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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某今晚只為提醒而來,既然聖女早有準備,就不再相擾了」

  說罷,向鵬天朝身旁跟著自己一同前來的那武者略使眼色,就欲轉身離開,步伐尚未踏出,就發現自己被數道強橫的氣息波動牢牢鎖定,意思很明顯,若是自己輕舉妄動,那些人的攻擊立馬就會落向自己。

  向鵬天驚詫的盯向曲流鶯,出聲問道「聖女,你這又是何意?」

  根本用不著曲流鶯回復,程瑜當即訓斥道「混帳,聖女大人做事,還用跟你解釋嗎!再這般出言不遜,拔了你的舌頭!」

  向鵬天又驚又氣,面色變得如豬肝一般難看,偏偏又不敢出言頂撞,只能站在那裡乾等著,看那聖女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半個時辰都過去了,曲流鶯卻始終不發一言,周圍靜的只能聽到外邊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向鵬天額角不受控制的冒著冷汗,這種緊張而詭異的氣氛簡直快要讓他發瘋。

  魔衛們倒是習以為常,這本就是聖女大人一貫的模樣,僅是氣勢也能將尋常武者嚇個半死,相比之下,聖女大人在段亦嵐跟前流露的那般小女兒神態,才是陌生之極。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外才有著腳步聲傳來,感應到屋外那抹熟悉的氣息波動,曲流鶯輕置於袖袍之下的手掌才微微鬆開,在場所有人中,她自是對段亦嵐最為信任,但也正因為無比在意,才會有著旁人無法察覺的擔心。

  見段亦嵐無恙歸來,屋室之中的緊繃之氣才得以緩解,曲流鶯原本覺得段亦嵐不必去赴約,但段亦嵐又想知道那御魔師究竟要告訴自己什麼,她始終對御魔殿的那些個計劃很不放心,想去探探那御魔師是否還知曉別的什麼事。

  結果那御魔師知道的情況和段亦嵐無甚區別,還引來了血鴉盟的一群武者,最後那御魔師被逼得自爆,重創兩人,自己也被炸成血沫。

  圍攻段亦嵐的五人,除了手持鬼頭刀的黑袍男子還能與段亦嵐斗上一會兒,其餘的人皆是不太夠看,段亦嵐並沒有動用元力功法,憑藉著紫炎之威,及已有所成的混元滅神掌,一連重創三人,剩下兩人見形勢不對,調頭就逃了。

  向那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三人問了些血鴉盟的情況,段亦嵐也不再久待,足尖一點,便朝著來時的方向回了。

  段亦嵐進屋之後,很容易就能猜到立於正中的那名血袍男子的身份,見向鵬天那幅見著鬼的樣子望向自己,她猜也能猜到先前大概發生了什麼。

  向鵬天一見眾人望向段亦嵐的神色,立馬就知道自己這回不是拍錯了馬屁,而是捅了蜂窩!他一直緊密注意著曲流鶯,發現當段亦嵐踏入屋內之時,曲流鶯一直寧靜如水的心緒,頭一次出現了起伏。

  「繼續再這麼待下去,太被動了,她魔宮聖女雖然權大勢大,但我向鵬天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心裡這麼想著,向鵬天突然抬手開始結印,臉脖之間的血鴉也在同一瞬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毫無生機的灰瞳,灰瞳一現,立於向鵬天身旁的那名男子身體突然開始腫脹起來。

  感應到自己體內的魔力及一身血氣突然狂暴起來,那男子嚇得亡魂皆冒,想要摧動功法將不停瘋漲的魔力壓下,卻根本控制不住,眨眼間就變成一顆繃緊了人皮的肉球,下一瞬,那男子一身血肉狂炸而開,勁氣席捲而出,將整片屋舍都震得破裂四飛。

  那男子身體剛剛出現變化之時,段亦嵐正朝著曲流鶯那方走,感應到那男子要自爆,她立馬朝前躥出,摧動出紫炎厚盾擋在自己身後。

  躍動之中看見了立在一旁的許痕,段亦嵐再想摧動炎盾相護已是來不及了,剛朝她大喊出一句『快躲開!』,人已躍到曲流鶯跟前,將曲流鶯摟至懷中,朱雀炎翼暴展,帶著後者飛至半空。

  許痕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甚至忘了摧動魔力防禦,直到許承平猛然一抓,也將她帶離至高空,她才回過神來。

  許承平頭一次對著女兒發了脾氣「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清醒,不是你的東西就永遠不要惦記!」

  許承平也不敢說得太多,許痕是聰明人,點到即止,說得太透,若是讓曲流鶯對許痕心生芥蒂,那對許痕又極是不好了。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引得附近許多武者都飛往這方探查,向鵬天也趁著混亂逃走了,他暗中給好幾名血鴉盟的武者種下了血鴉印,這是一種惡毒的秘術,一旦摧動,受印者便會任憑他擺布。

  這原本是他害怕自己遭到盟友背叛而種下的,沒料到今日為了脫身,放棄了一名實力不弱又對自己忠心的屬下,他將這筆帳通通算到了曲流鶯一群人頭上,暗自咬牙發誓若是抓到機會,必報此仇!

  這場以一名四階武者『自爆』引起的風波十分詭異,修煉不易,越是修為高強之人越是惜命,若不是被逼到萬不得以,發狠自爆的武者還真是不多見。

  曲流鶯其實也沒打算要置向鵬天兩人於死地,只是想對其略施懲戒罷了,即使當中沒有牽扯到段亦嵐,向鵬天打著算盤欲以功邀賞,還私自對她隊伍中的人動手,僅憑這一點,曲流鶯就不可能好言相待。

  更何況,他們算計對付的那人是段亦嵐。

  段亦嵐無恙歸來,曲流鶯也不欲深究,畢竟她們身處無涯府,前方還不知有多少危險在靜靜蟄伏,多一個敵人總歸麻煩,但不料向鵬天如此極端,行事又無比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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