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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在姜寧珊心過了一過,雖然沒有表露在臉上, 姜寧珊卻也沒有與宴怡州延續往日親近的意思。

  她道:「此處乃是靈翌宗內,當遵守宗門之禮。」

  她伸出,往前一引:「表妹且隨我來, 我自會好生招待一番。」

  宴怡州眼睛微微一瞪,「看來表姐真與我疏遠了許多,以往我來你府都沒有這麼多規矩條款。」

  她哪次不是在府隨意走動,哪個僕人又敢攔她?若她興起, 在表姐的臥房歇下也不是一次兩次。若不是忌憚此處是表姐府,她早就將身邊這個沒眼色又嘰歪的死丫頭一鞭子抽死了。

  想不到,表姐真的與她疏遠了。

  難道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姜寧珊表面和善,行動卻不容置疑, 宴怡州與她算是青梅竹馬,卻從未感覺到她身上有這麼強大的威勢,心驚疑不定,連先前想要出口的質問也咽了回去,只得神不守舍的跟在她身邊隨她走入正堂。

  是什麼時候產生的變化呢?

  宴怡州被引上客座坐下,姜寧珊示意丫鬟下去奉茶,先前為她引路的丫鬟如蒙大赦,很快退了出去。

  在靈茶奉上來之前,宴怡州又仔細打量了姜寧珊半晌,對比她先前和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便覺得果然有所不同了。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突然就變了?

  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誰挑撥了她們的關係?是不是宴翊晞?

  她就知道,讓宴翊晞那個陰險小人到靈翌宗來准沒好事!

  「表姐——」

  宴怡州剛剛開口,便有其他丫鬟送上了靈茶,小丫鬟被宴怡州不滿的視線一瞪,整個人一抖,差點灑了珍貴的茶盞。

  「宴表妹,」端端正正坐在主座上,氣勢與姿態幾乎完全挑不出錯的姜寧珊忽地道:「你如今也已是宴家昭告天下,正式承認的繼承人。而我,也被授命為靈翌宗代宗主行事的掌宗師姐。」

  「靈翌宗與宴家終歸有所不同,與姜家也並非一體,你我之間來往,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表姐說的哪裡話?」宴怡州眉頭一皺:「以往我們之間的相處不也好好的嗎?靈翌宗上下,都知道我們的關係,這本就沒什麼,我出入靈翌宗,他們也沒有攔我。」

  「此事我正要同宗門守備說起,」姜寧珊不顧宴怡州的神色,強硬道:「事關靈翌宗宗門穩定,只要不是靈翌宗之人,不論是誰,想要進出靈翌宗,都必須經過嚴格盤查,並且需要長老批准方可。」

  宴怡州難以置信的看著姜寧珊說著「這靈翌宗的守備實在是太鬆散了」的話,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她真的是表姐?難道表姐修行出了茬子走火入魔了,還是被他人給奪舍了?這簡直徹頭徹尾的改換了性子!

  「表姐,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完全變了,是誰對你做了腳?是不是宴翊晞那個小賤人?你與她接觸了?她對你做了什麼?!」

  宴怡州終於在姜寧珊的神色上看出了一絲變化,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神色是不加掩飾的些許不滿,還是衝著她的。

  不滿,為何不滿?

  因為她方才罵那宴翊晞小賤人?哈?為了宴翊晞?

  表姐該不會真被人操控了吧?

  宴怡州又驚又怒,但她不可能答應表姐的要求。

  與表姐疏遠,與姜家疏遠?怎麼可能?她如今的一切,正是因為有姜家,有靈翌宗的支持,若離了她們,自己頭的宴家不過是個腐朽的空殼,到時候拿那繼承人的名頭又有什麼用?只能平白被人笑話。

  宴家那群井底之蛙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若不是宴家如今日薄西山,她堂堂宴家家主之女,又怎麼會淪落到與一個不知從哪個窮鄉僻壤冒出來的鄉巴佬旁支宴翊晞爭奪繼承人的地步?

  想到此,宴怡州心便是怒火丈。

  宴翊晞,宴翊晞,琢磨這個字,宴怡州的心都在滴血。

  因為她,自己這個堂堂正正的宴家嫡女受了多少嘲笑屈辱?

  那小賤人從出生之後,便被宴家長老從不知哪個犄角旮沓里抱回來,心肝兒肉似的護著寵著,還給她取了個晨光閃耀的名字,好像就怕外人不知道,宴家的未來就寄托在宴翊晞那個小屁孩兒身上似的。

  宴翊晞走到哪裡都眾星拱月,而她這個尊貴的嫡女,竟然只能私下躲在母親懷裡偷偷哭泣。哪怕母親說,等日後榨乾了宴翊晞的所有價值,宴家遲早還是她的,宴怡州也還是萬分不甘。

  憑什麼,她憑什麼要等以後,憑什麼要被宴翊晞壓在頭上?

  若不是萬幸,宴翊晞那小賤人在九歲檢測靈根時,測出是粗細不等的劣等四靈根,叫那群老不死的當場變了臉色,她只怕永遠都要屈服與宴翊晞的陰影之下了。

  可即使是這樣,宴怡州也一點感覺不到痛快。

  因為一朝被人從天上打落,跌入泥潭的宴翊晞竟然連臉色都沒變一下!哪怕她支使那麼多人去欺負她,羞辱她,折磨她,她竟然都能無動於衷。

  宴怡州非但沒有出氣,反而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憋屈。

  一直到前段時間,花了年也不過晉升到鍊氣層的宴翊晞,終於被那些頑固還抱有一絲希望的長老徹底放棄,除了不准傷她性命之外,別的隨她處置。

  宴怡州心快意,她馬不停蹄的將人趕出了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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