭話。

  她原是打算不搭理這人,卻聽她主動說起這事,好似在解釋一般,這氣就有些消了不少。

  這樣的情緒反常,芃姬自己都有些不解。

  原本坐在腳榻上的法一是面朝著床帳中的,聽了裡頭的人願意跟她搭話了,便放鬆了身子靠在床沿,雙腿也沿著腳榻伸直,一副慵懶的模樣。

  「這魏府的人近些年雖說沒幹什麼有建樹的事,卻也因著在朝中無要職個個都是謹小慎微的,可近些日子,這魏府二房的人卻是個個都趾高氣昂,高調的很。殿下可知,這是為何?」

  法一可不滿足自己一人無趣說著,說著說著便要拋個問題給床帳中的人,免得她睡著了。

  安靜的臥房中傳來人翻身悉嗦聲,「為何?」

  法一轉了個身子,跪在腳榻上,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掀開床簾將腦袋探進去,正對上側著身子睜著眼看她的人。

  四目相對,誰也沒開口,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法一的心臟砰砰砰的響著,胸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就要跳出來。

  她下意識摸著胸口,潤了潤嗓子,「殿下。」

  芃姬看著上頭那個人的眼中,清晰的映照出自己的身影,房間內的燭光閃爍,趁得那人的臉一亮一暗。

  只那雙明目中的自己堅定的在她的眼中,那雙眼好似要將自己吸進去。

  芃姬不自覺的向著那雙眼靠近,眼中的自己卻是越來越大,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的鼻尖靠著那人的,驚得她往後一倒。

  似是為了掩飾什麼,她迫不及待的問:「為何?為何那魏家二房高調起來了。」

  法一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息中,她清楚的感知到,芃姬離她越來越近,就在她碰到自己的鼻尖時,她竟覺得兩人的心也碰在一起了。

  「駙馬?」芃姬提醒似的喊了一聲。

  法一回到現實,咽了一把口水,「殿下,是那魏家二房嫁了個女兒給賢王當側妃。」

  芃姬似是沒想到這事能牽扯到一位王爺,畢竟那承恩伯不過是得了個末等爵位,又無人撐起門庭。

  「僅僅一側妃便能讓那魏家這樣大膽?」她自然不信只是法一表面說的那樣,不然就沒有要特意說的必要了。

  法一卻扯著臉皮揚起一個討好的笑臉,「可否讓牢酒坐著,這般跪著,膝蓋有些疼了,呵呵。」

  芃姬聽了朝地底瞧了一眼,便撐著個腦袋支在枕頭上,「不可,駙馬便這般說吧。」

  法一見她面上也沒點笑意,這下也不敢隨意玩笑了,趕緊說清事情,解釋完了好上芃姬的床榻。

  「朝中近期已隱隱有大臣提出要儘快立儲,而呼聲最高的便是先皇后生下的大皇子英王,而賢王是英王的嫡親弟弟。賢王此人如何,怕是臣不說什麼殿下也是知曉的,貪圖享樂又自負過人,在他的心裡,英王殿下怕是已經是東宮之主,是以近些日子賢王殿下行事作風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而那魏家姑娘賢王殿下的側妃又是十分受寵,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魏家二房便一改往日作風。」

  法一說的口乾舌燥,芃姬卻在此時抬起那隻閒著的手,摸向法一的腦袋,她伸出食指輕輕描著法一的眉,又慢慢往下,描著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的唇上,反覆摩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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