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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魔陣之那些魔修便被祭血靈藤吃了乾淨。
這幾個分神期魔修的魂燈已滅,他們背後的人定然已經收到了消息,此刻若對方再增派人前來補救,宴逐光未必有這麼好的會還能將敵人幹掉。
所以,未免對方的支援趕到,宴逐光必須速戰速決,以最快的速度帶這些風華仙宗弟子趕回正道域去。
她小心在四周探查了一番,在系統幫助下,確定沒有人暗窺伺,也沒有被人設下留影石或者類似的記錄陣法。
隨即,她撤去了魔陣,將祭血靈藤與萬福核珠回收。
宴逐光在那些尚未從魔陣的幻覺脫身的風華仙宗弟子,以及那了魔修奪魂之術的長老身上一一拍下了一張置人昏睡的符咒,確認他們身上沒藏什麼會導致她暴露秘密的東西之後,將一群人打包丟進了傳承玉佩之。
準備穩妥之後,宴逐光直接斷開聯繫引爆了魔陣,不管那些留守在弒天魔門的魔修聽到動靜之後趕來看到這一片狼藉的景象會怎麼想,在一聲震天的巨響之,紅衣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魔道域的另一個方向,與弒天魔門的領地相鄰,卻距離方才那番「大戰」之地頗遠的地方,一座纏繞著無數血色藤蔓,看起來陰暗深沉的巨大宮殿之,傳來了一陣桌椅碎裂的聲音。
守在宮殿之外,身著黑紅雙色鎧甲的衛士面無表情,雙眼空洞,似乎對此毫無反應。
「是屬下大意了。」
無邊寬闊冷寂的大殿之,一身暗沉血色的大袖袍在台階上拖長了衣擺,卻因四下散落的碎片沉灰顯得有些凌亂。
那台階上低調奢華的寶座的女子收緊了掌,一身因為怒火而動盪的魔氣卻還沒有消散。
她看著座下被人呈上的碎裂魂燈,饒是一向高深莫測的面容,也難掩此刻的驚怒。
心腹恭恭敬敬的跪在下首,未曾抬起頭:「此次我們失去了位分神期高,和二十八位元嬰期高,實在是…損失慘重。」
寶座上的女子語氣平直的接過話:「不僅沒有捉住那個跟在雲宓雪身邊的丫頭,連那些籌碼也丟了,可是?」
對方的語氣聽起來還算平穩,但作為這位魔君的身邊之人,心腹很清楚,這已經是對方瀕臨爆發的預兆了。
儘管膽戰心驚,心腹也不敢將心的畏懼表現出來,只得穩住身形低聲應是,等待著那來自寶座之上的懲罰。
「魂燈可有傳回來什麼消息?」
心腹緩緩搖頭:「並無,盞魂燈傳回來的畫面都雜亂無章,他們似乎在死前經歷過幻境。」
「沒有捕捉到有用的氣息?」
「未曾。」
「現場又如何?」
「屬下趕到之時,原本埋伏的魔陣已然爆破,也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跡。」
那暗紅衣袍間掩映的冷白掌輕輕一揮,分明不見什麼光影,座下卑微的心腹卻是悶哼一聲,裹挾著噴濺的血液滾出老遠,隨後又像沒事人一般,一聲不吭的爬回來,繃著身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寶座之下。
「此事不怪你,」似乎是發泄過後,女子又找回了慣有的理智:「當初那幾個自作主張的小畜生派出的人也未能傷她們分毫。我早該想到,早該警惕。」
心腹知道,魔君說這些,並不是需要他來回答,便沒有吱聲。
「那個小丫頭實力增長得太快,一身修為也很是詭異。還有那奇怪的藤蔓,她雖
得到那個秘境的傳承,但那秘境我曾去過,裡面並沒有那等藤蔓的蹤跡。」
「她那出身,恐怕未必是真。」
心腹想了想:「魔君的意思是,那女子是捏造了雜役弟子的身份,進入了風華仙宗?可屬下前去查過,一淼宗內的確有那女子活動的軌跡,她並不是憑空出現的。」
「那一淼宗之前呢?」
魔君不明意味的輕笑了一聲,「那樣一個漂亮的小丫頭,在進入一淼宗之前,她從哪兒來的?」
「這…」
心腹暗暗一想,的確有些不尋常。
一個沒有實力,卻精緻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在修真界行走,還輕輕鬆鬆的加入了修真門派而沒有遇到危險?哪怕是在正道域,也沒有這麼容易。
哪怕那小姑娘運氣好,以她如此顯眼的模樣,也不可能查不到任何消息。但她卻是就是這麼憑空出現在一淼宗之了,那一淼宗之前的經歷,卻是完全查不到。
經過魔君的提醒,心腹也難免想到,那小姑娘身後會不會存在著一股力量,因為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特意將她送到了一淼宗借這個跳板進入風華仙宗去。
而且,那一道提純靈根的天雷也很是蹊蹺,或許她根本不是五靈根…單靈根修真者想要偽裝多靈根修真者雖然不容易,但她那時實力低微,花點心思也未嘗不能辦到。
想這麼多,當然不是為了替風華仙宗操心她加入風華仙宗的目的,只是若她身後有這樣一個神秘的力量存在,對方能夠在他們精心策劃的埋伏全身而退也不奇怪了。
「魔君,之後我們應當如何打算?」
過於尖長的指甲在衣袍鋪墊的寶座扶上輕敲,過了片刻,女子道:「查清楚那丫頭的底細之前,此事揭過,針對風華仙宗安排,也暫且收。」
心腹先應了是,隨後才問:「那今日之事,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