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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冷笑一聲:「不過不妨事,那怨鬼遭受重創,與怨鬼結為天合道侶的宴逐光定然討不得什麼好。況且她區區分神後期的實力,如今又受了傷,只要將人找到,殺了她釋放出怨鬼的力量和神魂,秘境的力量便能完全恢復!」

  雲瀾清想到了宴逐光的種種古怪,他原本想要提醒老祖,他預感那宴逐光沒有想像的那

  麼好對付。

  但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短短的接觸下來,他已經知道這位老祖宗是如何的獨斷專行,便是他出言提醒,對方也未必會放在心上。

  「那,老祖,莫非我們如今就在此處等著?」

  老祖瞥了他一眼:「雲家秘境何等重要,不能確保它完全恢復,你還有心去處理其他雜事?」

  在雲家,那秘境之事高於一切,哪怕雲家之人的性命,也得排到它的後面。所以,為了秘境能夠重新恢復力量,雲家甚至不惜殺人取血。

  當然,雲家族人也已經完全被洗腦控制,聽聞他們的犧牲能夠拯救雲家,這些人甚至沒有生出什麼不甘之心,乖乖的任由雲家長老為他們取血。

  任由這秘地里的長老,以他們的血液為囚牢,激發秘境與怨鬼之間的力量銜接,再以秘術重創秘境,逼得秘境不得不將怨鬼收回,補充自己的力量。

  秘境,雲家。

  這兩件東西糾纏了數千年,已經永遠無法分開,只要雲家不滅,以後還將會生生世世的糾纏下去。

  雲瀾清不知這種畸形的共生關係還能持續多久,但他知道,每一次秘境的動盪之後,哪怕能夠收回大部分力量,秘境總體的力量也會損耗好一部分。

  就算能夠一直糾纏下去,就算一次次的找回秘境的力量,那秘境之力也支撐不到「永遠」。

  若雲家不思改變,遲早也會毀在秘境徹底衰竭之上。

  可是這些與他沒有關係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不是已經飛升,便是途隕落,他不會再是雲家的家主,家族的罪人不會是他,這就夠了。

  雲瀾清心念轉過,眼底是一片漠然。

  他面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老祖說的是,左右雲家如今也無事,還是秘境更重要。也不知尋找那宴逐光的人何時能夠將人找到,那秘境之力,晚輩想,還是儘快收回為好。」

  「不用你來提醒老夫。」

  老祖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冷冷的斥責了雲瀾清,示意他安靜。

  雲瀾清便閉上了嘴,不在打擾那老者。

  秘地里的其他幾位大乘期長老們面面相覷,他們與老祖雖然實力相當,但老祖宗壓制飛升一直鎮守雲家,年紀輩分比他們高出了不知多少,所以他們也得受老祖差遣。

  如今老祖沒有給他們傳達指令,他們也不能貿然在修真界現身去捉拿一個分神後期的小丫頭,所以也只得守在此處,以備不時之需。

  立刻,這片秘地之,除了那個仍在不停掙動的光球拖拽鎖鏈的聲音,四周針落可聞。

  因那老祖察覺到那光球有異,方才急行了兩步,老者與跟隨他前來的雲瀾清此刻就現在深溝血池的邊緣,隔著那條腥臭的血河看著祭壇的央。

  老者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光球,似乎在尋找那光球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然而那光球除了與那鎖鏈撞擊之後,被血色能量消減了力量的暗淡,並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個亮如白晝的地底世界,根本分不清時間的變化,或許在裡面站上一小會兒,外面都日升月落了好幾輪。

  滴,滴

  這個地下空間裡不知何時響起了一片滴水之聲,老者與雲瀾清的視線不可抑制的隨著那水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便見那祭台的邊緣,深溝血池的上方,微微凸出於祭台之外的鎖鏈根部上,不知何時已經積起里一些血水。

  那血水顫巍巍的懸掛在血池上方的鎖鏈突出上,不會兒,水滴便不堪重負,從鎖鏈上落下,落入了那片血

  池之。

  老者深深皺起了眉,他那張比大多數修真者都要蒼老的臉上皺起了更深的溝壑。

  他心底生出了一絲不安。

  這不正常,為何會有血水在鎖鏈上匯聚?那深溝血池刻有陣法,與祭台的鎖鏈相連,血池的力量會直接化為血氣糾纏在鎖鏈之上。

  不該有血水凝結在鎖鏈上。

  老者看了那血水半晌,視線才緩緩上移,卻見那原本鎮壓光球的鎖鏈雖仍舊束縛著光球,但那鎖鏈上的血氣卻幾乎已經消失了!

  原本那光球與鎖鏈的撞擊之下,光球會消耗自己的力量,同樣鎖鏈的血氣也會消耗,但有血池的補充,只要血池不干,鎖鏈上的血氣就不會少。

  可如今,鎖鏈上的血氣卻仿佛完全被斷絕了一般!

  有什麼東西阻礙了血池轉化的陣法與鎖鏈的聯繫!

  老者瞳孔一縮。

  他猛的一聲大喝,在空蕩蕩的空間響起:「誰?!」

  隨著老者的喝問的回音,一連串清脆的笑聲在秘地響起,這道笑聲相當的古怪,不過聽了幾聲,便覺得頭暈目眩,仿佛下一刻便要暈過去過去了。

  這怎麼可能!

  堂堂他大乘期修真者,竟然會因為幾聲笑而心神恍惚!

  「誰在裝神弄鬼!縮頭縮腦的膽小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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