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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暗殺者雖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風華仙宗, 來到晝雪峰對大師姐下, 但憑他們直接在陣法外現身,硬闖宴逐光所布下的陣法的形式方式,就知道他們雖然是死士, 但並不是專人訓練用以暗殺的隊伍, 而且也沒有人坐鎮指揮。
在得知雲宓雪「遭受心魔困擾」之後, 這些死士便莽莽撞撞的前來暗殺,撞上陣法也不回頭,若不是後來的天雷將這些人的屍體都毀去,宴逐光說不定還能在這些人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雲家的「影子」卻不一樣,他們行事嚴謹且小心謹慎, 哪怕明知雲宓雪渡劫過後十分虛弱,也沒有一絲鬆懈,更是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這兩方,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同一路數。
只是疑惑歸疑惑, 宴逐光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同時有兩撥人要對付大師姐, 便姑且便將之當做了一個, 只當是那神秘組織見一次暗殺不成, 便派了更厲害的人前來做第二次。
可如今大師姐說那群白衣人是雲家的「影子」,又說雲家握秘術,段十分厲害, 宴逐光便覺得,那第一批並不是雲家的人了。
雲家既然要對大師姐下,定然會做好一擊必殺的準備,不可能派前面那隊人前來打草驚蛇。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前一後兩批人,分數兩個不同的勢力。
雲宓雪聽過宴逐光的分析,也覺得有理,心免不了自嘲。枉她平日為人處世自認問心無愧,沒想到這一個個都如此仇視於她。
她的族妹視她為眼釘,她的家族要將她除之而後快,還有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神秘勢力,也對她虎視眈眈。
她?顏做這個風華仙宗的大師姐。
宴逐光也確實覺得挺奇怪的,大師姐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怎麼一個個都要對大師姐不利?難道說,是因為她太優秀了,引來了其他人的忌憚?
雲家的人也就罷了,或許是因為那個教養大師姐長大的風伯惹出了什麼事,又或者是家族內部傾軋什麼的,反正雲家以前就有內鬥的傳統,他們對大師姐下,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而且雲家與風華仙宗之間有聯繫,他們想要悄無聲息潛入風華仙宗也不難。
可是另一批人又是怎麼回事?
憑大師姐的性子,也不會將人得罪至千辛萬苦潛伏進風華仙宗也要將人除掉的地步吧?
那個寫下劇情的作者究竟對大師姐做了什麼啊!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大師姐的心情。
宴逐光見雲宓雪情緒低落,傾身一用力,便將她推倒在床上,將額頭緩緩低下,宴逐光整個人趴在雲宓雪的心口處:「大師姐還有我啊。」
「我是永遠不會背叛大師姐的。」
她可見不得大師姐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而傷心,大師姐的好,這些人不懂她懂,大師姐有她就夠了,有她陪在大師姐身邊,這些人不要也罷。
雲宓雪抬將身上的人環住:「逐光…」
宴逐光抬起頭,又吻上了身下之人那雙甜美的雙唇,斷斷續續的呼出熱氣:「大師姐,先前那次想著正事,還有些不盡興呢。」
冰雪雙眸微暗,修長的指尖沿著掌下優美的弧線滑動,兩道身影越纏越緊…
…
風華仙宗的排位大比結束之後,整個宗門似乎陷入了久違的平靜之。但心思通透的人卻知道,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就是真的風平浪靜了。
不說其他,風華仙宗弟子們對先前那一連挑戰位排位前十的封號弟子的核心弟子宴逐光的討論熱度就絲毫不減,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先前這個幾乎是憑空冒出來的核心弟子對於他們而言還有些陌生,哪怕有人知道一些,但具體的情況也是雲裡霧裡。
排位大比結束之後,便有人前去調查這位核心弟子入宗之後的軌跡,後來越是調查,便對這位師姐越是佩服。
聽說她本是風華仙宗下屬一淼宗的雜役弟子,一開始不過是五靈根的修行天賦,後來卻得天道恩賜,被一道天雷淨化了靈根,成為了木系天靈根,隨後被前往一淼宗講道的大師姐發現,帶回了風華仙宗。
接下來,這位幸運的雜役弟子便一路突飛猛進,不過年,就從練氣四層,達到了元嬰期。
據說,她還跟在大師姐身邊,為宗門之事奔波,立下了幾次大功。雖然是宗門密,無法得知具體的情況,但一邊忙於宗務,一邊還能保持這麼快速的修行,實在是令人佩服不已。
實力強大的人總是令人心生景仰,因為破壞宗門規則而被罰入憶苦崖的宴逐光非但沒有受人非議,反而因為這些光鮮事跡,讓越來越多的人對那遙遙無期的晝雪峰下講道產生了興。
這位擁有這麼輝煌的修行資歷的核心弟子,到時候究竟修的什麼道,又究竟能給他們怎麼樣的啟示呢?
與那些內門弟子不同,被宴逐光術之內打敗的封號弟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最初那段時間,他們甚至都不敢離開自己的洞府。遇上那些與自己同命相連的,也只能相視嘆笑。
好在,能夠坐到如今這個位置的封號弟子心性都不簡單,他們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緒。醞釀著怎麼找回場子,又或者怎麼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些暗流涌動之下,雲長月與蘇虔兒的私下接觸,也就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
自從那日,蘇虔兒將雲長月的身份識破之後,雲長月便偶爾會前來與蘇虔兒接觸。