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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進門時,一言不發繼續看劇。

  氣氛凝滯,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江怡似乎有些不高興。段青許猜得到為什麼,一句沒問。

  在一段不透明的曖昧關係里,總有一方以為有些東西是默認的,會不自覺做一些較為親密的舉動,就像今晚吃米粉,就像喝同一瓶水,但往往不是,還有距離存在。

  畢竟,誰都沒承認過。

  江怡悶聲不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段青許緊了緊手,將書覆在桌上。

  夜深,正是睡覺的時候。

  關掉檯燈以後,宿舍里變得黑暗,她準備上床睡覺,剛一轉身,江怡不知何時到的她身後。

  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忽然抱住了她,然後湊了過來。

  蠻橫又強勢。

  江怡有些瘋,不僅親,還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像是不容她有一點退縮。

  感受到手下的軟,段青許一把推開了江怡。

  ……

  煩躁像奔騰不息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滾,漫過心口,一點點將人吞卷進去。

  段青許很久才入睡。

  她睡得不□□穩,還做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夢。

  「你躲什麼?」

  江怡勾住她的肩,問道。

  她沒說話,亦沒任何退卻的舉動。

  夢境模糊不清,且不受控制,江怡包容了她,催促著。

  再到後面,江怡在罵她,卻不是真罵,而是斷斷續續的,聽起來難受又壓抑。

  夢裡,有一灘輕微盪動的水在面前,她探入其中,輕輕攪弄,激起起伏的波紋,經久不息。那水跟活了似的,包住了她的手,流著繞著,最終再忽地一下散開,順著細長分明的手指滴落。

  怪異非常。

  清晨天還沒亮,卻烏雲密布,隨著一聲響亮的驚雷,急促的雨嘩啦啦打下。

  段青許被這一聲雷驚醒,醒來時,後背都被汗濡濕了。

  斜對面,江怡裹緊被子睡得死沉,絲毫不受雷聲的影響。

  她動了動,後知後覺到腿間的黏濕。

  以前沒有過的東西,終於遲遲到來,雖然是夢,可那種感受卻融進了骨血里,深刻,又清晰無比。

  a城的氣溫在這一場雨中下降,天氣從涼爽向寒冷進發,短短兩天之內,溫度由二十幾度驟降到十幾度,且還在下降當中。

  重陽是周三,周二晚上,鄭雲到學校接江怡。

  今兒陳於秋心血來潮,在家裡請客,不過只請了隔壁段家三人。

  路上堵車,到家的時候天都黑盡了,江怡一進門,就看見段東成拄著拐杖站在客廳里。

  第33章 記仇

  他的腿已然好了許多,可以不用坐輪椅,沒有拐杖也能走上一段,不過走不了太遠。他穿的灰色家居服,看起來高大而沉悶,一臉不苟言笑,透著一股子威嚴。

  段青許就站在他左邊。父女倆正在談話,察覺到門口有人,雙雙看來。

  因著周六晚上的事,江怡心裡分外在意,那天之後沒再怎麼理過這人。她知道今天下午齊叔肯定會來接段青許,特意在圖書館呆了半下午避開,等著鄭雲來接自己,不願意和段青許坐一車。

  段青許那一推,一下子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江怡臉皮再厚,還是知趣的,怎麼會感受不到那時對方有多抗拒。

  以前的種種縱容,給了她錯覺,以為段青許是接受的,結果不是,也不是沒被拒絕過,但這次尤為難受,說不清楚為什麼,反正就是難受。她只背了一個書包回家,進門後,徑直朝樓上房間走,刻意忽略到那邊的視線。

  重陽節不放假,江寧沒回來,家裡就夫妻兩個。

  「這都要吃飯了,還談什麼工作啊,東成你也是,別給孩子那麼大壓力。」陳於秋從廚房裡端菜出來,說道,見到正在上樓的江怡,喊了聲,「上樓做什麼,該吃飯了。」

  江怡頭也不回,說:「放了東西就下來。」

  鄭雲後進門,剛剛停好車,看見段家父女忙招呼,環視一周,問:「齊叔呢?」

  「在廚房幫忙呢。」陳於秋回道,放下菜碗,「讓他歇一歇,非得進去,直接把阿姨的活兒幹了。」

  鄭雲笑了笑。

  齊叔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等所有人到齊就開飯。

  飯桌上的江怡尤其沉默,偶爾鄭雲他們問兩句,她才答一句,不過情緒沒表現在臉上,該吃吃該喝喝,行為如常,故而其他人都沒發現她不對勁兒。

  「最近在學校怎麼樣?」陳於秋問,順帶體貼地給鄭雲夾菜。

  江怡敷衍地點點頭,回道:「挺好的,跟以前一樣。」

  「青許說你要參加運動會,報了三千米比賽。」

  她愣了愣,抬抬眼,「嗯。」

  齊叔驚奇,問:「這麼長,跑得下來嗎?」

  「跑得下來。」

  齊叔笑著誇了兩句厲害。

  兩家人坐一桌吃,聊來聊去都是些家常話,段青許悶墩子,段東成鮮少開口。

  倒是齊叔樂呵得很,話講不完,總能找到聊的,陳於秋敬了他兩杯白酒。白酒是江怡姥姥家自個兒釀的,味道香醇,齊叔喝眯了眼,貪嘴多喝了幾杯,結果飯還沒吃兩口,人就醉醺醺的了。

  吃完飯,段青許扶他回去。

  鄭雲本想叫江怡出去送送,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江怡進了廚房,她只得讓陳於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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