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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被無能的下屬給氣到了。」沈青訸盛好粥,端著往餐桌走,邊說:「過來。」沈絳年就乖乖地跟在後面一起過去了。

  沈絳年站在對面,沈青訸卻把粥並列放在一起,「坐我旁邊。」沈絳年求之不得,不過偶爾也會假裝矜持一下,「坐你旁邊幹嘛,就坐對面。」沈青訸伸手,握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乖~過來。」又是那種拿你沒轍哄人的語氣,沈絳年沒出息的軟趴趴。她好像變成了沈青訸的寵物小獅子,對著別人都露出尖牙,卻唯獨對沈青訸親昵和示好。

  吃粥的時候,沈絳年意外的發現,沈青訸的小動作,她在桌底下,牽著自己的手,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樣。沈絳年沒有掙脫開,由著沈青訸握住她的手,聽她簡短說了今天公司的事。

  北京新聞發布會原定11月1日召開,但昨晚,沈青訸睡不著,調出北京分公司網站的測試埠,這一測試,她發現平台系統、微信和移動APP位置無法實現同步,作為技術總監的解釋卻是:最初開發需求,市場部沒有提需求。

  沈青訸當場冷了臉,一早來上班,立刻召開股東會,同時讓市場部和技術部給出一個說法。市場部說我們提了,技術部說你們沒提,兩個部門總監在沈青訸面前各執一詞,沈青訸陰沉著臉色,「蔣總,依你看呢?」蔣維爾是名義上的大BOSS,從會議開始就沒說話,現下也是沒給出明確的答覆,「沈總,當時你全程在場,我中間出去接電話,不好說具體情況,你看著處理。」蔣維爾此舉,算是把燙手的山芋丟給了沈青訸。

  蔣維爾也想看看,沈青訸到底要怎麼化解兩個向來不合的部門恩怨。大會議室里,還有一個相對小的空間,沈青訸站起身,「蔣總,會議你先主持,你們兩個跟我來。」市場部和技術部兩位總監跟著進去了,蔣維爾繼續說北京分公司上線後的發展規劃。

  不到5分鐘,沈青訸先出來的,很快,市場部總監隨後出來,表情看不出太多,最後出來的是技術部總監,臉色明顯的不太好看。蔣維爾也挺納悶,這什麼情況?她把話題重新丟給沈青訸,沈青訸接話道:「現在,發布會在即,責任暫不追究,技術部今天之內必須給出解決方案,同時,市場部做好兩手準備,出一套備用方案,現在你們立刻出去準備。」兩位總監退下,股東會繼續進行。

  「你用什麼方法,判斷他們誰說了謊?」沈絳年也好奇,沈青訸牽著她的手輕輕柔了一把,淡聲說:「我自有辦法就是了。」沈絳年身體靠在她身上,誇獎她:「長官好厲害。」她已經開始漸漸能接受,沈青訸不說,她就不再問,當然,前提是,這件事不是涉及她們感情的,如果和兩人感情有關,沈絳年心底可以壓著不問,但想知道的勁頭不會因此減少。

  飯後,沈絳年要去洗碗,沈青訸只是將碗丟進機器里,「不用洗,走吧。」把人拉出廚房,回到客廳,「剛吃完睡覺不好,想看點什麼嗎?」

  「看個恐怖片怎麼樣?」沈絳年突發奇想。

  「走吧,去觀影廳。」沈青訸一直牽著她的手,沈絳年跟隨她,不得不感嘆,富人的世界。

  門一開,沈絳年愣了愣,這簡直就是個奢華的電影院啊!不過是情侶間,燈一關,太適合調情了。沈絳年沒發現,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在電影身上,往雙人座上一軟,直接靠在沈青訸懷裡。

  沈青訸將人抱在懷裡,呼吸就在沈絳年的耳邊,恐怖片演的什麼,沈絳年壓根不知道,身體所有的感官,都在努力感受來自於沈青訸的一切。靜靜地聽著沈青訸的呼吸,沈絳年微微偏頭,用耳朵蹭了蹭沈青訸的純,沈青訸輕聲說:「不喜歡看?」

  「沒有。」沈絳年心裡有點失落,沈青訸居然認真在看電影,自己在她懷裡誒。

  沈絳年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這一定神,畫面里正好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的死人臉,因為畫質太好,所以,屍體的屍斑都看得清清楚楚,沈絳年一陣反胃,立刻轉頭,埋臉於沈青訸的兄口,不看了。沈青訸抬手柔柔她的髮絲,頗為寵溺,「不喜歡看那就換一個?」

  「你喜歡看嗎?」沈絳年抬頭問,沈青訸的臉,在屏幕的光亮下忽明忽暗,這一瞬,沈絳年就看出了疲憊。

  「我都可以。」並無喜歡,也並無討厭。

  「要不,我們去睡覺?」沈絳年想讓沈青訸休息,她今天忙了一天,明天還要上班。沈青訸指尖點點她的額頭,「不看了?」沈絳年抓住她的手,啃了一口,嗯了一聲。

  再次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沈絳年抱住沈青訸,穩著她的額頭,「今晚,我抱你睡。」沈青訸指尖輕輕點了點兄口的果子,沈絳年身子酥了一把,輕喘著說:「你好好睡覺~沈青訸~」沈青訸嗯了一聲,真的沒有再亂動。

  不知道多久後,沈青訸就聽見了淡淡的呼吸聲,沈青訸起來,沈絳年已經睡著了。沈青訸坐起身,看著身邊的人,她毫不設防,那麼的義無反顧。

  沈青訸輕輕下了床,去了禪修房,一坐就是一小時。床上少了一個人,沈絳年終究睡得不踏實,一睜眼,她有瞬間的恍惚,沈青訸呢?沈絳年爬起來,到處找人,也找不到,她此刻真的討厭大房子了。

  「沈青訸!」沈絳年終於忍不住,喊了沈青訸的名字,也聽到了自己的哭腔,竟是那麼害怕沈青訸的突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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